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國的太子聽完它們的這些話,開始有些失望了,道:「在我有生之年,再也無法返回顧城。若是你們魏國再次發兵攻打中山國,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呀?」石勒將軍望向一旁的死士工闕。死士工闕上前道:「殿下,我們還是返回魏國吧。」太子望向死士工闕道:「工闕,我相信的蟲就只有你了。」隨後便緩緩的走出軍帳,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望向前方的顧城。工闕站於太子的身後,道:「殿下。」中山國太子開始說話了,道:「工闕啊,你說顧城我還能夠回來嗎?」工闕答道:「會的。」中山國太子道:「好吧,回魏都大梁。」
城外的大軍開始撤退了,留下西門大將軍斷後,以防敵軍在後追擊。而後,蟑螂王率領大軍出城,前往魏軍大營探勘,這裡是一座又一座的空營。蟑螂王下戰車望向這些空營,道:「敵軍已經撤退了。」相國狐子父上前道:「大王,我們還是追擊上去吧。」蟑螂王卻道:「不可,它們此次撤兵,必留有大將斷後,與我大軍不利,不易追擊。」
大軍經過井陘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仰望這綿延的山脈,與太行山脈其它山峰巍峨雄偉則不同。山上有古木繁蔭,便於大軍的隱藏。又看眼前的道路蜿蜒狹窄,若是在此處設下伏兵,那麼大軍很有可能就會全軍覆滅。石勒將軍面向身後的大軍,道:「此處地勢險峻,我們要快速的經過這裡,只要經過這裡我們也就安全了。」觀山上是旌旗招展,喊殺聲成片。大軍頓時慌亂,呼道:「此處有伏兵,有伏兵。」站於戰車之上的石勒將軍呼道:「你們不要慌,不要亂,準備列陣迎戰。」盾兵上前,盾牌列在前,長矛兵在後,車騎兵在於軍陣之中,周圍有弓弩兵,形成攻擊的兵陣。山上有檑木滾石滾落砸下,砸翻盾牌,仰攻而上的長矛兵被落下的石頭砸死或砸傷。工闕拔出長劍站於前保護太子的安全,劈砍落下的檑木滾石。石勒將軍拔出長劍駕著戰車直衝上去,面向身後的大軍,呼道:「衝殺出去。」前後都有圍追堵截的騎兵,亂箭射出。中山國太子是背後中箭倒於奔馳的戰車之下,工闕跳下抱起太子呼喊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中山國太子微微的睜開眼睛,道:「工闕,此次歸國已是無望了。」隨後便閉上眼睛,躺在工闕的懷中,淚水從眼角滑下。工闕繼續呼喊道:「太子殿下,殿下啊!」它再也沒有喊醒太子。石勒將軍望向前方衝殺而來的騎兵,率大軍上前與其廝殺。騎兵來回衝殺,很多兵卒被衝來的戰馬撞飛,撞到的兵卒來回的踩踏在馬蹄之下,是血肉模糊。長矛刺出,挑殺幾個大將。長戈拖著屍體狂奔,是塵土飛揚,瀰漫於整個山谷之間。一彎刀劈下,石勒將軍手中的長矛段成兩節,而後身中數箭倒下。一百三十萬的大軍在龍鳳山全軍覆沒。
龍鳳山,蜿蜒而秀麗,瀑布飛流,清泉緩緩,共有大峰十二座,小峰二十五座,大小洞穴八個,這些騎兵就是藏在這些大小不一的洞穴之中,等待魏國大軍的前來。龍鳳山峰巒疊嶂,雲霧繚繞。西門大將軍帶兵趕來之時,這裡已是屍橫遍野,將流下的山泉都染紅了。西門大將軍從戰車之上走下,看著這些橫七豎八的屍體,自己的心裡不知是多麼的沉痛,帶著剩下的殘兵返回魏都大梁。
