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大臣程司入齊王宮,面見齊王,叩首行禮道:「齊王。」齊王坐於几案之前道:「趙使入我齊王宮所謂何事?」趙使程司道:「齊王,秦國大軍攻我趙國都城邯鄲,外使此次出使齊國,奉我王之命,請求齊王出兵相救。」齊王有所擔憂的道:「齊國一出兵就會得罪秦國,秦國定會出兵攻我齊國,我齊國又將如何自救呢?」趙使程司道:「秦國滅了趙國之後,我想就是你們齊國了,秦國滅了韓、魏、燕三國,秦國的野心不是只在滅一國,而是六國,一統天下啊!」齊王聽後有些後怕了,隨後又道:「趙使,清允許我與諸卿商議之後,再行出兵之事。」齊王將目光落在齊相的身上道:「相國,秦國攻趙,你認為齊國應不應該出兵呢?」齊相站出道:「大王,不可出兵。」趙使驚目的道:「齊相是反對出兵了,齊國與趙國可是同盟,唇亡齒寒啊!」齊相面向趙使程司道:「今日之趙國已不是昔日之趙國,不可同日而語。」趙使程司又望向齊王道:「齊王,當年你們齊國有難之時,我趙國是全力相助,難道齊國與趙國之間的情誼還抵不了一個秦國嗎?」齊王有些為難的道:「相國,我齊國為何不能出兵救趙呢?」齊相道:「大王,如今的趙國已是檣櫓之末,已是自顧不暇了,若是秦國發兵來攻打我齊國,趙國又如何顧得了我們齊國呢?」齊王點頭表示贊同道:「相國此話言之有理。」又面向趙使程司道:「趙使,我齊國也是愛莫能助,只有盼望趙國能夠自救了,都散去吧。」齊王起身離去,趙使程司抬眼望去,呼道:「齊王。」齊王只是搖頭,回首道:「趙使還是回去吧。」
此次出使齊國未果,趙使程司是垂頭喪氣的離開齊王宮,又回首望向這齊王宮,坐上身後的馬車。
此時,秦軍勢如破竹的攻到趙國的都城邯鄲,大軍在城下列陣,準備攻城。城上的守軍嚴守備戰,等待秦軍攻城。在城樓之前,秦軍列成四方陣,其上是旌旗招展,戈矛林立,甲兵成排的站立。站於戰車之上的將軍觀望城樓之上。子凡將軍問道:「邯鄲守將是誰?」王稷將軍回道:「宗親趙忽。」子凡將軍感嘆的道:「趙忽驍勇善戰。這個趙忽是趙國最後一根支柱,支柱一倒,趙國就亡了。」王稷將軍道:「這又是一場硬仗。」子凡將軍只是默默的點頭。擂鼓助威,子凡將軍拔出腰間的長劍指出道:「大軍攻城。」長長的戈矛向前,大軍挺進。長劍拍打著盾,呼道:「威武,威武。」城牆之上有箭羽射下,盾兵上前,大軍躲在盾後,大軍的主力受阻。子凡將軍令左右兩路大軍攻打城東與城西,配合主力攻城。車騎與步兵冒著箭羽奔襲而來,沖在前方的步兵抬著雲梯躺過護城河,很多兵卒中箭掉落於護城河河水之中,血水將護城河染紅。雲梯搭上城牆。趙忽令大軍左右防守,伸出的長矛長戈挑落爬上的秦兵,或是推到搭上的雲梯。主力推著攻城車奔襲而來,配合左右兩路大軍攻上城牆與趙軍廝殺。趙忽率領親衛軍身先士卒,拔出長劍,衝殺在最前面。大軍相互砍殺,鮮血飛濺。攻上城牆之上的兵卒被趙軍挑落而下。城下還有秦軍奮力的攻城,圓木巨石砸下,攻城的秦軍很快退去,攻上城牆的兵卒被趙軍殲滅。長劍之上是沾滿了鮮血,血一點一點的滴下。
秦軍只有退兵十里紮營,使大軍有足夠的休養時間,對於邯鄲城是圍而不攻,將趙軍活活的困死在城中。入夜,趙使程司在返回邯鄲的途中被秦軍活捉,帶入秦軍軍營。子凡將軍坐于帥位之上道:「你是趙國的什麼蟲?」程司不屈的道:「既然落在你們的手中,要殺就殺,無需多言。」子凡將軍道:「聽聞你們趙蟲善戰且剛直,你也是這樣的蟲吧。」程司道:「將軍既然知道我們趙蟲不會屈服,將軍還是趕緊動手吧。」子凡將軍道:「我不殺你,我要讓你親眼的看到你們趙國是怎樣被我大秦所滅的。讓我猜猜你是誰吧?」子凡將軍又是故作沉思,突然的抬眼道:「你是趙國的上卿程司吧,此次出使齊國搬救兵未果,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在你到齊國之前我秦使就已經到了齊國,齊國若敢出兵我大秦在滅趙之時,調轉將齊國先滅了。齊王懼怕我大秦而不敢出兵救趙。在你離開齊國之後,齊王願意割出五城向我大秦求和,這是齊王的求和之國書,你要不要看看呀。」程司聽後則大笑道:「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之安寢,然暴秦之貪得無厭,以有限之城邑事秦無妄之欲,猶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故不戰而強弱勝負已判,齊國亡矣。」子凡將軍道:「若六國之諸侯有程公這般見識,豈能亡呼?將程公請下去,好好的款待。」甲士站於兩旁道:「先生,請!」程司望向坐于帥位之上的子凡將軍,走下。
