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堂堂東北霸龍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落入這樣的困境!
這個困境就是必須裝孫子。
龍游淺水遭蝦戲,這個時候,龍也要講究策略。
最大的策略,就是和不要讓那些爛蝦挑動你,你隨著它們的節奏亂動。
它怎麼戲你,你都堅持以我為主,無動於衷。
否則的話,它一戲你,你就亂蹦,最後准把你累死。
誰本來就淺,你需要的水又多,你不停地躁動,消耗的水量就大。
不言而喻,時間不長,水就沒有了,你就成為一條干龍。
龍游淺水遭蝦戲,水淺的那些爛蝦都來戲你,沒有水的話,估計那些螞蟻也要掐你。
螞蟻比較蝦米,又是等而下之。
蝦你尚且不能容忍,何況螞蟻乎?
所以,你不死也要死了。
而且死得極其不光彩!
虎落平陽被犬欺,也是一樣。
如果你一條狗一條狗的去追,時間不長你就累的如同一條狗了。
既然累的一條狗,你就沒有一條以逸待勞的狗來得強壯。
況且,你只是一條狗。
一條疲憊已極的狗,對上一群鬥志昂揚大戰便宜的狗,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勝敗輸贏,也是一目了然。
所以,並不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而是這頭老虎現把自己從虎變成了一條狗,而且是一條賴狗。
虎落平陽被犬欺,虎尚且如此,賴狗就更不行了。
所以,偉人他老家說地再一次正確,外因通過內因而起作用。
只要是依然保持你地龍虎威風,變個環境,其實影響不大,起碼不會有本質的影響。
這也正是黑龍驍裝孫子悟出來的道理。
就是不管孫子裝到什麼程度,它心底永遠不要失去反孫為爺的意志,目中從來不會失去反孫為爺的目標。
說起裝孫子,黑龍驍經常掛著嘴頭的,只有一次。
那個就是在前任東北霸龍面前裝的那次。
實際上,這只是在他無數裝孫子的經歷中,最成功的一次。
這次成功,讓他終於上位,當上了當代東北霸龍。
而且這次成功,還讓他總結出無數當孫子必須遵守的規則。
那就是說,要想成功裝孫子,每一條都要遵守得淋漓極致,還才是名副其實得裝孫子。
否則,你就不是裝孫子,而是當孫子了。
當和裝,一字之差,實在有天高地遠的區別。
當孫子,你就是孫子。
裝孫子,實質上你不是孫子。
心態上的區別,是一個根本的區別。
裝孫子,實在上內在的生命上從來就不是孫子的心思意念。
當孫子,里里外外都是孫子,哪怕是你趾高氣揚,也不過是孫子一樣的趾高氣揚。
裝孫子的技術要求,要高於當孫子,也就是裝孫子的人,要被真孫子還要像孫子。
而當孫子的,往往都是不孝孫子,就是說他的孫子當得非常不成功,不夠格。
換句話說,就是這孫在當得不像孫子,但他骨子裡,就是一貨真價實孫子。
當孫子不夠格,就得不到當孫子的好處。
也就是他那個當孫子的命,卻沒有當孫子的益處。
而那些益處如果是一個固定的量,那麼都去了哪裡?
都去了裝孫子的那個人兜里。
裝孫子裝的好,最關鍵的一條標準,就是實現了裝孫子的目的。
那麼什麼是裝孫子的目的呢?
你真不知道?
那麼你這個孫子裝得絕對不合格!
你不知道目的,如何能實現裝孫子的目的?
你沒有目的,你如何為實現目的努力?
所以,裝孫子第一條緊要原則,就是要非常明確裝孫子之目的。
比如,正如黑龍驍經常舉例說明的,他給前任東北霸龍當孫子,管那個老頭子叫爺爺,目的非常明確。
那就是他要當爺爺!他要反孫為爺!
