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打算,韓束束對著銅鏡化妝。
身為葛空空的傳人,易容術自然不在話下,把自己弄憔悴一點是很簡單的事。
一個時辰後,當婉心進寢宮時,就見韓束束「奄奄一息」地倒在榻上。
女人長髮披肩,面容慘白,眼角黑青一片,就連平時充滿生氣的臉此刻也是死氣沉沉的。再加上下耷的唇角,戚哀的神色,看起來好可憐。
婉心忙探上韓束束的額頭,不見發燒,就是韓束束的眸色渙散,臉色略顯青白,看起來很不對勁。
「姑娘撐著點,奴婢去找御醫過來——」
「不需要找御醫。你忘了嗎,我自己就是大夫。」韓束束忙揪住婉心的袖口,可憐巴巴地看著她:「你找十三過來吧,我只想出去曬曬太陽。」
婉心一愣,不解地撓頭。
都「病」成這樣了,卻只想曬太陽?
她沒再細想,迅速跑出了寢宮,找到楚慕白。
楚慕白一聽韓束束病了,立刻去到「患者」跟前。
「皇上……」韓束束見正主來了,支起自己的身子,朝楚慕白伸出玉臂。
「此前不還好好的麼,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這個樣子?」楚慕白關心則亂,忙上前攙扶起韓束束的身子。
「我、我大概是憂思過度,才會突然起病。不如皇上讓我回南院吧,那兒的空氣好,藥也多,我自己抓幅藥,病就會好了。」
韓束束一口氣說完。
楚慕白正要應允,卻因為離韓束束太近,看到她臉上施的脂粉。
奇了,這丫頭平素不愛打點自己。在病了之後,反而……
他輕刮她的嫩頰,刮下一層厚厚的粉。
「你要幹嘛?」韓束束急了,以為楚慕白看穿了自己的把戲。
結果她說話的中氣太足,反倒讓楚慕白看出了端倪。此前是有疑問,此刻他卻立刻察覺這個女人在跟他裝病。
「你這裝病的易容術倒是挺過關。」楚慕白不客氣地把韓束束扔回榻上。
韓束束不料楚慕白會這樣粗魯,她栽倒在龍榻上,披頭散髮,乍一看像是女鬼。
好不容易她才掙扎而起,沖楚慕白怒道:「姓楚的,你欺人太甚——」
見楚慕白站在龍榻前,眉清目冷,唇邊還掛著一絲譏誚的笑意,她頓時認聳。
她爬到龍床邊,用力拽緊他的褲角:「親愛的,我真的不喜歡被關在這樣的鬼地方。你不能這樣蠻橫,好歹得給我一點自由吧?你再這樣下去,我就不喜歡你了!」
「你敢不喜歡朕?!」楚慕白深眸閃過一抹厲色,用力掐住了韓束束的下巴。
韓束束暗暗叫苦。
她好不容易才甩開楚慕白的手,往後退了兩步:「誰讓你這麼霸道的?不只限制我的行動自由,還限制我的思想自由,反正我不服!你有本事,就讓我心甘情願地侍寢,讓我——」
見楚慕白揚起了手掌,她警惕地瞪著他:「我告訴你啊,打女人的男人最可恥了,你敢打我,我跟你斷絕來往!」
她這話一出,楚慕白的臉色更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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