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望向小蟻道:「先生,你瘦了。」道焱將軍走出道:「先生為了你們是茶飯不思,擔心你們會遇到危險,能不瘦嗎?」這些弟子都跪下道:「先生,弟子知錯了。」小蟻扶起它們道:「你們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們都起來吧。」隨後向它們引薦道焱將軍,道:「道焱將軍,你們快來拜見道焱將軍。」眾弟子上前叩首一拜,道:「道焱將軍。」道焱將軍站於它們的身前道:「有禮了。」子文拉扯了一下小蟻的衣袖,道:「先生,我們救下一個傷兵,你過來看看。」小蟻隨子文走到眾弟子的身後,俯身一看,道:「看它的傷勢不輕啊,趕快將它抬到我的臥室吧。」道焱將軍走上,驚道:「這是一個蟑螂兵,這些個蟑螂兵是沒有任何的感情的,如此之禽獸,先生也要救它嗎?」商輔上前道:「先生,我曾聽聞,此蟲連自己死去的父母或兄弟都要吃,不忠不孝。」小蟻卻不是這麼的認為,道:「大凡血肉之軀都是有感情的,也許是這些蠻夷不受教化吧,風俗不一樣的。」
小蟻吩咐弟子將這個蟑螂兵抬進自己的臥室,扶著他躺在床榻之上,為它包紮好傷口,取出銀針過穴,它才初醒過來。道焱將軍上前道:「原來先生還精通醫術。」小蟻卻笑道:「這只是一些江湖救蟲之術,不足為之道也。」這個蟑螂兵初次醒來,第一眼就是見到小蟻與道焱將軍,一手抓過放於旁邊的匕首,突然的坐起拔出匕首。道焱將軍將小蟻推到身後,將腰間的長劍拔出一半,與其對視。小蟻站於道焱將軍的身後,拍了拍道焱將軍的肩,道:「道焱將軍,你先退後吧。」道焱將軍轉身道:「先生,它暗藏兵器,對你有行兇之舉。」小蟻卻道:「無意之過,只是它感覺危險臨近,自衛罷了,你先退後吧。」道焱將軍這才退後,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小蟻走上,道:「你的傷勢很重呀,我們對你並無惡意。」小心的靠近,伸出手來,輕輕的抓住它握有匕首的手。它還是緊緊的拽住匕首,眼神之中表露出一絲的善意。小蟻輕聲的撫慰,道:「兇器對你自身不利,還是把它交給我吧。」小蟻望向它,微笑的點了點頭,它這才緩緩的鬆開緊拽著的手,把匕首交給小蟻。小蟻接過它手中的匕首,將鋒利的匕首入匕首鞘之中,放置它的枕頭之下,之後又道:「你只需好好的養傷,等你的傷勢有所好轉了我自然會把你放回故土的。」小蟻輕輕的拍了拍它的手,它這才躺下來休息。之後小蟻起身,與道焱將軍一起走出。當小蟻等走出之後,它再次睜開眼睛,抓過放於枕頭之下的匕首,拔出匕首露出一副兇惡的表情,望著小蟻走出房門。
小蟻坐於正堂之中,掛上孔子的畫像。面向孔子的畫像是躬身行禮。它的這些弟子入大堂,望向小蟻道:「先生。」小蟻轉身道:「你們快過來拜孔子吧。」弟子們都走上,面向孔子的畫像是躬身一拜。小蟻坐於几案之前,弟子們再次面向小蟻,躬身一拜,道:「先生。」小蟻起身回禮,道:「你們請坐下吧。」這些弟子坐於小蟻之前。子正望向小蟻,又控制不了它的那張嘴,道:「先生,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小蟻面向眾弟子取笑,道:「今天的子正倒是變得謙虛起來了。」眾弟子只是呵呵一樂。小蟻道:「子正事親極孝,剛猛勇敢,性格爽朗,樂意接受別蟲的指正並及時的改正,尊敬師長,敢直言進諫說出我的過失恐只有子正啦。」其它的弟子望向子正,表示認可。小蟻望向子正,道:「子正,這是你的進步,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子正道:「先生,我們下山尋找先生的下落,遇到老農。