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開始對仙逸城的那些修士好奇了起來。
可她就是好奇了,卻也沒辦法去監看著仙逸城那頭的動作。儘管那邊的事情鬧得風風火火,簡直可以說是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可糯米想要去看一看他們的情況,還是有些困難。
畢竟她一個女修,也算是相當打眼的,若是一個人跑到那外頭去,就為了看一看仙逸城前頭的情形,肯定是會被其他修士當成是個奇怪的看著,會鬧得她十分尷尬。這還是次要的。若是她到仙逸城前邊去,說不準就會叫程青峰知道了她的行蹤。
自從程青峰帶著人離開以後,周步雲向她傳過來的傳音符紙突然就消失了。
等糯米猛然發現的時候,傳音符紙已經斷了好些天。
那些送過來的傳音符紙,糯米並不一定就會去聽,卻還是記得每日都會有傳音符紙出現。這時候突然就沒有了這麼個東西,糯米都覺得有點兒不習慣。
可她先前就已經沒有去回復周步雲給她的傳音符紙了,這時候更不可能直接去問周步雲到底出了什麼情況。雖然心中稍微有點兒奇怪,可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私下同柱子在一塊兒的時候,稍微提到了一句。
總歸是每日都有出現的傳音符紙,這時候突然消失,就連柱子都察覺到了不一樣。
柱子就是察覺到,也不會直接就說出來。可糯米同他講了,他卻也會就此而做出回應來。
不過兩人就是稍微溝通了一下,卻也還是沒辦法明白周步雲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既然這樣,」兩人討論了一會兒以後,糯米便拍拍手,做了個結論,「咱們也沒必要多說什麼了。在這兒猜來猜去,到底沒個結果。就當是閒話說說,也不要放在心上就是了。」
柱子本還有些擔心糯米會在意周步雲的事情,可見到糯米好像自己就先放下了。都跟著覺得有點兒茫然了起來。
糯米瞧著柱子那模樣,忍不住就想要笑話他。只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其實柱子想得也沒錯。
她確實還在在意周步雲的事情。若是當真一點兒想法也沒有的話,也就不可能還會注意到周步雲是不是又在聯繫她。可能連先前周步雲還在給她發傳音符紙的事情都不可能放在心上的。
會注意到這中間的變化,到底還是在心中存著一點兒念想。只是這種念想到底是來自於哪裡,又出於什麼心思,可當真是誰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了。糯米自己都沒辦法理清這樣的想法,更何況是旁人。
柱子偶爾能夠看清一些她看不懂的事情。可在這樣的心思上頭,旁觀者是絕對沒有什麼感觸的。
糯米也曾經嘗試著說服自己,說程青峰是程青峰、周步雲是周步雲、而仙逸城又是仙逸城,他們都是不一樣的個體。
可她很快就發現這是她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因為她自己心裡邊清楚,這三方的關係,根本就不是她想要分開就能分開的,而是緊緊地結合在一起。甚至,她總覺得,若是沒有如今的仙逸城和程青峰,就沒有現在這個陰冷沉默的周步雲。其實她對程青峰的怨氣。更多是來自於周步雲身上的。
糯米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所認識的那個周步雲,是不是就是真正的他。也許周步雲在外頭的時候,同在她面前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性子,或許他並沒有受到什麼人的誘惑,只不過是因為糯米自己就是這樣對周步雲產生認知的,在她心目中,周步雲就該是那樣的。
現在見到了周步雲的性子完全成了個顛覆,糯米肯定是沒辦法接受。
她這邊完全只在意著周步雲,都有些忽略了仙逸城的整個發展了。而在糯米正想著周步雲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的時候,仙逸城那頭其實卻還發生著另外一件大事。
糯米自己從來不離開門派。又沒有可以去了解外頭的消息,要不是蕭景言將話都遞到了她面前去,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仙逸城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景言最近可算是又忙亂了起來,根本沒有一個停歇的時候。簡直可以說是腳不沾地。
