-------謝謝熱戀妹紙的平安符打賞~(咳,這章的章節名好像有點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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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也要到年底才能回京。」晉起又道。
那麼久啊……江櫻心想道。
晉起見她表情,頓了片刻之後,鬼使神差地便給出了保證,道:「我會儘快趕回來。」
雖然知道這種事情幾乎是他無法控制的,要等到了西陵之後根據當下的情形才能得知大概,但眼下幾乎是沒有思考,便給出了這樣的保證來。
「不用不用……」江櫻聽了連忙搖頭,道:「趕路不必著急,安全為上,西陵那麼遠,是急不來的……」
晉起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後忽然問道:「不問我為何忽然去西陵嗎?」
江櫻想了想,試探地問道:「不是去打仗吧?」
晉起搖頭。
而後又反應過來她看不到,故又道了句:「不是。」
江櫻便很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徹底放下心來,笑了道:「那我便不問了。」
只要不是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她便不多問。
晉大哥,向來都不是喜歡別人問東問西的人——這一點她是領教過了很多次的。
「為什麼不問?」晉少年卻不能夠釋懷了,看著她說道:「以前的事情沒必要再問,可以後的事情,不懂的不明白的或是想知道的,都可一一問我,我都會回答你。」
既然確定了關係,那至少得有點兒確定了關係的相處方式吧?
晉起忽然覺得他這個小姑娘實在是太不自覺了,竟然連這個都要他來教……到底有沒有一丁點兒自知之明,明確自己現在的身份?
江櫻點頭「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晉起眉頭一皺,不甚高興地提醒道:「那你為何還不問我去西陵作何?」
怎麼就這麼難教……
江櫻「啊」了一聲,片刻之後,才忙地反應過來似的。十分配合地問:「那晉大哥……你為何要去西陵?」
她甚至已經能想像的到晉大哥的臉得黑成什麼樣兒了……
可她這應當不屬於蠢吧?
她只是一時沒能適應得了關係忽然變得親密到……可以打破沙鍋問到底也不用擔心晉大哥會生她氣的地步了。
她日後……會很努力的去適應的!
晉起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調整了聲音,道:「我此次去西陵是去探望我的舅舅西陵王。」
江櫻驚訝不已。
不用她開口說話,晉起已能從她的面部表情上得知她此刻想說什麼。定是——天啦,晉大哥你竟然還有舅舅啊……
對,十分肯定,她的著重點絕不會是他舅舅的身份。
「我娘本是西陵長公主,因同我父親兩情相悅而遭到我舅舅的反對。之後我娘執意要嫁給我父親,舅舅一氣之下,便狠心斷絕了與我娘的往來。」晉起大概地解釋道。
雖然他知道這些事情告訴不告訴江櫻並非什麼緊要,但莫名其妙地,就是想說給她聽,不想瞞著她。
日後如果有可能,他還想將自己的一切都說給面前的這個小姑娘聽。
只是,希望她不要嚇壞才好……
「怪不得啊……」江櫻一臉恍然。
怪不得晉大哥生了雙藍眼睛,原來生母真的是西陵人。
聽說晉大哥是庶出,這麼說來。堂堂西陵長公主為了與心愛之人廝守,竟也不惜委身為士族妾。
可結果……好像卻並不怎麼好。
聽說晉大哥的父親、當初晉國公府才名遠揚的大公子,年紀輕輕便離了世。
江櫻雖有些好奇這其中有無內情,但也並未多問什麼,一來這些事情屬於陳年舊事,晉大哥方才都說了之前的事情不必問了,二來她也不願主動提起晉大哥的傷心事。
十分默契的,晉起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交待道:「此番我去西陵的原因並未多外宣揚,除了晉家人之外。你是唯一一個知情的人。」
雖然也特意去同孔先生辭了行,但也只是說明了目的地是西陵,並未談及所為何事前往。
江櫻聽罷有些意外,而後便喜滋滋地笑了笑。
「笑什麼?」晉起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啊。沒什麼……」江櫻強自壓制住內心的雀躍之情,可卻死活都壓不住——晉大哥這句話里要表達的訊息實在是太多了,最關鍵的一處便是她對於他而言是很特別,很值得信賴的人!
