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下是一片寧靜,齊王坐於几案之前,望向朝中的大臣,道:「軍師對於我齊國是有大功的,寡蟲曾多次授意它相國之職,都被它以婉言拒之,它對寡蟲說,它對齊國無功無勞,不可擔此重任。這個位置一直為它留下來,可是現在它離我們而去,思之痛兮,痛兮,找到軍師的屍體,將它厚葬了吧。」而後起身走下,站于田大將軍的身旁,拍了拍田大將軍的肩,道:「一定要找到軍師的屍體,將它的屍體運回國都臨淄。」而後又拍了兩拍,便走出齊王宮,轉身道:「你們都散去吧。」罷朝三天。
田螺大將軍只得返回馬陵道尋找軍師的屍體,軍師的屍體要到哪裡去找呀?未找到軍師的屍體,返回國都臨淄面見齊王道:「大王,軍師的屍體未找到。」齊王起身走上前道:「軍師的屍體怎麼可能沒有找到。」田螺大將軍解釋的道:「軍師是連蟲帶車一同摔下萬丈深淵,即使能找到,已經是血肉模糊,辨不清它的模樣,崖下是湍急的河水,軍師的屍體很有可能被河水沖走了。」齊王只有通令齊國上下軍師陣亡的消息,令齊國上下之軍民為軍師舉哀。齊王宮之外更是大作法事。兵士站於城樓之上,眺望而去,舉起軍師曾經穿過的衣物為軍師招魂,呼道:「軍師,你回來吧,回來吧。」百姓聚集於城下,它們都是淚流滿面,看來軍師子張在齊國是很得民心的。屍體沒有找到,就為它建立一個衣冠冢。衣冠冢在青山之下,周邊有綠樹蔥蔥,為它遮風擋雨。
此時的奉節將軍還在韓國,有斥候奔進韓王宮,面對韓王道:「大王,齊國傳出消息,齊國的軍師在馬陵道陣亡了。」韓王先是望向坐於一旁的奉節將軍,見奉節將軍頓時大驚,手中的酒樽落地,兩眼呆滯,又面向斥候道:「消息可確切。」斥候道:「齊王為此事罷朝三天,舉國為軍師哀悼,標下這有齊王所發出的通令涵。」斥候掏出齊王所發出的通令涵,韓王接過齊王發出的通令涵,面向奉節將軍道:「奉節將軍。」奉節將軍聽此噩耗,如同晴天霹靂,頓時暈厥過去。韓王起身道:「快將奉節將軍扶下去。」親衛將奉節將軍扶到後庭休息。
散朝之後,韓王便入後庭探望,問守在宮門口的侍衛道:「奉節將軍醒了嗎?」侍衛叩拜道:「大王,奉節將軍它醒了。」韓王入後庭宮室,道:「奉節將軍。」奉節將軍正要起身跪拜,韓王道:「奉節將軍,此時你的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不用行如此大禮。」隨後坐於榻前。奉節將軍迫不及待的問道:「大王,先生是怎麼死的?此事我想知道。」韓王道:「貴國軍師引誘敵軍,在返回馬陵道的途中,被身後射來的暗箭所傷,連蟲帶戰車一起跌落懸崖而亡。」奉節將軍聽到此,更是失聲痛哭起來。韓王坐在一旁安慰道:「奉節將軍,蟲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奉節將軍望向韓王道:「大王,請借我一輛馬車,我要出城。」韓王道:「奉節將軍,可是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靜養些時日再出城也不遲。」奉節將軍道:「經過一番休息之後,我的身體已經恢復如初。」奉節將軍毅然要離去,韓王也不好去強留,起身道:「好吧,你的去意已決,寡蟲不好去說什麼。」奉節將軍跪於榻上,叩拜道:「謝大王。」韓王說道:「罷了,罷了,你去吧。」說完之後便走出。
奉節將軍駕馬車奔出韓國的都城新鄭,一邊呼道:「先生,先生,奉節來了。」向馬陵道奔去。馬車奔至馬陵道停止,奔下跪在崖邊呼道:「先生,先生啊!」其哭聲在山谷之間迴蕩,可怎生神嚎鬼哭,霧慘雲昏,白日為幽。奉節將軍哭道:「先生,兩年之前,奉節還是一個流浪者,是你收留奉節入門下,細心的教導,才有奉節的今天。受奉節之兵法,在戰場之上屢立戰功,授將軍之職。先生啊!你的大恩大德奉節無以為報,沒想到奉節還沒來得及去侍奉先生,你卻走了。」而後站立而起,緩緩的走到崖邊,道:「先生,奉節願隨先生而去,在地下侍奉先生。」在奉節將軍的身後,有一種聲音叫住了奉節,道:「奉節。」奉節緩緩的轉身,站於它的身後正是軍師子張,奔上前跪下仰望著道:「先生。」子張扶起奉節將軍道:「奉節,你起來。」雙手緊握,相互的對望,道:「原來先生還沒有死。」情不自禁的露出喜顏,道:「先生,為何齊國傳出你陣亡的消息?」子張道:「這正是先生的脫身之計,功成隱退。田大將軍嫉賢妒能,小肚雞腸,若是再留在齊國必受到田大將軍的猜忌,不擇手段的除去它唯一的對手。」奉節道:「田將軍要謀相國之職。」子張道:「正是,田螺大將軍是齊王同父異母的弟弟,背後有齊王。久之齊王聽取田螺的讒言,給我隨便的按一個罪名,卸磨殺驢,所以伴君如伴虎啊!」奉節望向子張道:「弟子願意跟隨先生隱居,服侍先生一輩子。」子張伸出手表示拒絕,道:「奉節不可,我家先生曾經對子張說過這樣的一句話,我將這句話贈給你,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奉節啊!你的職責就是守土安民,去履行你的職責,這樣才不辜負你平生之所學。」奉節道:「弟子明白了,弟子去了。」子張望向奉節道:「你去吧。」奉節退後幾步,轉身上身後的馬車,駕著馬車奔馳而去。
