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幫柱子破開魂靈封印的經驗以後,糯米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興致高昂了起來,哪怕是陸纖纖暫時不願意將恢復蠱人的法子告訴她,她也不覺得那樣焦慮了。
事實上,從找回柱子以後,糯米便一直是出於一個相當焦慮的狀態。她沒有辦法確定自己是不是當真能夠將柱子師兄恢復過來,柱子雖然已經在她身邊了,可她卻還是覺得柱子離她十分遙遠,好像根本就同她身處兩個不同的世界一樣。
現在她終於發現柱子有點兒恢復過來的模樣了,心裡這才稍微鬆了口氣,連帶著面上的笑容也都多了起來,叫陸纖纖看著都很有些詫異的。
在幫著陸纖纖狩獵妖獸的時候,糯米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她以前就想要學習法術戰鬥了,可同魃豹和柱子在一塊兒,她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而同其他修士在一塊兒的時候,她也根本沒有可能學到什麼戰鬥,因著大家根本不可能需要她加入戰鬥的。
現在同陸纖纖在一塊兒,糯米是根本就不再將魃豹放出來了的,身邊僅僅就只有一個柱子,那些妖獸的殺氣都是衝著陸纖纖去的,柱子對此完全沒有反應,她才總算是找到了機會練習一下戰鬥。
對於魃豹的消失,陸纖纖便露出了無限的遺憾來。她好像還惦記著當初魃豹將她用法術封牢的那個事情,魃豹不在她面前出現了,她還回頭找尋了一番。後來知道是糯米將魃豹藏起來以後,臉上還露出了一種十分幽怨的神色來:
「我也不過是將他當作了個厲害的存在??哎,他可是同我道侶十分相似的咧。瞧見他的時候,我就能夠想起我道侶來,怎麼你倒是將他藏起來了,就這樣害怕我將他搶走麼?」
陸纖纖一邊說完,一邊就自顧自地咯咯笑了起來。
她如今已經又恢復了很多,不要說是面上那雙黑洞一樣的眼睛已經幾乎要完全看不見了,就算是面上那些乾涸的皮膚。也已經稍微恢復過來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常吞食妖獸心臟的緣故,陸纖纖的面色現在也變得稍微紅潤了起來,至少是已經帶著血色了的,看著很是有些誘人。
被陸纖纖用這副模樣一講。糯米倒真覺得魃豹會被這樣的一個美人兒將魂都勾走了的。
不過後來回頭想想,魃豹既然曾經在陸纖纖最好看的那時候在陸纖纖身邊靜靜潛伏了好久,最後還是毫不猶豫地痛下殺手,將陸纖纖用法術囚困起來,可見魃豹是個全然不會對美色動心的。這樣一想,糯米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她將魃豹藏回到縹緲幻境裡邊去,自然不是因為害怕魃豹會受陸纖纖的美色誘惑。實在是魃豹現在是個鬼修,以前還總有些來歷不明的,糯米可不想將魃豹放在陸纖纖身邊,每時每刻地被陸纖纖看著,也不知道最後會不會看出什麼毛病來。
特別是現在陸纖纖已經恢復過來了,糯米還親眼見到陸纖纖在對著一個攔住她們的修士使出媚術來,好像根本沒有花費什麼功夫的,就已經叫那個修士完全迷醉在她的眼神下邊了。那修士根本就不是那些攔路問話的。只是同夏秋冬他們一樣,是個在仙林裡邊四處尋獵的散修,見到糯米同陸纖纖這難得一見的一對女修組合,這便上前來打個招呼。
陸纖纖大概是因為真元力稍微恢復了一些,很是有點兒興奮,根本就沒等糯米上前去講話,她就已經先自走到了那散修面前去,朝著那散修盈盈一笑。
即便是她現在的模樣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可她身上因著修習媚術的緣故,本身就有一種旁的女修沒有的魅力。她朝著那修士一個媚笑。簡直就將那修士完全控制在了她的媚術之下。不等糯米過去講話,就見到那個散修「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去,幾乎是五體投地地趴在了陸纖纖面前,完全是一副臣服的模樣。倒是將糯米狠狠地嚇了一跳。
要不是糯米在旁邊攔著,那個修士根本就等不到醒過來的時間,直接就會成為了陸纖纖的補品。糯米可算是瞧出來了,對於陸纖纖而言,修士同妖獸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差別。只要是她高興她樂意,她看上的獵物。不管是什麼,她都要得到手,然後將那心肝挖出來,放入到嘴裡邊去。