就問老農是否見過先生,老農對我說,你的頭像堯;你的面像舜;你的肩像子產;你的雙腿像禹,落魄的像一個喪家之犬。」小蟻聽後是樂此不疲,道:「這個喪家之犬形容的很是準確,很準確。」子文坐在一旁道:「子正,你要注意你的言行,你這是對先生的大不敬。」子正有些茫然的望向小蟻,道:「先生,難道我說錯了嗎?」小蟻立即道:「你沒有錯,說的很好。我的眾弟子之中只有你才敢講真話,你是正直勇敢的。」子正這才含笑的道:「先生,你是達者,但太過於注重禮的束縛了。」小蟻道:「自周室東遷,禮崩樂壞。若是沒有禮的束縛,天下就會大亂,以下犯上。若百姓與大臣有禮,若大臣與君王有禮,而君王恪守王道,天下可行。以禮曰仁,上下效仿,國家就會大治。我和夫子一樣,主張恢復周禮,這是我畢生所奉行的。」子正道:「弟子已經知曉了,謝先生教我以禮。」起身躬身行禮,小蟻起身回禮。
在城外湧入大量的饑民,有的活活的餓死在大街之上,有的是沿街乞討,面黃肌瘦,骨瘦如柴,連走路都是扶牆緩緩的前行,看起來有氣無力。
小蟻入將軍府坐於一旁,只需旁聽,一些地方官還有晉陽令同眾將領一起入將軍府。道焱將軍望向這些地方官,道:「城中有大量的災民,不知諸位將軍大蟲們有什麼辦法救濟城中的災民。」而後望向晉陽令,晉陽令道:「大將軍,像這個情況應該上報,奏請大王派下廉潔奉公的官員治理晉陽。」道焱將軍望向小蟻,問道:「先生,你認為此法是妥還是不妥?」小蟻道:「妥!連年的旱災加之戰爭,土地荒蕪,更是無蟲耕種,當務之急就是開倉放糧救濟城中的難民。」道焱將軍望向晉陽令道:「好,就按先生的方法去辦吧。」
在城中搭設粥棚,首先解決百姓的溫飽問題,而後發放糧食,城中的災民得到安置。子正,子文等眾弟子還有小蟻在城外開墾荒地。小蟻仰望天空,見天空雲朵如團,微有風起。隨後便走進將軍府,道:「請將軍搭建祭壇,我要向天祈雨。」道焱將軍道:「先生也信鬼神一說。」小蟻道:「不,此為敬天敬地。」
次日,在城中搭建好祭壇。小蟻徐步登上祭台,站於祭台之上,並寫下祈雨文,仰望上天宣讀道:
「維西方挺特英偉之氣,結而為此山。惟山之陰威潤澤之氣,又聚而為湫潭,瓶罌罐勺,可以雨天下,而況於一方乎?乃者自冬徂春,雨雪不至,西民之所恃以為生者,麥禾而已。今旬不雨,即為凶年,民食不繼,盜賊且起,豈惟守土之臣所任以為憂,亦非神之所當安坐而熟視也。聖天子在上,凡所以懷柔之禮,莫不備至,下至於愚夫小民,奔走畏事者,亦豈有哉!凡皆以為今日也,神其盍亦鑒之,上以無負聖天子之意,下以無失愚夫小民之望,尚饗。」
宣讀已畢,丟於火中,燃燒後灰燼飛揚,靜坐閉眼誠心的禱告。許久之後,感覺有微風拂面,面露喜色,仰望天空,起身拱手向天,又徐步的走下。道焱將軍上前問道:「先生可問過上天了嗎?」小蟻道:「問過了。」道焱繼續問道:「不知何時有雨?」小蟻仰望天空,天上雲團如綿聚集下壓,道:「大概就在午夜之後吧。」隨後又面向道焱及其晉陽令,道:「將軍,我們還是去視察民情吧。」
在城外有一個巫師,傳說它與眾不同,長出和人一樣的手掌,它向當地的百姓說啊,我是天地派下來的天神,護佑一方之百姓。城中的百姓還有城外的百姓都很相信它,敬若神明。這個巫師抓住趙國的百姓敬天、敬地、敬鬼神的弱點。在城中搭建祭台。
