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難忍的施秀玉蹙緊了眉心,眸色複雜地看著韓束束。
她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還有救,韓束束竟說她不算太差。
她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拋棄了自己心愛的男人。為了對付敵人,她什麼惡毒事都做得出,這樣的她還有救麼?
「罷了,隨你!」楚慕白看向疼得在地上翻滾的施秀玉,眸中閃過森冷的鋒芒:「死罪可免,活罪難撓。施秀玉,這一回,估且看你自己的求生意志。因為這解蠱的過程,比噬心蠱噬心的過程還要痛苦難忍。你若能堅持到明日天亮,蠱蟲之毒便能解除。」
楚慕白話才說完,紫蠍已往施秀玉體內的蠱蟲追逐而去。
韓束束以前就知道紫蠍這東西很美卻很毒。
知道是一回事,如今親眼看到施秀玉一次次在疼痛中昏厥,再一次次從昏厥中疼醒,這一刻她才了解紫蠍這東西究竟有多毒。
施尚書在謝恩之後,不敢再看施秀玉被施虐的過程,他顫顫微微地離開了養心殿,老淚縱橫。
說起來都是他這個做父親的錯。若非他執意要把女兒送進宮,女兒又怎會有今日這一劫?
此次若非楚慕白手下留情,只恐女兒將飽受折磨而死。
而施秀玉在一次次地被紫蠍叮咬之後,一度因為無法容忍這極致的疼痛而想輕生。
可是一想到自己就這樣死了,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便知道自己不能自殘,無論如何,她都要努力活下來。
她要告訴路青雲,她真的知錯了。她更要告訴路青雲,她從來就沒停止過對他的愛……
到了晚上,施秀玉的慘叫聲已經變成嘶啞的悲鳴聲。
韓束束遠遠看了一回,沒敢靠太近觀看,後被楚慕白帶進了寢宮。
韓束束怔了好一會兒,看到坐在書案前的楚慕白。
男人眉清目雅,墨髮披肩,在昏黃的燈影下,他纖長而濃密的睫毛有如羽扇。他清雋中有著性感,深沉裡帶著一絲引人探究的神秘氣韻。
他以最平常的姿態端坐,卻依然高貴清雅,出塵如玉,氣場十足。
韓束束突然手癢,她突然很想照著他此刻的臉和神情畫一張他的畫相……
沒多久,楚慕白便看到韓束束畫出的男人。
畫中鮮活的男子躍然紙上,生動而冶艷,熟悉而陌生。
他想了想,迅速在男子的身邊畫多了一個女人。
女人眉眼清秀,五官巧致,素雅迷人,愛嬌地靠在男人的肩上,一樣的鮮活,一樣的明媚動人。
「咱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韓束束掀唇一笑,看著畫中的男人和女人目不轉睛。
她筆下的楚慕白清塵出色,絕艷無雙。
楚慕白筆下的韓束束竟然也是鮮活艷麗,他把她畫得超美。
「你如果有什麼心事,直接告訴我,不要一個人胡思亂想。」楚慕白一用力,便把韓束束拉在自己的腿上坐下。
韓束束趁勢圈緊他的脖子,微微一笑:「對了,紫蠍真有辦法把施秀玉體內的蠱蟲逼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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