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站在韓束身後良久。他本是一個人出來走走,卻不料會撞見韓束這個女人。
他從拱橋經過時,韓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不察他的存在。
在此之前他還曾想過,或許韓束突然對他冷淡是在做戲。如今看來,是他多想了,他根本入不了韓束這個女人的眼。
「秋十三呢?」又過了許久,秦淮確定韓束會漠視自己到底,索性出聲提醒韓束自己的存在。
那個一直默默站在韓束身後不遠處的白色身影此刻卻不見蹤影,蹊蹺得很。
自從韓束回門後,便帶秋十三進王府,每次見韓束,她身邊都站著一個秋十三。那麼出色的一個男子,想漠視他的存在很難。
若非知道秋十三是閹人,他真懷疑秋十三是看上了他的惡毒王妃。
韓束這才發現自己身邊多了一雙男人的長腿,她耷下唇角:「跟嫡公主跑了。他就是牆頭草,風吹哪兒便往哪兒倒,虧得我平日裡待他這麼好。秦淮,你是不知道啊,平日裡我有好吃的都留給他,還給他做衣裳,你說他怎麼能說走就走呢?就算要走,在此之前是不是應該跟我說幾句客套話……」
一時間,韓束忘了自己跟秦淮其實並沒有那麼熟悉。她喋喋不休地說起了秋十三,說他怎麼樣的忘恩負義,說他不要臉地貪圖秦長亭的美色,明明是閹人還對秦長亭起了邪念。
直到說得口乾舌燥,韓束才突然想起秦淮和她之間的關係並非那麼熟絡。
「你喜歡他?」秦淮看向韓束問道。
這個女人自一開始說話,字字不離秋十三,不怪他這麼想。
「我當他是我的好姐妹,他卻背叛我,我喜歡他才怪。」韓束說罷起身,轉身就要走。
秦淮卻突然拽住她的手,認真嚴肅地道:「束兒,本王以後會好好待你。你若願意,可以搬回落霞居。你畢竟是王妃,總住在南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王待薄了你。」
韓束聽得這話想笑。
世人都知道秦淮對她無好感,是否待薄了她,大家心裡有底。
「南院清靜,適合我居住。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其他人的想法一點也不重要,只要我爹知道王爺不曾待薄我就行了。王爺好好待安小姐就好,我沒關係的。」她拂開秦淮的手,大踏步下了拱橋,揚長而去。
秦淮怔在原地許久,陡然明白,韓束已不再愛他了。以往只要一提起安淺歌,韓束就會很激動,面容扭曲,一副恨不能將安淺歌生吞活剝的狠戾表情。
可是如今再提起安淺歌,韓束很平和,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無愛,自然也無恨。
若是韓束安安份份地做他的王妃還無妨,可若她舍他而選擇秦追月,只怕此女再留不得。
必要時刻,他需對韓束痛下殺手!
只是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想和韓束撕破臉。韓束若在王府出事,韓屈直會懷疑到他身上,屆時他一樣討不到半點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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