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十三強迫自己錯開韓束束迷朦的美目。
一個親吻只能引發更大的災難,因為他一心只想占了她的身子。
如今他還不能讓她知道他不是閹人的事實。
是啊,時機未到,他忍到吐血還得忍。
韓束束遠遠沒有楚十三那樣的複雜心思。她只覺得自己壞到人神共憤的地步,居然會對楚十三這個閹人興起了這麼可惡的邪念。
在最後關頭,她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回,及時醒悟。
因為不敢看楚十三那張隨時吸引她犯罪的臉,她索性把頭埋進他的懷裡,悶聲道:「十三,我才剛學寫毛筆字,你先讓我自己練一會兒,好不好?」
她就盼著楚十三能離她遠一些,以免好好的一個美好公子被她荼毒。
楚十三怕被韓束束髮現自己的異樣,當下便用力推開了她,走到一旁,神情嚴肅地拋下一句:「給我好好練字,毛毛蟲字體也比你寫的好看。」
就這樣的字跡,還想寫小說,寫了一般人也看不懂。
韓束束用力點頭:「公子教訓得是,我一定好好練,練好為止!」
當下她全部心思都花在練寫毛筆字上面,就因為怕楚十三再靠近她,要親自教她練寫。
這練到午餐時間,倒也有了一些成績。
午後,她繼續寫小說。
楚十三正事不做,專門挑她的錯。字丑就不說了,這件事她承認。
還說她十個字裡面就有一個錯字兒,更糾正她的用詞造句,還說她用的詞太粗俗,要文雅。
這些話聽得她想吐血。
她不過是寫小白文的三流小作,要這麼好的文筆做什麼?再說了,她一個現代人突然間讓她文芻芻,她才沒那麼矯情。
雖然她有一肚子的話想吐槽,但礙於人家十三皇子肯親自教導她,她唯有虛心受教。
反正這人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監督她。
待他忙自己的事時,她就回復原來的小白風格,專寫自己愛寫的橋段。各種灑狗血,她喜歡得要死。
這一天下來,韓束束只覺心累,因為楚十三有事沒事都讓她隨他一起。
就連他上茅房,她竟也要守在茅房外。
據楚十三的說法是,現在她的職責就是全天候伺候他。簡而言之,因為她是丫環,所以要發揮她丫環的全部功效。
當晚,她一早就上了榻,睡得昏沉。
次日醒來,她以為又會在榻上看到楚十三,誰知那人這回居然就老實窩在她的「小寢房」。
這一天上午,宮裡來了一道口頭聖旨。
傳詔之人是服侍楚燕帝多年的太監總管張德。
本以為這道聖旨的接旨人是楚十三,誰知張德竟看向站在楚十三身後頻頻打哈欠的韓束束。
楚十三發現這一細節,眸中閃過一抹異色,暗道不妙。
「皇上口諭,鑑於十三皇子身子不適,特命韓束束代為進宮見駕!」張德看向韓束束。
韓束束傻了,指向自己的鼻子:「你確定皇上宣詔的對象是我嗎?」
她只是十三府里一個小小的丫環,有什麼資格進宮面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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