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突然深深懷疑,是她這張貌美如花的臉把小婁子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太監迷得團團轉。
「姑娘得空時還是多照照鏡子吧。相較於小主,姑娘的這張臉只能說乏陳可述,瞎了眼的才看得上姑娘!」婁驚鴻冷笑勾唇。
韓束束聽得這話不怒反笑,吊兒朗當地回道:「可不就是嗎,皇上就是瞎了眼,就看得上我,今晚上還召我侍寢呢。」
小樣兒,小婁子和秦如玉一樣欠,都看不起她,她偏要拽給他們看。
她拋下這句話就走了,沒看到婁驚鴻聽到「侍寢」二字時眸中閃過的噬骨冷意。
侍寢麼?
好得很。韓束束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知道自己今晚有機會要侍寢了,特地跑到他跟前來炫耀。
他倒要看看,她今晚究竟能不能上楚慕白的龍榻!
潘才人其實在韓束束才進別苑時便已醒了。只是不敢叨擾婁驚鴻和韓束束的獨處時光,才遠遠地避開。
見韓束束走了,她才畏畏縮縮地去到婁驚鴻身畔,啞聲道:「公子……」
她才開口,婁驚鴻突然一個厲眼掃過來。
他滿眼猩紅,其中的陰鷙與冰冷令她膽寒。
她不覺退後幾步,卻還是太遲了。
婁驚鴻一腳狠狠踹在她的胸口時,她跌出幾丈遠,重重地跌落在地。
她滿嘴腥甜,吐了一大口血,一口氣就要提不上來,婁驚鴻卻掐住了她的下巴:「放心,本座不會讓你死。剛才那一腳,本座留有餘力,要不了你的小命。今夜,給本座辦一件事!」
潘才人強忍著不適,無聲點頭。
婁驚鴻無論要她做什麼,她都不會有異議,只要他能高興就好。
「她今晚想侍寢,本座只能讓她忙一點,沒機會去養心殿對楚慕白獻媚。」婁驚鴻把潘才人提在手中,自顧自地又道:「楚慕白到底哪裡好,值得她這樣傾心?不就是一個男人麼?」
為什麼韓束束每次提起楚慕白的時候都笑得那樣淫-賤?再這樣下去,他怕控制不了自己,把韓束束禁錮在自己身邊,讓她哪兒也去不了,更去不了楚慕白的身邊。
「公子比皇上好。」潘才人啞聲道。
只是每個人眼中的最美風景都不一樣,剛好韓束束眼中最美的就是當今皇上。
可是在她眼中,婁驚鴻卻是最好的那一個。
「你倒是越來越會哄本座開心了。或許本座回玄天城之際,會帶上你也不一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潘才人美目閃過一點光亮,怔忡地看著婁驚鴻。
她真有機會一直伺候在他的身邊嗎,是不是在做夢?
這一天下來,潘才人身子不適,不敢吃藥,只等晚上來到,才幫婁驚鴻實施他的破壞計劃。
太醫院的韓束束忙了一整天,直到天色黑沉,她才想起今晚要去養心殿侍寢一事。
唉,侍寢這種事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陪男人睡覺而已。
為什麼就沒有男人給女人侍寢呢?反正聽起來,女人在侍寢一事上面很是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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