那叫勉從虎穴暫棲身,說破英雄驚煞人。
巧借雷聲來掩飾,隨機應變信如神。
這是黑龍驍喜歡的一個條幅,也不知道從哪來找來的。
他裝孫子的時候,就一直貼在他住的地方。
後來他裝孫子出人頭地以後,才說出掛這個條幅的意義。
實際上他從來沒有管後面的三句,他注重的只是第一句。
也就是「勉在爺前暫裝孫」。
為了激勵自己,嚮往自己將來的揚眉吐氣,他每喊一次前任東北霸龍一次爺爺,就刻在木頭上一次,從來不漏下。
他成功地扳倒前任以後,就就接替了前任,當上了現任東北霸龍。
他到沒有虐待那個前任,只是做了一件事。
就是讓那個前任翻過來當孫子,管他叫爺爺。
起初那些成員還覺得太過,後來一核對年齡,原來二人的年齡一樣大。
這樣,人們不但對黑龍驍理解並諒解,而且還對他甚為佩服。
只有這樣心機深沉而且忍辱負重的人,才配當他們的首領,領著大家走得更遠。
果然,黑龍驍當了東北霸龍以後,他的事業萬象更新,蒸蒸日上,人心整齊,日新月異。
唯一遺憾的是,那個前任東北霸龍,沒有叫完他必須叫的一萬聲爺爺,就一口氣沒上來,氣死了。
死之前的那一聲,才數到一千聲。
一個叫了一萬聲,雲開日出。
一個交了一千聲,人死燈滅。
可見這裝孫子的水平,差距有多大。
當然,人非聖賢,裝孫子都不迫不得已,有一分路他也不會裝。
就比如今天的黑龍驍,他本來是一方梟雄,可是今天他想過去,只有低頭一條路。
萬般無奈,他只好開始調兵遣將,表面上聽從赫連雲天的要求,調人過來配合行動。
實際上,卻是部署自我拯救的相關措施。
他這次調動的那些人,都是自從他在京華美食樓遭受挫折以後,為了報一箭之仇所安排的人手,這次正好用於這個目的。
當然他還有一個更大的目標,就是把自己的地盤從東邊擴充到關內。
與拓跋家族交好,也是這行動計劃的一部分。
聽著這個東北梟雄電話不斷,功夫不大就調集了十支隊伍,足有一萬人規模,赫連雲天等人心中暗暗吃驚不已。
果然不愧是梟雄,竟然在自己的傳統根據地東北老巢之外,儲藏了如此強大的力量!
眾人在有了強大的支援而高興的同時,也不禁提高了警覺。
看來這個東北大鱷不僅僅是報仇雪恨那樣簡單。
他轉眼之間就糾集了如此力量,如果時間長點兒,是不是會更多?
還有這是他為了配合我們出動的人馬,他如果想干別的事情呢?
不過,這些擔憂都不是當務之急,可以放到以後再說。
現在最大的難關,是對付眼前的危機。
最緊迫的,就是抓住那兩個逃犯,別讓他們兩個把機密外泄。
於是,赫連雲天對拓跋西南說:「西南老弟!你在這裡坐鎮,同時對黑龍驍老兄的援兵予以安排,他們有什麼需要全力滿足,保證他們的強大力量用在最合適的地方,我必須去追擊那兩個逃跑的人,把他們控制在手裡才算保險。」
說完,他對那十二個行刑隊員一揮那個黃餅餅:「跟我走!」
如同一道輕煙,飄逸而出。
那十二個人認牌不認人,一看黃餅餅走了,也跟了上去!
都是轉瞬不見了蹤影。
拓跋西南拍了拍胸口,乖乖!這傢伙深藏不露沒有想到輕功如此之高,竟然快得讓那些頂尖高手行刑隊員全力以赴才能跟的上!
