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白,你要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韓束束朝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低吼一聲。
一不小心又被他壓在身下,一天不碰她會死嗎?
「我都快死了,你捨得不理我?」楚十三說著,抱著韓束束翻了個身:「還是你喜歡在上面,握有掌控權?」
韓束束再次無語。
也許在他看來,先死的人就有耍流氓的特權。
她悶悶地趴在他的胸口,啞聲道:「我是想折磨你,也很恨你,可是沒想過你要這麼快死。十三,你要好好的,這是命令,知道嗎?」
楚十三輕拍她的背部,柔聲回道:「謹遵夫人懿旨,我一定會好好的,長命百歲。」
「這才像話。」
韓束束在楚十三的身畔躺下。
其實,她很茫然。
雖然她知道自己會想盡辦法讓他活下來,在此同時,她卻還在意過往的那件事。
可是很多東西在生死離別之前,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如果那個她要恨的人都要走了,她還有什麼繼續恨下去的理由?
過了片刻,她伸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楚十三覺得胸口痒痒的,他抓住那根讓他心跳加速的纖指,放在唇齒間輕輕一咬。
那一刻,韓束束的心跳慢了半拍。
坑爹的,都快死了還這麼會**。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花花公子。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專情,他只對她**,也只撩-拔她……
「你還是回京好好養身子吧。就你這破身體,能起什麼作用,你若不小心又敗在秦追月的手裡,那得多難看?」韓束束端正顏色,道出正事。
「我一定要親自擊退秦追月!」楚十三淡聲回道。
這是他們男人之間的戰爭,他有能力守護自己的女人,也有能力守護南楚的國土。
秦追月什麼都將得不到!
「真不明白你們這些男人為什麼喜歡打打殺殺。各自守著一片國土不是很好嗎,非要拼個你死我活。」
韓束束嘮叨了一句,不再勸誡。
男人之間的世界她不懂,也不想懂。
如果楚十三的遺願是為了擊敗秦追月,她夫唱婦隨好了。
有了打算,她倚在楚十三的懷裡,很快便睡著了。
夜裡睡到一半,她突然驚醒。
看到近在跟前的男性臉龐,她湊近他一些,閃神間,打量他許久。
她輕輕握上他的脈搏,並沒有任何起色,但是也沒有惡化,這就是很好的結果。
這天她起了一大早,親自抓了藥,守在火爐前邊熬藥邊打盹兒。
她正在打瞌睡的當會兒,身上披了件衣裳。
她抬眸看向對方,只見他背光而立,幽深的眸子像是深不見底的一汪海洋。
她眨了眨眼,一度以為自己在做夢。
待看清他穿著單薄時,她忙起身:「你怎麼穿這麼少,趕緊回屋多添件衣袍才行。」
「以後別為我忙碌了,我這身子,喝什麼藥都不管用。」
楚十三裹緊韓束束的外衣。是她該多添件衣裳才對,這麼冷的天,這樣早,她卻忙著為他熬藥。
不是恨他麼?為什麼一聽說他快不行了,她就忘了恨他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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