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賭場。
我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
雖然,我之前跟著六爺,走南闖北,見過無數的大局。
但其實,我一直沒有真正的賭過。
我雖然知道,賭是人的天性。
可從來沒想過,這種天性一旦被激發,竟然是這麼的可怕。
縱使我自認為,我足夠理智。
可當走進賭場精心布局的氛圍里。
依舊會被心魔困擾,難以自拔。
而不賭為贏,並非一句泛泛的口號。
這是多少賭徒以金錢、時間、血淚,甚至是生命。
總結出的一個,亘古不變的真理。
我們幾人,本打算叫小朵去吃晚餐。
還沒等給小朵打電話,賀小詩的手機,忽然進來條簡訊。
掃了一眼,她便把手機遞給了我。
「你看下,小朵發來的!」
拿起一看,就見上面寫著:
「小詩姐,我在三樓的酒吧。你要不要過來看看熱鬧」
熱鬧?
這個詞讓我不由一怔。
小朵口氣輕鬆。
但我了解這小丫頭。
這事兒一定不小。
把手機還給小詩。
我們幾人,直接去了三樓的酒吧。
因為只是傍晚時分,酒吧的人還並不多。
我們一進門。
就見臨窗的位置。
小朵和一個男人,正面對面坐著。
這男人背對著我們。
但只看這背影,就能認出這人是郝世文。
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郝世文這個王八蛋,怎麼會和小朵在一起。
我倒是能感覺到。
我們第一天見面時。
郝世文看小朵的眼神,就有些不太正常。
當時,我沒當回事。
可沒想到,這孫子竟然真想對小朵下手。
那他這麼做,等於是找死。
我們幾人,直接走了過去。
就見小朵面前,放著一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
而她對面的郝世文,則是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一見我們幾個過來,郝世文明顯一愣。
他先是尷尬一笑,就搶先對賀小詩說道:
「老同學,你們不是去中場玩了嗎?怎麼不玩了呢?」
賀小詩淡淡一笑,並沒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轉頭看向小朵,問說:
「朵朵,你年齡小,不能喝酒的。你們兩個,怎麼遇到的?」
賀小詩和小朵,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
但能感覺到,她特別的喜歡小朵。
之前兩人逛街,她給小朵買的各種衣服、背包和飾品,足有兩大箱子。
而她用一種近乎疼愛的口氣,說小朵的年齡小。
但實際上,她也不過大了三四歲而已。
小朵粲然一笑,露出兩個漂亮的梨渦。
「你同學非要請我喝雞尾酒。我說喝可以,但我要給他變個戲法」
「什麼戲法?」
賀小詩好奇的問。
小朵咯咯一笑,沒等說話。
郝世文在一旁接話說:
「小朵美女說,她的戲法是五秒鐘之內,變沒我一根手指。哈哈,小詩,你說有這種戲法嗎?」
賀小詩一頭霧水。
她並不知道,小朵真正的本事。
「那你要不要試試?」
「好啊!」
郝世文說著,便把手掌張開。
笑嘻嘻的看向小朵。
作死!
郝世文是真正的作死!
我太了解小朵了。
只要小朵出手,別說一根手指。
就是一根不留,小朵也能輕鬆做到。
可我還是有些奇怪。
小朵這丫頭,雖然有些小任性。
但也不至於,就因為郝世文對他有非分之想。
就準備要他一根手指吧?
我正想著。
忽然,就見小朵又是一笑。
萌萌的大眼睛,看著好像人畜無害。
壞了!
小朵要動手。
我心裡一驚,急忙說道:
「小朵!」
我話一出口。
小朵剛剛微動的手指,輕輕放下。
雖然郝世文搞了我們。
但是這裡畢竟是濠江。
大庭廣眾之下,真斷了他的手指。
帶來的麻煩,我們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解決。
被我打斷,小朵明顯有些不高興了。
嘟著小嘴,一副不滿的樣子。
「朵朵,你倒是變啊?」
郝世文叫的有些肉麻。
同時,還興致勃勃的催促著。
殊不知,他剛剛距離斷指,不過是須臾之間。
正說著,郝世文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一看,便匆忙說道:
「朵朵,不好意思了。場子那面有點事,我可能得去處理一下。改天,我請你們幾個吃飯」
說著,郝世文便匆匆的走了。
看著郝世文的背影,小朵狠狠的白了一眼。
而我則直接問小朵說:
「小朵,他怎麼了?你就準備要他一根手指?」
小朵衝著面前的雞尾酒,努了努嘴,不開心的說道:
「他給這酒,加料了!」
啊?
我們幾人,全都大吃一驚。
這幸虧小朵發現了,再有我們正好趕到。
如果不是這樣,這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我心裡頓時升騰出一股怒意。
這王八蛋騙我們進假場子不說。
現在,居然又對小朵下手。
看來,必須要好好的搞這郝世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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