先前好不容易將門派都安頓了下來,緊接著就又要開始折騰那中間的條款。等條款通過了,仙逸城那邊就開始有了動靜。
也不知道是不是仙逸城那邊的動靜所引起的連鎖反應,蕭景言最近常常能夠收到外頭那些修士的傳音符紙,全是過來詢問他關於商會的情況的。
千仞宗這頭的商會不過是剛剛建立起來罷了,還根本沒有在外頭宣傳。更不要說是什麼朝外頭招收散修了。蕭景言也曾經三令五申地同商會裡邊的門派講了,叫他們在外邊不要多嘴。
奈何他管得住商會裡邊的那些同盟,卻管不住那些外頭的散修嘴巴。
特別是在仙逸城那頭動作起來以後,好些修士都開始念叨起蕭景言的好。
並不是所以修士都願意加入到仙逸城裡邊去的。有些散修本來就同仙逸城有些不對付,這時候明知道自己加入到仙逸城去,也不可能有什麼好結果。於是他們便紛紛開始轉向,在外頭胡亂地傳一些對仙逸城不利的消息。
而這其中,最能夠攻擊仙逸城的,自然就是當初將丹藥賣得相當順溜的蕭景言了。
外頭那些散修有好多甚至都不知道蕭景言是千仞宗的人,不過是知道了有這麼個名字,是個能夠賣高階丹藥的,於是便紛紛聯繫了上來。
蕭景言倒也不是不願意接這些單子,而是他也不知道糯米能夠能有時間煉製這麼一些丹藥,自己根本不敢私自答應下來,只能都著人送到糯米麵前來問一問。他自己是再沒時間走開了的,還得守在外頭處理那些傳音符紙。
剛開始的時候,從外頭送過來的就只有丹藥的單子罷了。
糯米看了一遍,將覺得合適的丹藥挑揀出來,又把價錢朝上頭寫了寫,就叫弟子重新給蕭景言送了出去。
可後來,再有弟子過來的時候,卻是同糯米講起了一件事情來。
「副掌教,那外頭的仙逸城可能要出大亂子。」講話的弟子面上一片幸災樂禍的神情。
雖然他已經盡力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面上展露出太多笑容來,可看在糯米眼裡,還是沒辦法從這個弟子面上看出一點兒緊張感來。
糯米馬上就知道,那外頭發生的事情,肯定同他們門派沒有什麼關係。而且,仙逸城很可能是遭殃了,所以門下的弟子才會如此的高興。
他們也說不上同仙逸城之間有什麼太大的過節。先前仙逸城的修士過來堵在他們山門前邊的時候,雖然說起來不好聽,可因為糯米一路不允許門內弟子隨便離開,所以其實兩派之間壓根兒就沒有什麼太大的衝突,不過都是嘴上的一點兒便宜罷了。
在沒有衝突的情況之下,雙方竟然能到了這樣一副你死我活的地步,卻也是神奇得緊。
「怎麼了?」糯米瞧了瞧那弟子面上的神情,又見對方好似並沒有要主動開口的意思,便跟著追問了一句。
那位過來傳話的弟子十分得意洋洋,見糯米追問了,這才壓抑著笑意,故作嚴肅地講,「據說仙逸城的城主回來了,這時候正堵在仙逸城城門外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打起來呢。」
說到打起來這話,傳話的弟子顯然就興奮了一下。
糯米一愣,一時之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可看著面前那弟子的神情,她很快就跟著明白了過來。
弟子口中的那個「仙逸城城主」,顯然並不是程青峰,而是她先前在仙逸城參加門派大會的時候,曾經聽見過聲音的那一位不知年齡性別相貌的修士。當初糯米的修為還沒有現在這樣厲害,聽見那城主的聲音的時候,差點兒沒醉在對方的聲音裡邊。
如今一想起,糯米還是覺得那城主的聲音十分好聽,心思不由自主地就傾到了那位城主身上去。
「怎麼……是只有那位城主自個兒麼,還是帶了另外的修士?」糯米的聲音裡邊已經帶上了一點兒連她自己都不太明白的關切。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那位傳話的弟子撓撓頭,顯然消息也是從外頭聽回來的,「應當不止那位城主一個人吧。因為據說仙逸城外頭已經被堵得滿滿當當的了。我看吶,這就是報應。他們先前堵在咱們山門前頭,也不想想自己做那事情有多不合適。現在可好了,報應來了,他們自己也被堵回去了。」
傳話弟子講得高興,幾乎是有些手舞足蹈的。
糯米卻無所謂地笑笑,對傳話弟子這講話並沒很放在心上。
這種事情再怎麼說,也輪不到什麼報應輪迴的說法。糯米唯一關心的,便是那仙逸城的前城主了。
她大概是因為當初在門派大會的時候曾經對對方留下過一絲印象,因而這時候不由自主地就產生了一點兒好奇,同一點淡淡的好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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