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邊說邊偷看楚慕白,只見他唇畔掀出一抹清寡的笑意,明明是笑的,看在她眼裡卻比不笑還要來得嚇人。
她悄悄呼了一口氣,這樣算是解答了楚慕白所有的問題了嗎?
就在她心裡七上八下的當會兒,楚慕白長指輕敲桌面,每一個動作看起來都好優雅貴氣。無論是他的坐姿,還是他悠然的姿態。尤其他那好看的長指在敲餐桌的時候,每敲一下都像是敲在了她的心上,讓她心癢難耐。
為什麼她會覺得這個人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這樣誘人呢?
就在韓束束花痴的當會兒,楚慕白的長指突然頓住,不再動。
他的一個眼神飄過來,她立刻挪開視線,假裝自己在看養心殿的風景。
「你是不是還漏了什麼事沒有交待?要朕一樁一件仔細問來,你才會交待清楚?」楚慕白低沉諳啞的聲音帶著一絲隱忍的怒意。
韓束束這回聽得真切。
她輕眨雙眼,不解地問道:「皇上還想知道什麼呢?」
她就嫁了這兩個男人,後來她就嫁給了楚慕白,難道楚慕白是想讓她說出她嫁給他的細節過程?
就在她心下惶恐的當會兒,楚慕白耐著性子道:「秦追月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女人到底是真蠢還是假裝愚頓?
她那麼多的男人,難道還要他一個一個地提醒她?
她既然有這麼多的男人,那他在她心底又算是什麼?
雖然極不願意承認,但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喜歡她跟那麼多的男人有感情糾纏。
「秦、秦追月啊……」韓束束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
她和秦追月之間沒什麼好交待的,不過就是秦追月是真心實意地喜歡過她罷了。
可惜她不能回應秦追月對她的感情。
這件事說起來,她其實是理虧的。
「怎麼,秦追月說不得?」楚慕白勾出一抹譏誚的笑意。
「當然不是!他當時就是鬼迷了心竅,不知為何突然喜歡上了微臣,微臣只當他是朋友,對他沒有男女之情。」韓束束忙大聲回道。
楚慕白冷眼看著情緒激動的女人。
這個女人不就是一張臉能見人麼?她哪一點吸引了那麼多的男人追著她不放?
如今已是孩子他娘了,竟還有臉在外勾三搭四。
「楚時予又是怎麼回事?」楚慕白淡聲又問。
此時此刻,他竟有點佩服自己的好脾性,竟還能和她好聲好氣地說話。
尤其是,他還在和她說她的那些男人們……
想想就覺得荒涎可笑!
「開什麼玩笑,四爺跟微臣有什麼關係?」韓束束聽到楚時予的名字,反應很大。
她和楚時予根本就沒打過幾次交道,不就是剛到南楚的時候,被楚時予帶進東宮,狠狠折磨了一回嗎?
見楚慕白只是冷眼看著自己,也不說話,她忙又道:「微臣說的句句屬實。微臣和四爺之間清清白白,打過的交道屈指可數。更何況,微臣差一點還被四爺給殺了,反正微臣只當四爺是朋友,四爺後來也有悔意,沒再刁難過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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