子凡將軍望向諸將道:「諸將,我們圍攻邯鄲已有兩年了,依舊未攻下。我秦軍是遠征而來,久之兵士們必思鄉心切,軍心就會渙散,不知諸將心中可有何計?」秦將祿站出道:「大將軍,不妨在城外挖地道通向邯鄲城內,可令一部分兵卒埋伏在地道之中,殺出與城外的大軍裡應外合。」子凡將軍起身道:「目前可以一試。」
它們白天攻城,拖住守軍,深夜派出工兵挖地道,不想被巡夜的趙軍發覺。一個兵卒停下,道:「伍長,你聽,這地下有動靜。」伍長轉身走上趴在地上去聽,起身道:「你們在這裡守著,我去稟報將軍。」伍長進入將軍府,抬眼望去,道:「大將軍,我們在巡夜之時聽到地下有動靜。」趙忽大將軍走出,聽地下的響動,露出笑又起身道:「敵軍在城外挖地道,你們在這裡守著,守株待兔。」巡夜的趙軍在這裡守著,出來一個殺一個,出來一對殺一雙,並向地道之中灌水,隱蔽在地道之中的兵卒被灌進的水淹死,屍體浮出地道之外,用石塊將地道堵死。
一夜之間,淹死的兵卒就有一千多蟲,一個兵卒進入秦軍大營,道:「大將軍,趙軍在地道之中灌水,隱藏在地道之中的伏兵全都淹死了。」子凡將軍故作鎮定,望向王稷將軍道:「王稷將軍,趙軍察覺我們的行動,顯然這不可行。王稷,對此你有何計?」王稷將軍道:「大將軍,趙軍之所以頑固抵抗是為等待齊國的援兵。齊國國君與我秦國議和,可將齊王求和之國書抄寫幾份,射向城樓斷了它們的念想,趙國上卿可隨大軍在陣前觀,趙軍誤認為它已經降秦,動搖其軍心。趙軍之軍心開始動搖之時,將軍下令攻城,一鼓作氣拿下邯鄲。」子凡將軍起身拍手道:「此計甚好,明日攻城。」
這天夜裡,在秦軍軍營之中,開始升火造飯,將營中瘦弱的馬殺掉,投放於鍋中。兵卒圍著幾口大鐵鍋啃食馬肉,飲著馬肉湯。子凡將軍在諸將的陪同之下走出軍營,舉起碗中之烈酒,道:「這是我大秦之熱血男兒,就像這碗中之烈酒,它是我秦蟲的血與魂所釀製。你們立功殺敵的時候,明日攻城之時本將軍記下你們的功勞,兵士斬甲士之首級,按大秦律可獲一級爵位公士,公士可得田一頃,宅一處,僕從一個。」兵士們起身舉起碗中之烈酒,呼道:「干!」將碗中之酒一飲而盡,摔下。子凡望向它們道:「你們是好樣的。」飲下碗中之酒。
子凡將軍坐於一個老兵的身旁,道:「老丈,你今年高壽啊?」老兵比出數字道:「六十有五了,我有三個兒子,老大在攻韓的時候戰死了,老二與老三在與趙軍決戰番吾的時候也戰死了。」說完之後是老淚橫流。子凡將軍又問道:「老大、老二還有老三在軍中可立有戰功。」老兵望向子凡將軍道:「老大和老二倒是提有敵軍首級回營,未得到封賞。」子凡望向身後的蒙氏將軍,道:「蒙氏將軍,它們立有軍功,為何不上報?」蒙氏將軍道:「它們所斬下兵卒之首級,並非甲士之首級。」子凡將軍又面向這個老兵道:「老丈,祿之前就是一個卒,連斬敵軍之戰將,被封校尉將軍加公爵,現在已有了自己的府宅,取了秦女為妻,它可以說是封妻蔭子了。」又有些遺憾的道:「明天,我秦軍要攻打趙國的邯鄲了,你留在後營,負責後勤吧。」老兵跪於子凡將軍的身前,道:「大將軍,我流的是秦蟲的血,願沖在最前方殺敵,雖已年近花甲了,還能拿的動弓弩。」子凡將軍起身只是拍了拍它的肩,默默的走去。秦國兵卒圍著篝火唱起了「秦風」,唱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子凡將軍叫來將軍祿,道:「祿。」校尉將軍祿走上道:「大將軍。」子凡將軍道:「將這份馬肉送到後營中去吧。」趙國的上卿程司關在後營。
祿端著馬肉進入後營道:「先生。」程司揮揮手道:「將它端走,我程司即使是餓死,也不會吃你們秦國的一粒米,一碗飯,送走。」祿只是搖搖頭,將一碗馬肉放於几案之上,正要走出。程司走上道:「營帳之外聽它們在唱歌,它們唱的是什麼?」祿轉身道:「秦風.無衣。」程司感慨的道:「若是我趙國有這樣的大軍,豈能有今日的邯鄲之危。」祿只是說了一句道:「你們的主父就是一個賢明的君王。」走出後營。
趙忽站於城樓之上,望向秦軍大營。在秦軍的大營之中有炊煙升起,瀰漫於夜空之中。天邊的孤月顯得是那麼的朦朧。趙忽眺眼望去,道:「那是它們在造飯,明日又是一番苦戰。秦軍圍困邯鄲已有兩三年了,若是主父在世,豈有它們秦國如此的造次。」守在城樓之上趙軍無不流下眼淚,它們都在想念趙主父,想念趙主父的仁德。趙忽仰望夜空,深思哀念,反而堅定其神色,面向這些兵卒道:「明日將是趙國與秦國之間的生死決戰,若是就此戰勝,趙國存,若是就此戰敗,趙國亡。」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s 3.687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