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你是不是活膩了?居然敢背著皇上起身?」韓束束一驚一乍地道。
楚雲露出憨厚的笑容,撓頭道:「有姑娘在,皇上不會再重罰我和婉心。」
韓束束一時語塞,楚雲打哪裡來的信心?
婉心見楚雲起來了,再加上自己的腿已經疼得不行,便也不顧一切地起了身。
沒多久,安心命人去太醫院把韓束束的藥箱拿了過來。
韓束束幫婉心處理好膝蓋的傷口,再撈起楚雲的褲管,打算幫楚雲上藥。
正在她忙碌的當會兒,突然覺得周遭的溫度迅速下降。
她二話不說站直身體,回頭朝剛下朝的楚慕白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楚慕白冷掃一眼韓束束,令韓束束的血液迅速涼至冰點。
她就說吧,過來就是送死。
楚雲很快也接收到楚慕白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他雙腿虛軟,差一點就沒出息地跪倒在地。
「朕有讓你們起身麼?!」楚慕白冷然啟唇,神色冷峻。
他此言一出,楚雲和婉心嚇得再一次跪倒在地。
「你們別……」
韓束束著急。
婉心腿上的傷才處理好,又跪,那不白治了?
楚雲則更慘,剛才還沒來得及處理他腿上的傷,又再傷上添傷。
「皇、皇上,楚雲和婉心的腿傷得不輕,再跪就得變殘廢了。到時真廢了,就沒有人伺候皇上……」在楚慕白的瞪視下,韓束束的話音漸隱。
「怎麼,你想替楚雲罰跪?」楚慕白冷眼看著韓束束。
韓束束默。
她才不想替楚雲受這份罪。
她就知道自己救不了楚雲和婉心,跑過來是自取其辱。
安心偏不信,這叫不到黃河心不死。
「微臣一個弱女子,雙腿又瘦又弱又小,經不得跪。那,那微臣先撤了哈,不妨礙皇上處理家務事了。」韓束束邊說邊往後退。
識實務者為俊傑,她才沒那麼偉大替楚雲罰跪。
楚雲的功夫可比她強多了,也比她更經得住懲罰。
再說了,她上有老下有小,將來還要養一大家子,不能變殘廢。
退了好幾步遠,見楚慕白沒有為難她,韓束束鬆了一口,轉身正想撒腿跑,楚慕白陰惻的聲音自突然憑空響起:「朕這養心殿是韓愛卿說來就能來、說走就能走的地方麼?」
背對楚慕白的韓束束頓時垮下小臉,眼角的餘光瞪向安心所在的方向。
都是那個殺千刀的宮女,如果不是她舌燦蓮花,把她騙過來,她就不必在這兒抖得跟風中落葉似的。
強摁下心頭的恐懼,她再轉身,已經回復了淡定。
「皇上有事儘管吩咐微臣,微臣一定盡臣子應盡的本分,為皇上分憂解勞。」韓束束彎腰九十度,向楚慕白展示自己百分百的誠意。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楚慕白也不開口。
他瀟灑地安坐在龍椅之上,既氣派又華貴,氣場十足。
只可憐了跪著的楚雲婉心,還有心下忐忑不安的韓束束。
正在三人心裡七上八下的當會兒,楚慕白朝韓束束輕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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