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束束傻在原地,婉心索性把韓束束推到楚慕白跟前。
楚慕白很自然地以披風裹緊韓束束的身子,上下筆劃之後,暗暗慶幸大小合身。
「天氣漸涼,剛好不想理會朝政,索性幫你制了一件披風……」
楚慕白話沒說完,韓束束推開他,就這樣跑了。
楚慕白的手還僵在半空,微微苦笑。
她還是不願意原諒他麼?到底是他自作自受,傷了她的心罷?
在楚慕白的示意下,婉心也追出了養心殿,緊緊跟在韓束束身後。
察言觀色了一會兒,婉心才小聲問道:「姑娘是不是還在怨恨皇上?」
韓束束搖頭。
她不是怨恨他,只是覺得自己不值得他對自己這樣好。
「那姑娘是為什麼不開心?」婉心再小心試探。
韓束束裹緊身上的披風,覺得身子暖哄哄的,心也暖哄哄的。
她掃一眼婉心,淡聲回道:「誰說我不開心?」
婉心聽得這話有點懵。
這話的意思是開心嗎?
既然開心,為什麼要跑呢,不是應該對楚慕白以身相許才對嗎?!
婉心送韓束束回南院後,還是想不出道理,便回養心殿復命。
「姑娘說沒有不開心。看姑娘的樣子,應該是原諒了皇上吧?」見楚慕白神色莫測,婉心有一點惶恐。
「大概是朕做得不夠好,明日朕再接再勵。」楚慕白淡聲應了一句,合衣躺在龍榻之上。
這哄女人的事他以前不曾做過,做得不夠好,下回再努力便是了,不是多大的事情。
婉心聽得楚慕白這話卻是驚悚了。
脾氣一向不好的楚慕白居然說明天還要再接再勵?她沒聽錯吧?
第二天一大早,當楚慕白不去上早朝、反而去往南院找韓束束時,婉心很是糾結。
最近楚雲很頹廢,只有由她隨身伺候。
「皇上,今日再不上早朝便是第三日了,這樣下去不行啊。」婉心苦哈哈地跟在楚慕白身後,希望楚慕白別再玩了。
「朕是皇帝,朕想要休息幾日不上早朝,誰敢說不行?!」楚慕白冷聲反問。
婉心耷下腦袋,當今聖上都這麼說了,她一個小小的宮人能說什麼?
可是她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早就來南院。這個時辰,韓束束應該還沒有起身才對吧?
直到楚慕白熟門熟路地去到廚房,趕走正在做早膳的小草,婉心這才知道楚慕白是要親自下廚。
待做好了早膳,楚慕白又坐在榻前,心滿意足地看著韓束束沉靜的睡顏。
如果說前些日子每日心煩意亂,此時此刻卻感覺很平靜。他怎麼會捨得推開她?
韓束束睜開雙眼的時候,還有些睡意。
她看著榻前坐了一個男人,一時間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她摸上對方的臉,感覺到有溫度時,她立刻縮了手,瞪大眼看著楚慕白:「皇上怎麼在這兒?」
這個時辰,他不是應該上早朝嗎?
楚慕白直接拽過韓束束的身子,讓她坐在榻前,他蹲在她身前幫她穿好繡鞋,再來服侍她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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