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怎麼好的?」
白老爺子問了一句。
大頭停頓了下,他正組織語言,想怎麼回答白老爺子時。白老爺子忽然說道:
「找到百年人參了?」
大頭點了點頭。
「找到了!」
「在哪兒找的?」
「是,是一個朋友,送的!」
大頭有些磕巴的說了一句,他知道白老爺子對我怨念頗深。
為了不讓白老爺子多想,他便沒提我的名字。
「朋友?什麼樣的朋友啊?」
白老爺子笑眯眯的,又問了一句。
沒等大頭說話,白老爺子臉色陡變,聲調也提高不少。
「你這朋友不錯嘛,把我的人參送你了!」
最後一句話,白老爺子是吼出來的。
大頭頓時蒙了,他看了看左右,又問白老爺子說:
「老闆,您這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大頭,你還和我裝糊塗是吧?你妹妹生病,要用百年人參。恰好我有,你又恰好來找我。我沒給你,我的人參就恰好丟了。而你的朋友,又恰好送你一根。你告訴我,這麼多恰好放到一起,是什麼意思?」
此時的大頭,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急忙辯解道:
「老闆,那人參不是我拿的!」
一句話,竟把白老爺子氣笑了。
他看著大頭,兩眼冒火,厲聲道:
「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陰奉陽違,兩面三刀。大頭,你只要承認了,這事我就翻篇兒,以後不提。但你要是還和我狡辯下去。那你可就別怪我了」
「老闆,那人參真的不是我拿的,我根本不知道!」
大頭極力的解釋著。
但此時的他,百口莫辯。
「不見棺材不掉淚!」
白老爺子大喊一聲。
「來人,給我拿下!」
我之前曾聽白靜雪說過,大頭在白家的人緣很好,我當時還沒當回事。
可現在我才發現,這大頭的確不簡單。
白老爺子一說完,但幾個安保卻面面相覷,誰也沒動。
此時的大頭,滿腔悲憤。
看著白老爺子,他沉聲道:
「老闆,我一直覺得,你對大頭不錯。所以,就算你捨不得人參,我也都能理解你。但你現在,卻認定我大頭偷了你的參。難道在你眼裡,我大頭就是這樣的人嗎?」
話一說完,就見大頭的手伸向腰間。
「唰」的一下,拽出了一把匕首。
「你幹什麼?」
大頭的舉動,讓白老爺子大吃一驚。
而大頭走到旁邊的茶几。右手持刀,左手摁在茶几上。
「鐺!」
就聽一聲響。
鋒利的匕首,直接扎進了手背上。
一時間,鮮血噴濺。
而大頭咬著牙根,愣是一聲沒吭。
他轉頭盯著白老爺子,強忍疼痛,說道:
「老闆,這回你信了嗎?」
白老爺子皺著眉頭,一時語塞。
但能感覺到,此時的他依舊是憤怒的。
畢竟這根人參,被他當成續命的寶貝。
豈能是一刀,就讓他消氣的?
整個辦公室里,再次的陷入了安靜。
只有茶几上的鮮血,順著桌檐,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嘿,有意思!」
一個陰笑聲,打破了辦公室的寧靜。
就見秦家成慢悠悠的起身,走到大頭的跟前。
瞟了一眼大頭手背上的匕首,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一刀換一根百年人參,很值嗎?」
秦家成的話,讓大頭怒火中燒。
瞪著秦家成,他大聲問說:
「你特麼什麼意思?」
「很簡單,你不是想證明你的清白嗎?那我教你一招兒,你只要把你這隻手割下來,白老闆也就會相信你的清白了!」
說著,秦家成一抬手。
他的一個保鏢,立刻遞上了一把刀。
「來啊,敢嗎?」
秦家成火上澆油,笑眯眯的問著。
大頭憤怒的看著秦家成。
但馬上,他又轉頭看向了白老爺子,問說:
「老闆,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白老爺子卻沒說話。
一旁的白靜雪,頓時急了。
她上前一步,衝著秦家成大聲怒斥道:
「這是我們白家的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秦家成嘿嘿一笑,衝著白靜雪說道:
「招娣,你這話就不對了。說不定我們就要成一家人了呢?」
「你什麼意思?」
秦家成轉頭看向白老爺子,慢悠悠說道:
「伯父已經同意,我們秦白兩家在段春合開一個新場子。你說,我們算不算一家人?大頭的事,和我有沒有關係呢?」
我這才明白,怪不得最近秦家成常常出現在白家。
原來兩家竟然在密謀這件事。
「那天抓初六時,我就發現你大頭有反骨。今天給你個機會證明自己。不然,這根參就是你偷的!」
此時的大頭,悲痛欲絕。
自己鞍前馬後,對白老爺子忠心耿耿。
而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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