試問此等情意,她能不為之動容嗎?
晉起似看懂了她的意思,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再度揉了太陽穴,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讓你不要同別人說。」
啥?!
江櫻整個人都覺得石化了。
難道是她……太解風情了嗎?
「此事非同小可,暫時不能泄露出去。」晉起又補充了一句。
他是西陵王親外甥一事,暫時還不能宣揚出去,否則這一路上定會麻煩遞增。
「我記下了。」江櫻有氣無力地道。
「還有一件事情也要記得——」看著小姑娘倍受打擊的模樣,晉起很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她的頭,但手伸出去卻又收了回來,最終握拳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恢復了正色,交待道:「若是在我去西陵的期間晉家有人來找你,尤其是二夫人,不管他們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
「為什麼?」江櫻下意識地問。
雖然不解,但從晉起的這番話中,她隱隱得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晉大哥同晉家的關係並不是太好。
因為這口氣就像是在提醒她防賊一樣的……
「沒有為什麼,怕你被人騙了而已。」晉起言辭直白。
江櫻卻愈發不解,「我有什麼值得他們騙的?」
這次絕對不是妄自菲薄,而是客觀論述。
「你是沒什麼好值得去騙的,可孔先生的孫女,便很值得去騙了。」晉起說道。
江櫻怔了一下,遂反應了過來。
聽晉大哥這麼一說,倒是好理解的多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我記下了,我會小心應對的。」
晉起卻不認為她是真的聽明白了。
晉餘明他們可不僅僅是想要通過同她處好關係來討好孔弗,而是打著將她配給晉覓、從而將晉家死死地同孔先生綁在一起的主意——
或是害怕等他從西陵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變了模樣,局面發展至他無可挽回的地步,所以他今晚才會不管不顧地找了過來。
這些江櫻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今天晚上……她成功地實現了男神私有化的夢想!
從此以後,晉大哥就是屬於她的了吧?
是吧?
晉起看著她臉上遮掩不住的傻笑,不自覺地便跟著她無聲地笑了起來。
片刻後,出聲說道:「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江櫻點頭道了個「好」字。
晉起自床沿邊起身。
「晉大哥——」江櫻轉頭望向床外側。忽然出聲喊道。
晉起回頭看著她。
「明日你何時出城?」
「大約巳時。」
江櫻又問:「那我要去送你嗎?」
晉起想也沒想,便道:「不必了,你眼睛不方便,且留在家中好生歇養吧。」
送不送的,也沒有什麼緊要的。
「也好……」江櫻順從的點頭,沒再說話。
晉起注視了她片刻,方轉身離去。
江櫻憑著感覺目送著他,心中難掩遺憾。
晉大哥要出這樣的遠門,且要離開這麼久,而她不僅連送都送不了。更是連好好地看一看他的機會都沒有,可見這雙眼睛失明的真不是時候。
江櫻聽著晉起的腳步聲,心中百味陳雜。
然而片刻之後,卻聽得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忽近,像是忽然折返回來一樣,緊接著不容她反應,便覺一陣熟悉的氣息猛然靠近,背上似多了一隻溫暖的大手,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臉頰便貼上了一個結實寬闊的胸膛上。
江櫻呼吸一緊。傻掉了。
待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之後,整個人都亂掉!
耳畔少年人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可言說的觸動,緩聲說道:「謝謝你等了我這麼久——」
才沒有讓畏首畏尾的他錯失掉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江櫻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手足無措之下。糊裡糊塗地答道:「應該的……」
「介意再等一等嗎?」
「不介意!」江櫻想也沒想便果斷搖頭,末了又輕聲說道:「你想做什麼便去做,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前段時間她也有著諸多顧慮,可如今晉大哥給了她最大的肯定,那她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既然他伸出了手,那她跟著往前走就是了!