相國子桑坐於几案之前,進一步的完善自己的法令,投筆道:「大王心性浮躁,在魏國不可能完成變法了,希望能將此法令留給後世之君,對後世之君能夠有所啟發。」這個時候的魏國夫蟲入相國府,站於几案之前,道:「深夜了,相國還在起草法令呀。」子桑抬眼望向魏國夫蟲,立即起身一拜,道:「太后。」魏國夫蟲道:「相國就不必如此拘禮了。」子桑起身攙扶著魏國夫蟲坐於几案之前,自己才坐於一旁。魏國夫蟲望向相國子桑,子桑細量自身,道:「太后,臣的身上有什麼嗎?」魏國夫蟲道:「不是相國身上有什麼,而是哀家今夜見到相國,反倒覺得相國對哀家生分了很多。」子桑故意的岔開話題,問道:「不知太后來我相國府所為何事?」魏國夫蟲的面部表情急轉,道:「聽說相國就要出使齊國了,哀家前來看看不行嗎?」子桑道:「行,行。」夫蟲深情的望向子桑道:「相國何時去齊國。」子桑與夫蟲的視線相互的對視,像是多年未見的情侶。子桑道:「明天。」魏國夫蟲的臉色變得異常的凝重,道:「相國,聽說你的師兄子張,也就是齊國的軍師,在引誘我大軍返回馬陵道的途中,不幸中我大軍射出的暗箭身亡了。」子桑的眼角還有淚花,苦笑著道:「此事我已經知道了。」夫蟲望向子桑道:「相國,你要節哀。」子桑深情的望向夫蟲,道:「臣為了夫蟲,從來不沾女色,潔身一輩子。臣還可以為了夫蟲,為了這個大魏國去死,乃不變節。」正所謂是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身負損,名可垂於竹帛也,這就是春秋大義,而子桑反倒是為了一個婦蟲。它就是為了魏國夫蟲,守其節而不變心。
相國子桑出使齊國,進入齊國的境內,先是去子張的墓冢,站於子張的衣冠冢之前祭拜,端著一壺好酒,撒下道:「師兄啊!師弟子桑來看你了。師兄,你我師出同門,情同手足,可惜十年之前一別便天蟲永隔了,除非天地合,倒轉乾坤。」而後又陰笑道:「師兄,此計高明啊!你能瞞過天下世蟲,卻瞞不過師弟我,可以說,你向世蟲撒了個彌天大謊。師弟要走了,這一走你我又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
魏相子桑入齊王宮,叩拜道:「魏國使節前來齊國叩拜齊王,祝齊王與齊國福壽安康,與天同齊。」齊王望向子桑道:「你是魏國的相國吧。」子桑道:「正是。」在朝堂之上,一些大臣都嘲笑它,道:「難道你們魏國就沒有出使齊國的大臣了嗎,盡然派你一國之相,你們魏國是太看重我齊國了吧。」子桑面向這些大臣,道:「你們認為你們的齊國是一個小國,應該派一個小吏出使你們齊國,是這樣的嗎?」這些大臣都望向齊王,齊王的臉上有著明顯的不悅,都跪下道:「大王,臣等不是這個意思。」子桑直面向它們道:「你們不是這個意思又是何意思?」這些大臣不知如何應對,面向齊王道:「大王,臣等有罪。」齊王不高興的道:「你們都退下吧,不要在這裡丟蟲現眼了。」這些大臣都退下站立,沒有一個發聲。子桑面向齊王道:「我魏國是蟲才濟濟,上大夫屠蘇、老太師黃白鐮,還有羊蟻、樂勝,它們都可以出使齊國,我大王為何派我前來,我想大王是知道的。」齊王問道:「魏相來我齊國所為何事?」子桑望向齊王道:「議和罷兵。」田螺大將軍站出道:「魏相是來求和的吧。」子桑轉身面向田螺大將軍道:「田大將軍此話是何意?」田螺大將軍很是自豪的道:「你魏國之精銳被我大軍殲滅在馬陵道,魏相還有何資格入我齊國議和?」子桑道:「我魏國在河西屯兵五十萬之精銳,要不要我將這五十萬大軍調回魏都大梁攻打你們齊國。在馬陵道可以射殺你們的軍師,同樣也可以射殺你田大將軍。你們的軍師精通兵法,身死馬陵道,那麼還有何計策退我這五十萬精銳大軍?」田螺大將軍是言盡詞窮,道:「我齊國大軍解了韓國之圍,解了趙國之圍,對它們是有大恩的,可以向韓、趙二國求援。」子桑道:「韓、趙二國剛剛經過大戰,兵力大損,自顧不暇,還有何能力救齊國?西面還有強大的秦國,秦國攻破我河西之地,魏國大不了就是割地求和,引秦兵前來攻韓,攻齊,你們齊國將如何抵擋?」齊王懼怕強秦,道:「魏相請上坐。」子桑躬身叩謝道:「謝齊王。」隨後走上坐於一旁。齊王面向子桑問道:「魏相有何策抵制秦軍?」子桑道:「罷兵言和,齊王還要交還魏國公子靖。」齊王表示贊同的道:「這個是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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