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良騮帶著大灰和小憐從機車跳下,安全落地。
他當然不會玩命冒險,因為他有把握。
一來是那架機車可以隱形,所以可以飛得很低而不會被人發現;二來百里良騮使用了機車裡預備的隱形飛行器。
別說從本來就低的空中跳落,就是從萬米高空跳下來,也沒有任何危險。
百里良騮悄悄進入人家的繡樓,既沒有正式通報,也沒有高聲喊叫,而是靜悄悄地靠近傳出喊叫聲音的閨房。
只聽得展宏圖的叫聲更加急促,而那個折磨人小姑娘調笑的聲音依然不疾不徐悅耳動聽。
百里良騮靠近窗戶,自己按兵不動,首先扔出了大灰和小憐。
大灰力大身沉,一撲就撲到了正面的窗戶上,一個巨大的狼爪直接擊碎了整個窗戶!
從那個大洞中,大灰一躍而入,登堂入室。
一晃之間,小憐跳上了大灰雄壯的後背,搭車也進入室內。
從天而降的一狼一犬,登時嚇住了西門吹簫。
正在進行中的紅酥銷魂掌,戛然而止。
展宏圖正在合著眼有口無心地瞎嚷嚷,全身心卻都沉浸在小姑娘的刑法當中,突然的中斷,讓他甚至感到一絲絲失落!
睜眼一看,原來小姑娘已經住了手。
住手的原因並不是給他一個面子,而是兩個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大灰小憐雖然不能用言語表達它們的來意,但是卻靠近在他的身邊,而對那個小姑娘採取了一個對峙姿態。
展宏圖知道自己不會令這一狼一犬特別喜歡,就是吃肉也不如那個小姑娘細皮嫩肉。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自己沒有羞恥的大喊救命得到了回應。
這一定是百里良騮搞出來的名堂。
可是這個百里良騮什麼時候可以掌控動用動物兵團了?
其實他還不知道百里良騮,的底細,他不但有動物兵團,而且還相當龐大。
尤其是那些白鶴、那些紅蛇,絕對是一股不可小觀的力量。
裡面的對峙暫時停了下來,百里良騮就要趁機進入,他認為現在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可是當他剛要推門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你這個淫賊!光天化日之下推人家黃花大閨女的門,意欲何為?」
隨著寒冰一樣的話語,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頂在了他的前胸。
看那個樣子,只要他繼續向前,那柄長劍就會給他來一個透明窟窿。
百里良騮只好現停步,這也是他來這裡不是為了打架,不能隨便動手,否則早就用更加猛烈的戰術回應過去了。
他既然被阻擋在門外,自然要看看是誰攔住了他。
雖然聲音冰冷,但是可以聽出肯定是女人!
不但是女人,他還有相當的把握,這個女人年齡不大,而且長的漂亮。
因為這又這樣的女人才會有這樣的聲音。
百里良騮不敢放肆,目光從青光閃閃的利劍看上去,然後就看到一隻晶瑩的手,然後就是白如玉脂的手臂。
百里良騮心裡話,我百里果然目光獨到,淡定好看就是好看!
手臂尚且如此漂亮,面容還不提高二三個等級?
心中期待猛然抬頭看去!
什麼也沒有看到!
