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小草成了南院的大紅人,走到哪兒都是前呼後擁,好不熱鬧。
韓束起身後,就發現這一奇異景象。她好奇地問小草發生了什麼事,小草說因為她做了件好事。
至於具體是什麼好事,小草卻不願說清楚道明白。
她再問南院居住的其他鄰居,個個都是三緘其口,很有默楔地隻字不提。
不多久,韓束就想明白了這件事可能跟秋十三那廝有關。
感覺只有他才有這麼大的威赦力,唬得所有人對他言聽計從。
偏生她又不敢向秋十三本人打聽這件事。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餐室聚集了許多人。
韓束和秋十三在首座入座,其他各房各苑的美人依次入列,眾人規規矩矩,就怕一不小心讓秋十三看不順眼,拿她們開刀。
劉美人拖著殘軀也出現在了席間,因為秋十三發了話,不能讓韓束知道下午在南院發生了何事。
她此刻腿腳移動艱難,腰部的疼痛讓她直抽冷氣,背部的傷口更是提醒她今日下午她被摔得有多慘。
後來聽醫治她的大夫說,秋十三是控制了力道的,因而她摔得很均勻,都是些皮外傷。
當時秋十三若對她動了殺念,她早已命喪黃泉。
韓束為了打好鄰里關係,讓小草為各房各苑的美人們斟滿了上好的女兒紅,這才舉杯敬眾姝。
「南院位置較偏,一向冷清,沒什麼好東西招呼各位,這藏於地窖的女兒紅卻是珍品,我敬各位大美人,幹了!」
說完,她豪爽地一飲而盡。
其他女人有些不勝酒力,可是迫於秋十三的淫威,卻也不敢有半個「不」字,便硬著頭皮喝下。
只有劉美人,手臂無力,脖子不便利,好不容易拿起了酒杯,卻沒辦法像其他人一樣順利地喝完整杯酒。
「這位美人,你還好吧?」韓束關切地問道。
劉美人才進餐室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因為劉美人走路特別特別的慢,還有她好像很害羞,目不斜視(其實是劉美人的脖子沒辦法動),席間所有人都在笑,偏生只有劉美人的表情很僵硬。
「好,我很好,謝謝姐姐關心。」被韓束點名的劉美人直冒冷汗,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酒往嘴裡倒。
因為脖子不能動,倒進嘴裡的酒液極少,多數灑了她一身,更多的都落在她的傷患處。
經酒精這麼一刺-激,她疼得汗如雨下,卻也不敢吱半個字。
「你確定你還好嗎?」韓束關切地看著劉美人。
喝酒都能灑一身,莫不是弱智?
這秦淮的眼光有待商榷。也不管美人是否有缺陷,只要是美的都養進王府,難怪這兒坐了滿滿的一桌人。
「妾身好得很。」劉美人緊咬牙關,恨不能朝韓束吼一聲,只要她姓韓的不再關注她,她就感激涕零。
韓束笑了笑,讓小草為自己又斟了一杯酒,她正要再來一杯,秋十三突然看向她。那個小眼神,明顯就是不許她再喝。
「十三,我再喝一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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