魏王見它一蟲站於大殿之上,仰望坐於大殿之上的魏王。魏王有些遲疑的問道:「西門大將軍,怎麼未見大軍返回?」西門大將軍立即跪下,十分悲痛的道:「大王,大軍,大軍… …。」又哽咽了很久,說出的話如鯁在喉。魏王有些急了,問道:「大軍怎麼啦?你快說呀。」西門大將軍這才說道:「大軍在井陘遭遇敵軍的伏擊,全軍覆沒,石勒將軍在突圍之中遇難了。」魏王頓時驚起,呆眼道:「一百三十萬的大軍就這樣完了,完了。」西門大將軍將頭重重的磕下,道:「末將有罪,請大王治罪。」魏王緩緩的走下,站於西門大將軍的身前,俯視著道:「將軍何罪之有?有罪的是寡蟲,是寡蟲啊。」隨後又走上,癱坐於几案之前,道:「寡蟲悔啊!當初不聽老相國之良言,才有今日之慘敗,一百三十萬的大軍啊!」隨後又道:「完了,完了,我大魏國完了。」大臣們都跪下道:「大王,你要保重身體啊!」魏王抬頭望向朝堂之上的大臣道:「連自己的國都快保不住了,還有什麼保重不保重的呢?」老相國抬頭道:「我大魏國還沒有完,大王應該振作起來,讓我們大魏國恢復昔日之強大。」魏王望向老相國道:「卿還有何計可施?」老相國道:「與秦國議和退兵,讓出河西之地,割讓給秦國,這樣我魏國可贏得休養的機會。」魏王很是無奈的道:「好吧,此事就交給卿去辦吧,寡蟲有些累了。」隨後魏王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下,站於宮殿門口,轉身又道:「只要秦國能退兵,什麼條件寡蟲都可以答應。」老相國叩首道:「臣遵旨。」魏王只是默默的點頭,隨後便走出宮門。
老相國走出宮門,回首仰望這魏王宮,便獨自的離開,其餘的大臣都跟隨在後。坐上車又探出頭來望向車夫道:「我們還是回相國府吧。」這些大臣都站於石階之上,太師扶杖緩緩而上,站於群臣之中。這些大臣都轉向太師,有些擔憂的道:「老太師,你說老相國如何才能退秦師呢?」太師道:「老相國足智多謀,此次退秦兵它定有辦法,我們要相信老相國。」隨後太師走出,這些大臣都跟隨而下,走下台階,相互道:「嗯,我們要相信老相國,定能退秦師。」
老相國回到相國府,坐於几案之前,門客坐於兩旁。老相國望向這些門客道:「我魏國大軍兵敗中山,你們都聽說了吧。」這些門客道:「我們都聽說了,老相國可有何應對之策?」老相國道:「與秦國議和請求秦王退兵,你們誰願與我同往秦國?」一個下等門客進入相國府,道:「在下願與老相國前往,說服秦王退兵。」老相國望向這個下等門客,問道:「你是何蟲啊?」下等門客答道:「下邽狄族翟觸。」眾門客見它是下等門客,並且是奴隸之子,對它根本就不受待見,道:「你一個下等門客有什麼資格登上大雅之堂,滾出去。」翟觸站於府堂之中,道:「我有大才,可說服秦王退兵。」一個門客上前問道:「恐你是誇誇其談吧,看你才大志疏,心中定無良謀。」翟觸反問道:「那你一定是有良謀可退秦兵了,請問,你將用什麼辦法說服秦王退兵?」此話懟的這個門客是啞口無言,走下坐下道:「你這是強詞奪理。」翟觸上前跪下道:「老相國,若在下不能說服秦王退兵,願以我的頭顱謝天下。」老相國起身道:「好,翟觸隨我一起入秦吧。」