原來那人帶著紗巾,把面部遮掩的嚴嚴實實。
失望之下,只好虛與周旋,等待以後有機會再觀賞。
其實他心裡更是想看看廬山真面目了。
根據他的經驗,似這種紗巾遮面的女人,不是極美,就是極丑。
那個拿寶劍頂著他胸的女人,一看這個傢伙不回答他,一雙賊眼還到處亂看,不禁惱怒,頂人的寶劍勁頭加大了不少。
「別扎!我是好人來著!裡頭的兩個人你都知道吧?現在都快人腦袋打成了狗腦袋!你也不想他們鬧得不可收拾吧?我是給他們說合來了!那個小子不是不痛快嗎?我有把握讓他同意!要不你和我一起進去,如何?」
百里良騮估計,這個攔截的人一定是那個小姑娘的長輩或者保護著一類,應該對這個小姑娘很關心,而且多半還不知道我已經派了大灰和小憐進去,情況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掌握。
「哼!你們男人哪有一點兒準話!我信了你才怪!你再這裡呆著別動,待我問清楚。」
雖然說話很沖,但是手裡還是網開一面,撤離了胸前的寶劍。
百里良騮估計自己的前胸已經捅出了一個窟窿,雖然不會很嚴重,肯定是破皮出血了。
「吹簫!你問問那個小子,外面又來一個小子,說是可以讓他答應娶你,你問問他又沒有這樣一個人他一定聽話?」
只聽那個正在裡面擔憂大灰咬她的西門吹簫鬆了一口氣說:「好的!師父稍等!我問問那個木頭。」
一會兒功夫,那個小姑娘提出一個問題:「能讓他聽話的,他說只有他老爸,那個人是不是一個老頭兒?如果是,就是他爸了。」
外面這位師父生氣道:「不是!還老頭兒呢!還當人家爸爸?他自己毛還沒長齊呢!」
「對了,他說還有一個,也算能給她作主,就是現在的約盟盟總,師父麻煩您問問他是不是百里良騮?」
百里良騮?那個暴躁的師父嘟噥了一句,什麼怪名字!
問道:「你是不是叫百里良騮?」
百里良騮呵呵一笑:「如假包換!雖然名字不是很大氣。」
那位師父哼了一聲。
她心裡話,這麼好的名字還不滿意?
比起我的名字,你這個在天上,我的簡直就是在地上還得挖個坑。
驗明了正身,她一腦門官司說:「你進去吧!不要只會胡吹大話。」
剛要給他開門放他進去,有改變了主意,一步先走了進去:「我還是也參加吧,免得這個傢伙欺負我那個乖徒兒。」
二人進去,裡面的兩個人都心情激動起來。
小姑娘行動自由,一下子撲到那個女人懷中,竟然哭了!
看那委屈的樣子,好像受到了欺負。
一邊哭,一邊告狀:「師父!您叫我的幾招都不管用,那個木頭就是不答應徒兒的鳳求凰。」
那個女人這個時候對小姑娘充滿了溺愛,說:「世界上竟然有這樣愚蠢的男人?別哭,什麼時候師父教你幾招狠的!管保他乖乖拜倒在簫兒的石榴裙下。」
小姑娘立時就止住了哭聲,眼珠一轉,說道:「師父!看來您老有經驗了!要不您給徒兒來個現場表演,示範一下?拿下那根木頭?」
剛才還在那裡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女兒,登時僵住了。
老娘也沒有實踐過!
再說,這是隨便試的嗎?這是真刀實槍!你鳳求凰,就要準備嫁給他?難道師父也要嫁給他?開什麼玩笑?
不過,這個想法怎麼能表示出來?
只好推搪:「這種難度的,不用師父出馬,我給你指點一下,就行了!簫兒,再上,我看好你。」
看著師徒二人旁若無人探討鳳求凰技術要領,不但展宏圖,百里良騮都有點發愣。
這對師徒真是活在真空中啊!
不但是兩個人,就是大灰和小憐都有些不知所措。
這倒是打不打啊?
看熱鬧我等可沒有興趣。
正在不知道如何打斷師徒二人的獨角戲,突然那個師父轉頭,看到二人臉上的傻笑,不由大怒!
「我說你們二個,看什麼看?看你們臉上猥褻的模樣,就知道不懷好意!現在,後來的那個,你不是來解決問題嗎?對了,就是那個百里良騮,難聽又怪異的名字,該你上了!」
看熱鬧當然不錯,可是時間有點緊,百里良騮當下也不客氣,對那個小姑娘說:「就是你!西門吹簫是吧?好名字!你是真心向我們這位展宏圖求婚吧?好氣魄!好勇氣!好有擔當!大哥哥我佩服,大哥哥無條件支持你!你是我見到的女孩子中最棒的!我特喜歡你!如果那個木頭依然拒絕,你可以考慮一下我……」
聽得西門吹簫一陣咯咯嬌笑,腰都笑彎了。
可是展宏圖不幹了。
「慢著!你這是作媒婆的還是搶婚的?我可沒有不同意小妹妹的鳳求凰!只是各種原因,不能和吹簫賢妹馬上就成雙成對瀟灑江湖!我從私來說,代表展家競爭這個分盟襄,要光宗耀祖!從公呢,我要為國家出力為人民服務!當選盟襄這個位置,我覺得我最合適!不是我吹大話,要論最好的人選,世界之大,捨我其誰!」
百里良騮笑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吹簫小妹還要對你大刑伺候?」
「這個嘛,自然是小妹妹迫不及待,足可見證佳人對我得心意!也是我這個當哥哥得腦袋發昏瞎矜持,一著不慎,慢了半拍!小妹妹對我不是大刑伺候,絕對不是,而是略施薄懲,嘿嘿,略施薄懲!」
「略施薄懲?我怎麼聽到有人喊救命喊得十萬火急的樣子?難道是我等聽錯了?要不我們先走開,讓你們繼續?」
展宏圖一聽,又急了!
