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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的,一個絕妙的想法在他腦海里形成。
「姑娘,你是大家閨秀給我這水匪做妾是委屈你了,要不你嫁給我吧,我娶你當正房媳婦,這樣就不算濡沒你家門風了。」
幫主越說越覺得自己聰明絕頂,他這個人自小的願望就是做一個讀書人,後來朝廷動盪,他從一個戰場殺到另一個戰場。
幾番死裡逃生才入了這黃葵幫,讀書人是做不成了,但娶個大家閨秀又不妨礙什麼。
看看眼前這姑娘,長相漂亮,識文斷字,家境淵源,放在從前沒敗落的時候,自己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現在他還想什麼想,直接娶了多好!
藏月一言難盡,不是裝的,她只是想投其所好弄個人設,好讓幫主起一丟丟同情,不說把她放了,至少安全熬過這個坎,再找機會逃跑。
如今這同情是有了,但也太多了吧。
「這…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你我男未婚女未嫁,天造地設,你放心等明天河神慶典一過,我就讓人準備婚事,風風光光的將你迎進門。」
幫主雖顧忌藏月的身份不想冒犯,但他骨子裡仍帶著匪類的霸道,容不得人拒絕。
藏月沒法只好臨時轉變口風:「幫主既不嫌棄小女是破落戶,小女自然願意嫁與幫主,只是婚姻大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禮珍重相待,現下我父母雖亡故,可家中仍有弟弟支撐門戶,我的婚事必須有他在場。」
這對幫主來說實在不值得一提,本就是正經娶媳婦,娘家大舅子在場不理所應當。
「你弟估計現在還在外頭找你,我一會兒就派人把他請過來,我可要好好跟這位大舅子喝一場。」
「多謝幫主。」
藏月鬆口,幫主歡喜的眉開眼笑,忍不住的看了她好一會兒。
接著一拍腦袋,相當不滿道:「看我都高興傻了,你身上還穿著河神新娘的嫁衣呢,我的未婚妻怎麼能穿別人的衣服,等會兒我讓人送衣裳過來,你把身上的換下來,晴姑那還等著穿呢。」
能脫下這身該死的喜服藏月當然願意,幫主高高興興的出去。
不過一會兒,就有兩個丫頭端著衣服首飾進來。
藏月記得自己的人設,在她倆的伺候下換上了一身粉霞白紋曇花襖裙,烏髮拆散重新編盤。
或許是幫主特意交代過,她們給藏月梳的髮髻偏向於老式,一部分長發挽成小兩把頭,餘下頭髮編成長辮垂在身後。
(廢作者文筆有限描述不出來,是依照無心法師第一部岳綺羅跟段三郎談戀愛的髮型,月牙也有同樣的扮相)
髮飾耳環手鐲戒指項圈一應俱全。
人靠衣裝,眨眼間,藏月就貴氣不少,說實在的她很少有現在這樣全套妝扮的時候,多少還有點不適應。
幫主掐著時間回來,藏月回想起某嬛上小主們的行禮方式,盡力模仿。
婷婷裊裊的向前兩小步,挺直脊背,右手壓左手,按在左側胯骨上,雙腿併攏微屈膝,笑不露齒:「幫主。」
這副標準仕女模樣鎮住了幫主,他眼睛不敢眨動一下,怕是在做夢,這與他幼年時見過的高門貴女如出一轍。
朦朧間,他仿佛回到小時候,他還是老爺家的小奴才,陪著少爺去別家做客。
隔著屏風表小姐的身影隱隱綽綽,聲音婉轉如同黃鸝般,勾的他永生難忘。
幫主從來沒見過那樣的女子,好似天上仙水中月。
自此那道看不清的影子就落在他心裡揮散不去。
而如今看著站在他面前的藏月,幫主好像真正的看清那道人影,手腳也不自主的規矩起來
「小姐快快請起。」
藏月心頭略微松活了一點,看樣子她糊弄過去了,那麼接下來的事就更好辦了。
「幫主,您是否是真心看重我?」
「這是當然,能娶姑娘為妻是我三生有幸。」
得了準話,藏月莞爾淺笑:「既如此那就請您現在立刻出去,夜已深,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我們如今是未婚夫妻您也不能失禮,不然傳出去於我名聲有礙。」
聽聽,這話就是美,她知道幫主想要的就是那種行為舉止皆是規矩的高門閨秀,藏月不介意好好給他扮演一場。
幫主心裡是真的信服了,下意識的聽話離開。
暈暈乎乎的下了樓才懵然驚覺,那好像是他的房間吧?