少年人會心一笑。動作極盡小心地又將懷中的人擁緊了幾分,雖未有作出什麼承諾與保證來,可一派翻湧的目色之中卻藏著有生以來所有的堅毅。
忽然意識到,原來這世上還有比改變命運更有意義的事情需要他去做,有比生命更為重要的東西需要他來認真保護……
...............
翌日清早。
一支約百人的隊伍由城內而出,一輛油壁馬車打頭,其餘扈從皆騎馬跟隨,著清一色的深藍色窄袖騎馬袍,黑色皂靴,這本是尋常的出行裝扮,卻因有百人之多,故而顯得氣勢浩蕩。
馬蹄聲漸近,驚醒了倚在城門旁打瞌睡的守衛。
近來說是晉家的二公子去了五城兵馬司里歷練,故各部兵馬司格外律己,恨不能時刻拿出最好的狀態來,個個打起了精神瞪大了眼睛仔細辦事。
也因如此近來城中管制嚴了許多,百姓商旅們或是怕撞槍口兒上,一時間出入城人數竟是驟減,眼下又因時辰還早,進城販賣蔬果花草的農人們還未進城,剛來上哨的守衛閒來無事,便想著趁此時機倚著城門睡會兒回籠覺。
此刻被馬蹄聲驚擾的守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見是一群人浩蕩而來,暗自咕噥著這麼一大早的這樣大的陣勢不知誰家的老爺要出城,作勢就要攔人,然而等馬車近了跟前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上一字,便見長著臉端正國字臉的馬夫率先亮出了一枚纏龍刻字玉牌來。
守衛見到玉牌,頓時驚的瞪大了雙眼睡意全消,驀地下跪行禮,一面朝身後高聲吩咐道:「放行!」
車夫將刻有「晉」字的玉牌塞回懷中,高喝一聲揚鞭驅馬,穿過城門向著城外駛去。
馬蹄剛離了城門,來至城樓外,就見前方一輛樸素的青布馬車停在筆直的官道旁,在清晨的霧靄中顯得格外安靜。
車夫沒有在意,目不斜視地繼續驅馬向前。
然而那坐在青布馬車駕座上的老僕瞧見了這一隊來人,卻是一個激靈轉身向車內之人稟道:「先生,人來了——」
馬車簾從裡面被撩開,出現的是一張端正祥和的老人臉龐。
老人凝眸朝靠近的車馬隊伍看了一眼,確定是晉家沒錯了,這才轉回了頭來看向坐在旁邊的年輕人,卻是即刻換就了一副無奈至極的模樣,道:「我說你這孩子,讓為師說你什麼才好……這邊人都來了,你還要哭到什麼時候?快快將眼淚擦乾吧,別叫晉公子打從一開始就看輕了你啊——」
「師傅,我捨不得您啊……」石青抽噎著,眼睛紅的不成樣子。
他也不想這樣的,可自打從他記事以來,從不曾跟師傅分開過這麼久。
這一走很可能就是一年多,感性如他怎麼才能做到從容應對?
「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狄叔面露鄙夷地說道:「不就出趟遠門兒嗎,瞧把你哭的,跟個小姑娘一樣,真真令人不齒……」
石青一聽這話,提了一口氣上來。
然後,拿帕子捂著臉哭的更凶了……
狄叔忍無可忍,冷著臉一掀馬車簾下了馬車去,動作竟是稱得上敏捷。
迎面而來的人馬大約是得了主人的授意,在離孔弗這邊的馬車尚有數十步遠的距離外,緩慢有序地停了下來。
……
半個時辰後,約是到了巳時,城門裡外方逐漸地熱鬧了起來。
出入城的百姓雖較之前不算多,但也稱得上絡繹不絕。
人聲鼎沸間,一位身著淺黃色襦裙,外罩著寬鬆的藕色褙子,頭上頂著冪籬的小姑娘被另一名身高不相上下的少女自馬車上攙扶了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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