「不能走!雖然打是親罵是愛,那也得水磨工夫慢慢來!再說我們談情說愛事小,競聘盟襄事大,既然驚動了良騮你的大駕,要不你就先把這件事幫我們搞定再走?我還有一個擔心,我那個哥哥性如烈火,如果時間一長找不到我,鬧不好會大開殺戒!」
「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給你們當紅娘吧,這個我熟,再加上你們這個沒有難度,也就是一個順水推舟的功夫,我問你,展宏圖,你是心慕西門吹簫,願意和她百年合好,結為夫妻,是吧?」
展宏圖現在也是明白了,這個是他最後的機會,再也不能三心二意!
表達心跡是關鍵,時間可以不予考慮!
於是挺胸疊肚,如同接受命令的將軍,大喊一聲:「是!海枯石爛,愛心不變!」
本來還忐忑的吹簫小妹,鬆了一口氣!
沒有想到這個笨的如同木頭一樣傢伙,還口吐新鮮的誓詞,甚是好玩,不覺咯咯笑出聲來。
小姑娘沒有絲毫城府,喜怒哀樂都是很直抒胸懷。
就是那個當師父的女人,一直在那裡端著架子,也不由抖動了一下。
雖然輕微,可是百里良騮眼多尖啊,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百里良騮的專業是琢磨人心,從這個蛛絲馬跡,推論出這個女人也是有故事的人。
敲定了木頭這一頭,讓這個木頭開了竅,另一頭本來就開竅的西方吹簫就好辦了。
但是例行公事還是要有。
「我也問你,西門吹簫,你願意不管是花前月下,還是雨驟風狂,都陪你展宏圖哥哥度過,為他吹簫,風雨同舟?在雙方認為合適的時候,珠聯璧合,結為連理,生兒育女,白首同心嗎?」
小姑娘聽百里良騮說的這麼露骨直白,羞澀頓時爬滿臉頰,聲如蚊納:「是!」
然後覺得不如圖哥哥來的氣派,就大聲補充道:「我願意今天就入洞房,永遠不出來!」
搞得百里良騮一愣!
這是他聽到的最別開生面的誓詞!
簡直比展開圖那種老生常談好十倍!
這次,那個一直端著架子剛才放下一次的蒙面女人,反應更加激烈。
那消瘦的雙肩劇烈地抖動了兩下,然後餘韻未消,又來了三到五次。
百里良騮心生感慨。
這樣冷淡的女人,就是要讓她們多多參與這種激動人心的活動。
二人各自正式表明了心跡,百里良騮媒婆任務宣告完成。
這個時候,其它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小憐和大灰也是一蹦多高,好像它們比在場的人都高興。
小憐小腿緊蹬,跑到西門吹簫面前,人立而起,牽住她的小手,向展宏圖那邊走去。
那個大灰沒有那些討女孩子喜歡的小動作,它要保持它的尊嚴。
不過,它也採取了行動。
它來到展宏圖的背後,一把抄起,邁開大步,迎上了正在走過來的小憐和西門吹簫。
展宏圖一直沒有度過受刑以後肯定有的虛弱期,走路都有點力不從心。
可是被大灰一抱,頓時醒悟,這是什麼時候!豈能表現得如此無能?
心中振奮,立刻雄起,一挺之下,擺脫大灰的懷抱,如同鐵柱一樣,矗立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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