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妥法後,見楚慕白還坐在龍榻不動,婉心提醒道:「皇上,上朝的時辰快到了。」
「通知下去,今日不早朝。」楚慕白淡聲下令。
婉心詫異地看向楚慕白。
一向勤於政事的楚慕白居然會不上早朝?這又是被韓束束刺激了嗎?
婉心不敢有異議,讓趙進忠通知下去,今日不早朝……
身在南院的韓束束並不知道這個消息。
她用了早膳後,攜同秦長亭出了南院。
兩人有說有笑地才出大門,就見站在南院外的楚慕白。
他身著明黃色龍袍,背光而立,有如天神一般。光影模糊了他的身姿,也模糊了他的表情。
秦長亭最先回過神,隨便找了個藉口:「我落了點東西,回去拿。」
她很識趣的,主動讓道,好讓韓束束和楚慕白單獨聊一聊。
韓束束怔了一回,才打起精神道:「微臣參見皇上。」
楚慕白手上擱著一件紅色披風,他上前一步,幫她披上:「外面風大,小心身子。」
韓束束卷緊披風,啞聲回道:「謝皇上關心。微臣先行一步,告退。」
她正想離開,楚慕白卻扣住她的皓腕:「還在氣朕冷落了你麼?」
韓束束聞言笑了笑:「沒有的事。微臣是真的有事要忙,先走了。」
她撥開楚慕白的手,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楚慕白怔在原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掌心。那裡明明還有她皓腕的溫度,他卻什麼也抓不住。
他早該知道的,把她推開了之後,依她的性子,她自是會順勢而為,遂了他的意思。
這一天下來,養心殿侍候的宮人人人自危。
哪怕他們有意遠離楚慕白,楚慕白身上散發的寒意也讓眾人退避三尺。
皇上在生氣,不開心,哪怕明明在笑,那笑容也未到眼底,透著一股森冷氣息。
就近侍候的婉心卻是最明白楚慕白的心思。
她忍了大半天時間,才對楚慕白說道:「其實姑娘很好哄的,只要皇上對姑娘好一點,姑娘就會再和皇上嘔氣了。」
楚慕白看向婉心,淡聲勾唇:「此次不一樣。」
這一次,他把那個女人給激怒了。
只是韓束束表達情緒的方法不一樣,所以乍一看只是較冷淡。可是這種冷淡就像是一把利刃,擋住了他親近她的道路。
「姑娘就是嘴硬心軟,其實性子特別好。不如皇上親自做膳食,姑娘平素最喜歡吃皇上做的菜。」婉心出謀劃策道。
楚慕白淡掃一眼婉心:「這種方法已經過時了!」
韓束束真要這麼好哄,那就不是韓束束了。
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但他就是覺得韓束束這個女人很不好哄。
她若真生氣了,只恐有他好受。
「那皇上可有什麼好的法子?」婉心反問道。
楚慕白這樣的人物,心計也應該比她這樣的小宮女要深吧?
「你告訴朕她喜歡做什麼?」楚慕白慵懶勾唇。
「姑娘喜歡皇上,喜歡小皇子,好吃懶做,愛笑,愛耍潑,愛睡午覺,還喜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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