老相國坐上車,翟觸為它駕車入秦,進入秦都咸陽。秦王在宮殿之前大演兵。甲兵站於宮門之前示威。老相國駕車行至宮門之外,下車。在翟觸的陪同之下走上高台,望向站於兩邊的秦兵,兩邊的秦兵樹立的長戟一落,一聲呵斥。老相國有些懼怕了,躬身正要跪下,翟觸立即扶起老相國挺胸上石階。面向坐於大殿之外的老秦王,跪下一拜道:「魏國使節無忌拜見秦王。」秦王問道:「魏使來我大秦所為何事?」老相國磕下頭,不敢與秦王對視,道:「我魏國願與大秦修好,請秦王退兵。」秦王十分傲慢的道:「你魏國是戰敗國,有什麼資格與我大秦談和,來蟲,拉出去砍了。」翟觸起身道:「慢!」隨後又道:「虎狼之秦,蠻野之邦,果然是名不虛傳。」秦王怒道:「你敢辱罵我大秦。」翟觸望向這些甲兵道:「老相國奉我王而來,原以為你們秦國是個禮儀之邦,不料蠻夷之習未改。秦廷之內,戈矛列處,暗藏兇器,難道秦國就是這樣接待通好的各國使節的嗎?」秦王怒起,指向翟觸,甲兵上前刀兵相加。翟觸挺立在前,按下腰間的長劍劍柄,與之對視。秦王問道:「你乃何蟲?」翟觸回答道:「老相國府中的一個下等門客,翟觸。」秦王轉而為笑,道:「你們都退下。」這些甲兵退下站於兩旁,秦王道:「閣下勇猛無比啊,閣下可上前與寡蟲對話。」寺蟲上前宣道:「閣下上前與王對話。」翟觸走上站立。秦王道:「列國畏秦似虎,你們魏國是怕還是不怕?」翟觸道:「也怕也不怕。」秦王問道:「你怕什麼?」翟觸道:「怕你們秦國以強凌弱,一旦戰事一開就會血流成河。」秦王又問道:「你們不怕什麼?」翟觸答道:「秦王可還記得趙、魏、楚、韓四國合縱攻秦,我魏王就會派出使節入趙國邯鄲,以割地為條件請求趙王聯合韓、楚二國攻打你們秦國,那麼你們秦國又會怎樣呢?」秦王起身道:「翟觸,你果真不怕死。」翟觸道:「秦王要殺我這下等門客微不足道,但是秦王會徹底的觸怒我魏國上下臣民,再次組建四國合縱大軍攻秦,與你秦國奮力一戰。」秦王大笑幾聲,道:「要讓秦國退兵可以,你們魏國以何條件呢?」翟觸道:「割讓河西之地與秦。」秦王道:「河西之地已經屬於我秦國。」翟觸道:「我王傾盡全國之兵奪回河西之地,那麼河西之地是屬於我魏國還是你秦國呢?」秦王道:「你們魏王議和不誠啊!」翟觸道:「派魏國太子恩入秦為質。」秦王道:「好,可以退兵了。」翟觸道:「但是要等到秦國退兵之後,太子才可以入秦。」秦王很是爽快的答應了,道:「好,秦國立即退兵。」
這天夜裡,太子恩闖進魏王宮,道:「父王,你這是要派兒臣入秦嗎?」魏王上前寬慰的道:「你是我魏國的太子,入秦為質這是你的職責之所在。」太子哭訴著道:「兒臣不當這個太子可成。」魏王堅決的道:「不成,自從你為太子的那天開始就註定為我大魏之基業而出力,這是你的命,為父沒有辦法,你去吧。」太子呼道:「秦國虎狼之國,蠻夷之邦,若是有一天魏國與秦國開戰,秦王會殺了兒臣的,父王,兒臣求你了。」魏王道:「你是太子,此去秦國是代表我魏國之臣民,乃國體不可失。若是秦軍攻進魏都大梁,為父將會成為亡國之君,也是難逃一死,孩子,你懂嗎?」太子起身之後道:「請父王放心,我去秦國就是了,孩兒去秦國之後絕不失我魏國之國體的。」魏王道:「好,這才是我魏國之太子。」太子躬身退出魏王宮,魏王望向太子離去的背影,還是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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