算了算了,整個黃葵幫都是他的,去哪睡不是睡,小姐身子嬌貴就得住好的。
屋內,將那倆丫頭趕走,藏月才敢鬆快下來,從裡面把門插上,她開始翻箱倒櫃。
黃葵幫幫主的房間不可能沒有玄機,她現在手上沒有一點防身的東西,太沒有安全感了。
從床榻翻到博古架,連桌案都讓她摸了三次,什麼都沒有。
藏月又開始在牆壁上掛著的書畫前轉悠。
「嗯?」她發現有不對勁之處,眼前這幅字畫寫的是曹植的君子行,但上面有兩個字錯了。
瓜田不納冠,李下不正履,這倆反了吧?
藏月試探的摸了上去,手下傳來凹槽感,掀開畫卷,下面有兩個空格。
她趕忙跑到桌案前,翻出堆疊在一起的字雕,原本還想著這些雕刻好的字有什麼用,沒想到竟然是機關。
正確的字放進去用力一按,桌案下面出現一個洞。
藏月走過去發現裡面是只大箱子,箱子沒上鎖,她就那樣打開。
霎時間她眼前金光閃閃,差點沒成瞎子。
這居然是幫主藏錢的地方,滿滿一箱金條,漢口首富啊!
藏月前世今生都沒見過這麼多金子,那雙可惡的小手有了自己的想法…
而這一摸不得了,下頭居然藏著更好的東西。
是一把槍,看外形比她以前丟失的那把更好。
藏月眼中燃起奇異的光芒,有了這玩意,她還能怕誰啊。
……
議事廳
晴姑和一眾舵主正就著藏月被帶走一事義憤填膺的大聲發表意見。
還沒等商量出一二三,藏月由妾變妻的消息傳來,晴姑臉色更是難看的要命。
「這種葷素不忌的人,怎麼敢做水匪,河神是不會原諒他的!」
「各位,難道你們還要袖手旁觀嗎?咱們這種刀口舔血的人,能活下來都靠河神大人庇佑,他老人家受到這等侮辱,咱們就不管嗎?」
「管?咱們要有那個本事就好了,誰不知道幫主手裡有秘密武器,誰敢不要命的去。」有人發出質疑,俗話說不想當幫主的不是好舵主。
可能當上幫主的肯定比舵主厲害,他們再看不上幫主有啥用,干不過就是干不過。
「我可沒說讓你們正面打,他既然想娶媳婦咱們就給他辦,我倒要看看是他命硬還是河神大人技高一籌。」晴姑神色詭異冰冷,她是河神最忠誠的信徒,絕不會再眼睜睜的看著他受辱。
那麼想娶媳婦,她就讓那天成為他的忌日,這是河神賜下的懲罰!
「你有辦法?」
晴姑避而不答,說的多萬一走漏風聲怎麼辦。
沒聽到想知道的,眾人都有點不甘心,正準備再問,原本關緊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眾人一驚,以為是他們偷偷聚集的事被幫主發現。
將目光投向門口,卻發現那正幽幽站著一個拿著爪鏈的少年。
少年身後是躺了一地的幫眾屍體,燭光映照下,屍體上的臉皮不翼而飛。
陳皮抬眸,猩紅的血跡伴著笑,如同地獄裡來取命的惡鬼:「敢動我阿姐,你們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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