陸纖纖甚至還嘲笑糯米,道,「你不許我殺修士,卻從來不攔阻我獵殺妖獸,還要在旁邊幫忙的。修士是生靈,妖獸卻又不是了麼。總歸都是這天地間孕育出來的,哪裡有這樣大的區別。」
糯米聽陸纖纖說的歪理多了,剛開始的時候還會怔愣一番,現在已經完全不為所動了,甚至還能夠回一句嘴,道,「修士是修士,妖獸是妖獸,原本就是不同的存在。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麼,也不光僅僅就是句話兒。我見到了修士,便就覺得那是同類,不高興見到他們被你殺了,可也不行麼。」
她是絕對不會再同陸纖纖扯什麼道理的,因為陸纖纖本來就是個蠻不講理的女修。她就只同陸纖纖說些「我高興我樂意」的話兒,陸纖纖反倒是更能聽進去一些。
往往她這樣說的時候,陸纖纖便是聳一聳肩膀,十分乾脆地就放棄了殺戮,又同糯米講,「你的天賦是在不錯,雖然不知道是哪一門門下,活得卻這樣的憋屈,我瞧著都跟著難受了起來。倒是你當真同我講,你就不高興看著我殺人,我還覺得你恣意一些。」
糯米也就只能撇撇嘴,不去搭理陸纖纖的這些話了。她們兩人的想法,又怎麼可能是混到一塊兒去的呢。
因為陸纖纖的緣故,糯米被迫繞了遠路,又因著陸纖纖常常在半路上停下半日,只為了追獵一隻她瞧上了的妖獸。
糯米心裡邊還記掛著在長史城那邊等著的蕭景言一行,數次都想著直接拋下陸纖纖就算了。要不是還想著要從陸纖纖那裡出蠱人恢復的法子來,她當真是沒有這個耐性陪著陸纖纖在這仙林裡邊閒晃了。
蕭景言和蘇定邦他們在長史城那頭等了好久,也沒見到糯米出現,便又向糯米發了一個傳音符紙來問話。糯米捏著那張傳音符紙,自然不能同蕭景言他們說自己撿了一個女魔頭在身邊的,只能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實際上,現在有了陸纖纖在身邊,若是陸纖纖當真能夠知道將蠱人恢復過來的法子,糯米就再不需要到長史城那頭去了,無奈陸纖纖卻是要到長史城去的,不到長史城附近,糯米恐怕自己也不能從陸纖纖最裡邊問出什麼話來,只能再繼續原先的路程不變了。
她甚至不敢同蕭景言講,說叫他們不要再在長史城那邊等著了,實在是怕陸纖纖在旁邊聽了會生出什麼想法來。
不過,她還是想法子向蕭景言他們稍微傳遞了自己這邊出了突發狀況的意思。
那是她同蕭景言還在外頭當散修時候,無聊之間商量出來的「暗號」。若是身邊有什麼說不得的情況的話,他們便互相稱呼對方的全名。當初說起這個的時候,糯米還很是皺了一番小臉蛋兒,說自己根本就沒有姓氏,那裡來的全名。蕭景言還戲弄了她一番,說若是到了那時候,他就把自己的姓灌到糯米頭上去。
糯米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用到這暗號的一日。
除了蕭景言他們以外,秦廣嵐和花眠都又分別給她發了傳音符紙過來。
對於秦廣嵐的傳音符紙,糯米都已經有些麻木了,裡邊說的也不過是寫催促糯米回仙逸城的話。不要說是糯米了,就連陸纖纖也對這傳音符紙不置可否的。
倒是糯米在聽花眠的那張傳音符紙的時候,陸纖纖好像很濕有興趣一般,從旁邊將腦袋伸了過去,將下巴擱在糯米的肩膀上,陪著糯米一塊兒將那張傳音符紙聽完了,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模樣,又伸手去扯了扯那張傳音符紙,煞有興致地講,「再放一遍麼?」
糯米對花眠的話可全然沒有興趣在聽一遍的,就皺巴著臉搖了搖頭。
陸纖纖卻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反倒是蹭到了糯米背上去,小聲地朝著糯米的耳朵吹氣兒問道,「怎麼樣,那個男修是瞧上你了,想要同你雙修的吧?」
糯米又皺了皺眉頭,回想了一下她同花眠之間的情形來,就趕緊將頭搖得撥浪鼓一樣,「才沒有這回事兒,他哪裡是要同我雙修的。」
陸纖纖一點兒不介意糯米的態度,還伸出指尖,點了點糯米的額頭,笑呵呵地講道,「我還以為你是沒心肝兒,沒想到是個真傻的。這是個懷著異心的,我能聽出來。可甭管他懷的是什麼心思,這不是想著要同你攀上關係的麼。不論他要的是什麼,既然想要從你這得到點兒東西,你居然不想著用,這不是傻子是什麼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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