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緩步去至南院,那裡也已荒廢了許多。
小草曾經打理得很好的菜園長滿了荒草,十三最喜歡的花圃里也已蕭敗。只有前院裡年歲最老的桂花樹依然在迎風盛開,風一吹,桂子花香飄滿了整座南院。
就好像,她一直都在,就好像,十三也一直不曾離開。
這裡,就像是她前兩日夢裡的場景那樣鮮活,只是再也沒有傾國傾城的十三為她吹奏一曲……
「南院很快就會被封了。因為你曾住在這兒,朕是想,或許你還想回來再看一眼。」
秦追月的聲音驚醒韓束飄遠的思緒。
韓束回神,看向秦追月:「不封不行嗎?」
這麼美好的地方,為什麼要封了?即便這曾是秦淮的地盤,但他已經離開了都城。秦追月已經是贏家,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為什麼容不下一座小小的南院?
這裡有她最美好的回憶,她不捨得南院就這樣被秦追月塵封。
「不可以。」秦追月淡聲回道。
南院的存在提醒他,韓束曾和另一個男人住在一起的事實。這個地方,不應該存在!
韓束黯下眉眼,難以掩飾自己的不開心。
秦追月看得真切。
她一向都很開朗,愛說愛笑愛頑皮,這世上好像沒有什麼能讓她掛心和傷心的事。
偏偏一聽他說要封了南院,她就這麼的不開心。
是不是因為這裡有秋十三的回憶,她才不捨得將此地封了?
這件事,他沒問,也不想知道。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他既然可以將秦淮這個人從韓束的生命中抹去,也一定可以把南楚的某位皇子從她心裡剔除。
「這是秦淮給你的休書。」
秦追月說著把一早備好的休書遞給韓束。
韓束接過瞅了一眼,覺得沒有一點驚喜。果然官大好辦事,秦追月明擺著就是強搶人-妻,還搶得這麼理所當然。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和他原本就是一對,人家秦淮才是第三者呢。
是了,秦追月帶她來南陽王府走一趟,是想讓她徹底對秦淮死心。
現在又給她一紙秦淮的休書,就說明她現在是自由身。
那他是不是接下來就要對她下手?
想到這個可能性,韓束有點慌。
怎麼辦怎麼辦,她能不能繼續裝傻?
「皇上,我難得出宮一趟,可不可以在這兒住兩晚再回宮伺候你?」韓束對秦追月咧齒一笑,牲畜無害的天真模樣。
她一回宮,秦追月很可能讓她侍寢啊。
現在他可是皇帝,他要哪個女人侍寢那都是天經地義的事。
特麼的這一點也不科學,好歹要問問當事人的意見,那才叫公平!
「你是朕的貼身宮人,朕在哪裡,你就必需在哪裡。」
秦追月說著看向桂花樹,揚聲道:「來人,把這棵桂花樹砍了!」
他方才可是瞧得真切,韓束看到這棵桂花樹時特別開心,想必又有關於秋十三的某些回憶。
「不行!」韓束一聽這話,忙站在桂花樹前,一副要砍桂花樹就從她屍首踩過去的正義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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