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秦追月怔在原地,莫明湧上心頭的怒意令他想發泄。
他一劍刺向小草,小草痛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慌不擇路的韓束聽到了小草的慘叫聲,她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小草倒地的方向。
那一刻,她的雙腳像是灌了鉛那樣沉重。
分明沒有小草為她擋劍這一出的,更沒有秦追月在王府前對她下手的這一幕,為什麼這些沒有的劇情會橫生枝節?
心思百轉千回間,她跑回小草身邊,扶起小草,啞聲道:「笨丫頭,你怎麼這麼傻?太子刺你你不會躲嗎?」
她替小草做衣裳只是感情投資,有自己的不良目的。說起來,這是她的私心作祟。
她總以為自己是局外人,能看透所有的一切。卻不知何時,自己也入了戲,對戲裡的人動了情,哪怕這丫環和她一樣只是炮灰角色。
小草奄奄一息,掀出一朵虛弱的笑容:「小,小姐沒事就好,奴婢身份卑微,死不足惜……」
「胡說,沒有誰比誰的命更矜貴,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胡話。你別再說話,保留體力。」韓束說著看向靜立一旁的青衣男子,沉聲道:「十三,你抱小草回南院。記住,我要她好好的。」
秋十三依言上前,抱起小草進了王府。
在進王府的那一瞬,他眼角的餘光掃向和秦追月對峙的韓束,再回頭,卻見秦淮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內,神色莫測。
秋十三沒再看秦淮,與人問清楚南院的方向,便帶小草往南院而去。
確定秋十三走遠,韓束上前一步,秦追月還在滴血的劍尖便抵在她的心臟部位。
她直視秦追月,一字一頓地道:「太子有什麼怒氣只管沖我來就好,沒必要遷怒其他不相干的人。你如果想取我的性命,現在就可以刺死我。」
說話間,她再進一步,劍尖刺進了她的肌膚。血色滲出,在翠綠色的衣裙染上了一朵罌粟。
血花暈染開來,看起來有些淒迷……
秦追月看著韓束張張合合的紅唇,鬼使神差地俯首欲吻上她的唇。
韓束不料秦追月有這一出,她一怔,旋即轉過臉,秦追月的唇便落在了她的頰畔。當秦追月的舌尖邪惡地滑過她的頰畔時,她不禁打了個寒蟬。
「本宮不要你的命,此刻,本宮對你的身子有興趣……」秦追月收了劍,攬上韓束不盈一握的纖腰。
韓束動彈不得,抗拒不得。
男人的劣根性擺在那兒,她要是掙扎,只怕更會引發秦追月掠奪的獸性。
她只是不明白,她這副身體發育不全,臉也不算傾國傾城,秦追月為什麼突然間和她玩起了曖-昧?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當會兒,秦淮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束兒,過來。」
韓束又驚又喜,從沒試過哪一刻覺得秦淮這樣討人喜歡。
當下她推開秦追月,跑到秦淮的身邊。
秦淮見她衣衫不整,眸色微沉,冷聲道:「本宮和太子有話說,你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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