怪不得他自告奮勇去追人,果然有所依仗。
與此同時,那個行刑隊長已經趕得和赫連雲天並駕齊驅,而且還閒暇說話:「赫連大哥!你得輕功令小弟佩服,可否告知這是什麼功夫,我看你一個漂移就是五六丈出去,恐怕還遠遠沒有全力以赴吧?」
赫連雲天也是心裡暗暗欽佩,因為那個隊長後來居上,不但趕上了先走一步得他,而且還能氣定神閒地和他說話。
於是一邊保持速度,一邊回答:「我這是家傳得輕功『雲天功』,不足掛齒,而且我練得很不到家,剛剛入門吧!祖上得時候有個小小得團體,叫作『雲天一百騎』,那才名不虛傳,出入百萬軍中,割敵酋首級入探囊取物,那才是我的目標!對了,我觀老弟的武功輕功都是上上之選,今天的行動,還要多多仰仗!」
所謂的天下英雄相惜大概就是如此了,兩個人都是對對方的武功甚是佩服。
「小弟一定全力以赴!今天已經是拓跋家族生死存亡之際,我必不能坐視不管!」
「還不知道賢弟的稱呼?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自然複姓拓跋,小弟賤名不足掛齒,區區就是拓跋驚鴻,再次見過雲天兄!」
二人又是一番言來語去,就到了村中心所在,赫連雲天提議道:「兩位逃逸的族長必然各自回歸他們的村莊,不如這樣,我和賢弟分頭行動,一人追趕一個,你往南去,去追趕那個慕容跋扈,我往北趕,捉拿那個鮮于靚顏!你的隊員,也一分為二,你帶五個,我分六個,如此可好?」
拓跋驚鴻道:「如此甚好,就依大哥吩咐,小弟去了!」
說吧,轉頭而去,隊伍後邊的五個也隨了去,如同驚鴻一瞥般瞬間不見了蹤影。
難道他的輕功功法就是驚鴻,那就是他的名字的來源?
果然如同驚鴻一現,可比我的雲天輕功,不錯!
都是高來高去的人,難怪我們投緣。
不說拓跋驚鴻如何追蹤,單表赫連雲天,他是沿著密平高速公路,直奔憲圩方向飛速追去。
因為他的行進軌跡有事接近地面,有時躍入高空四五丈高,可以看得很遠,只見一個嬌俏的身影正在前面急行,不是那個追擊對象是誰?只見她已經到了那道石橋的近前。
那裡有一道封鎖線,正是胡營村的村名按照那些村領導的命令所設置,攔截進出村莊的人員。
這是胡營村的一個常規防護措施,是因地制宜安排的,所有負有防護職責的人,都是居住在橋頭附近的居民,一旦有戰鬥的呼召,可是在一分鐘之內各就各位,立刻履行戰鬥任務。
鮮于靚顏來到橋前的時候,這道防線也是剛剛建立,看到攔截目標到來,他們立刻上前捉拿!
遠看就要逃離成功的鮮于靚顏一看這情況,也是焦急起來,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改變出村的線路,只好橫下一條心,給它來個硬闖過橋,衝過封鎖線!
眼看就是一場混戰發生!
赫連雲天一看,知道只要攔住,不管是不是成功,都能夠滯懈鮮于靚顏的逃跑速度,等他過去,她也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哪裡知道,這個時候好巧不巧有一輛公共汽車正好從北往南開來,阻礙了封鎖線的形成。
可是那個將成未成的封鎖線又影響了那輛車的通過,所以就卡在了橋頭,正好讓封鎖線無法合攏。
「天助我也!」
鮮于靚顏心中大喜,一個閃身就從車旁側身而過,然後跑過橋身,揚長而去。
這個時候,赫連雲天也一步趕到,失之交臂!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追究是守橋的人,還是大巴車的責任,一聲氣憤的高喝:「過橋,給我追!」
趁這個慌亂之機,大巴車猛然啟動,衝過了封鎖線,進入了村中。
那些守橋的人以為這輛車就是過路而已,和每天都要至少幾十輛的公共汽車一樣,也就未予理會,趕緊搬來拒馬樁徹底封死了橋頭進村的路線,以後的密平公路車輛就不得不繞村而過來。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那輛大巴到了村中心,並沒有繼續前行,而是停在了那裡。
停住以後,裡面跳出了一群身穿黑衣的漢子,紛紛占領了兩側的民居。
那些民居都是正常住戶,這個時候主要勞動力都已經出去應差,也就是被拓跋家族的族長找了出去打仗。
剩下的不過是老弱病殘,很快就被這些不速之客給制服了。
整個過程竟然沒有造成任何響動。
最後竟然連那輛大巴都被隱藏起來,整個街道恢復寧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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