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什麼?」吳延覺低頭,漆黑深邃的眸子盯著她。筆神閣 bishenge.com
封顧翹抿唇,在他的目光中一本正經地往後退,搖頭:「不告訴你。」
「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吳延覺表情淡淡。
「好東西。」封顧翹也不跟他爭,一臉地高深莫測補充,「讓我更喜歡你的東西。」
吳延覺睨她一眼,側身走開。
呦呵!
封顧翹興致盎然,屁顛屁顛地跟著吳延覺,在吳延覺下樓時,在後頭笑吟吟地大跨一步蹦到他身邊,環上他的手臂。
花房摘花時,溫室大門被人由外打開,一個年紀約摸六七歲像是精雕玉琢般的小男孩懵懵懂懂地走進來,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一位傭人。
封顧翹將玫瑰花小心翼翼放到瓷皿,抬眸就見這一大一小的組合,她腦子轉了轉,仔細想著這是哪位小少爺,直到小少爺抬頭遠遠對上她的眼睛,呆呆空洞的目光讓封顧翹眉頭皺起來,她試探地叫了聲:「封始遠?」
小少爺有了些反應,但還是呆呆地看著她,封顧翹蹙了蹙眉,還真是這呆堂弟。
除了他兩三歲時見過的一次,這麼多年小叔叔鮮少帶他出來,看了他身後的傭人,封顧翹丟下一句,「看好他,這片花帶刺的多,小心扎到。」便再次投身到採摘中,玫瑰花養的極好,刺也鋒利,不小心就容易被劃出一道血痕來,她採摘的小心,不想多惹出不必要的傷連出一串麻煩來。
吳延覺動作比她快上很多,不消片刻,就完完整整採摘了十來朵,加上封顧翹的,剛好夠給幾位長輩泡茶,花房裡的小堂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封顧翹擦了擦額頭的汗,笑著從花田裡出來。
「差不多可以了,不摘了,這花房待時間長了真覺得悶。」
吳延覺擦擦她臉上不小心蹭到的土,笑而不語。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到了年。
封一大家子幾十來人坐了好幾個桌子,主家的坐一起,旁系的坐另一邊,主次分開有規有矩。
封顧翹往年吃飯都作為一枝獨秀出現在長輩的桌上,今年帶著吳延覺,怕他在長輩面前覺得壓力大,便退而次之選擇了小輩人最少的那一桌。
吃年夜飯圖個氛圍,在臨近午夜跨年時相互敬酒,再多的仇怨也擱下壓到明年,這天誰要是敢鬧不痛快,保准明年門都進不來。
一頓年夜飯吃的還算和和美美,大年初一封顧翹再和吳延覺跟長輩打過招呼後,便開始了為期一天的舊金山短暫之旅。
他們去了海灣,聽著老船長絮絮叨叨的故事,喝著最烈的酒,配著海平面即將落下去昏黃的暮光,勾勒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渡上一層暖色金黃。
鹹鹹的海風吹來,無際蔚藍的海水粼粼波光浮動,偶有遠處海鷗聲傳來,封顧翹將頭靠在身邊的人肩上,指尖慢悠悠繞著散落的長髮發梢打轉,她嘆:「真希望這樣的時光慢一點,最好一直停留在這裡。」
偏頭,在吳延覺懷裡窩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她頭枕著他,給他指海輪遠處燒紅天邊的火燒雲,「你看,海上的火燒雲多漂亮。」
「輝煌壯闊,絢爛,恢宏,看起來就像神明存在天堂,他們光腳踩在上面,聽著人世間的禱告。」
封顧翹沉吟了會兒,「吳延覺,你說世間的人那麼多,每一個禱告神明都會聽到嗎?」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有願望?」
「有啊。」封顧翹輕嘆:「看最美的風景,身邊是最愛的人,就像現在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周而復始好了。」
說完她先忍不住笑了起來,夕陽將她髮絲映的金黃,「你說,我是不是很沒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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