巫師站於祭台之上,仰望上蒼,頓時顫抖,好像是鬼神上身似的,口裡念著碎語,隨後睜開眼睛,神秘的道:「上天傳下旨意,城中出現了妖逆,我夜觀天象,有妖星從天空划過,降落於蟲間。」又望向天空念著碎語,呼道:「請上天開我法眼。」隨後指向一個小女孩,呼道:「它就是妖逆。」圍觀的百姓都望向這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有些害怕了,撲在父母的懷中,偷看著這些冷漠且麻木的眼神,有些呆萌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愛。巫師指向它,道:「就是它,就是它,是它得罪了天神,天神才會降災於你們這些百姓,將它給我抓上來,抓上來,我要祭天,祭天。」這些圍觀百姓撲上前硬生生的將這個小女孩從它的父母的手中奪過。它的母親跪地哀求道:「它是我的女兒啊!求你們啦!」又望向自己的丈夫,顯得特別的無助。女孩的父親冷冷的站在一旁,道:「天神已經說了,我們生下的是一個妖逆,妖逆。」甚至有一種嫌棄之意,母親仰天長哭道:「天啊!」
在圍觀的百姓之中傳出一種聲音,道:「且慢。」小蟻從圍觀的百姓之中走出,站於祭台之下,望向這個小女孩,道:「大祭師,你要將這個女娃兒怎麼處置?」巫師道:「它是妖逆,將它燒死,燒死,死!死!」小蟻走上直面巫師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豈能容你殺戮。」巫師憤怒的道:「它是妖逆的幫凶,將它拉下去打死,打死,死!死!」圍觀的百姓正要衝上,子正與眾弟子衝出,子正拔出長劍逼退百姓,喝道:「我看你們誰敢?」小蟻望向台下的子正道:「休得對百姓無禮。」子正轉身道:「先生。」小蟻道:「收起你的劍。」長劍入鞘。小蟻從巫師手中奪過小女孩,俯身道:「女娃娃,趕快回到你的父母身邊去吧。」小女孩還是呆萌的望向小蟻,小蟻只是輕輕的撫摸著它的頭,道:「去吧。」巫師正要搶步上前,小蟻轉身拔出仁義之劍指出,直指巫師的咽喉。巫師生懼,漸步後移,道:「你要做甚?」小蟻怒道:「我想就此殺了你。」巫師連忙的說道:「我是天帝身邊的神,你若是殺了本尊,就不怕天帝降罪於你嗎?」巫師直勾勾的看著小蟻逼近的長劍,看來是有些心虛了。小蟻道:「你濫殺無辜,就不怕天帝降罪於你嗎?你算是什麼天神,不造福一方之百姓,反而是為禍一方,我替天行道,即使是天帝下凡也救不了你,你受死吧。」巫師是驚恐的呼道:「你們快上來呀,抓它,抓它。」眾百姓正要衝上祭台,道焱將軍帶兵衝進入,將這些百姓攔下。道焱將軍上前道:「先生。」只見小蟻手中的長劍入鞘,道:「將它拖下去砍了。」道焱將軍轉身面向站立成排的兵卒,道:「來蟲啦。」兵卒衝上站於兩邊。巫師是十分驚恐的望向兩邊站立的兵士,又望向道焱將軍,呼道:「大蟲,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是天帝派下來的天神,天帝會降罪於你的呀。」道焱將軍開始猶豫了,道:「先生。」小蟻走出面向巫師,堅決的道:「我早就說過,即使是天帝下凡也救不了你,將它拖下去,斬!」兵士上前,將巫師拖下祭台,跪於圍觀的百姓之前。巫師向後仰望呼道:「大蟲,饒命啊!我是天神啊!」道焱將軍望向小蟻道:「先生,這是屬於神靈之事,我們不可冒犯呀。」小蟻道:「即使是上天降罪,由我小蟻一蟲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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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治理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