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拿過紙筆,在上面寫完後,小心翼翼的問八月說:
「八月道長,我已經寫完了!」
八月依舊閉著眼睛。
一抬手,白老爺子立刻把白紙遞給八月。
就見八月閉著眼睛,摸索著把紙折成一個長形紙條。
接著,就聽他嘴裡念念有詞。
左手拿著紙條,右手手指在空中胡亂的指點。
「火來!」
八月忽然喊了一聲。
隨著他話音一落,他的右手兩根手指上,竟然真的來了一團火。
這一動作,看的白老爺子目瞪口呆。
就連在裡間的洪爺,也是異常驚訝,小聲的問我說:
「臥槽,這傢伙不會真得道成仙了吧?」
我暗暗一笑。
成仙?
開什麼玩笑!
這一手,是金門高手才會的一種很少顯露的技法。
說白了,就是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的騙術而已。
只要提前在手指上,塗抹三種粉末狀的東西。
一種是樟腦,一種是硫磺,一種是磷。
樟腦易發揮,硫磺和磷容易燃燒。
當八月開始胡亂晃動時,溫度一到,自然就著了。
至於為什麼火不會燒到手指,那就更簡單了。
在以前跑江湖的金門人,是會提前在手指上沾上麵粉之類的東西,用來阻隔熱量。
而現在,大都是用一種自製的隔熱膏。
加上火很快就會熄滅,所以根本不用擔心燒手。
像這種隔空點火,紙人站立,以及什麼火不斷線等。都是金門人走江湖的一些騙術而已。
用右指上的火,把左手的紙條緩緩點燃。
燒到最後,放到一旁的香爐里。
八月這才看向白老爺子,說道:
「白老居士,剛剛我算了一下。你今天是為求子而來!」
一句話,讓白老爺子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明明八月沒看到字條裡面寫的什麼,但卻一句話說出了他的所求。
「報下你的生辰八字吧!」
白老爺子立刻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說了一下。
八月再次閉眼,手指微動,口中念念有詞。
「哎!」
好一會兒,八月才微微嘆息一聲。
接著,他又搖了搖頭。
白老爺子一見八月這樣,急忙問說:
「道長,有話您就直說。是不是我命里無後?」
八月皺著眉頭,再次搖頭。
「是也不是!」
「請道長明示!」
白老爺子一頭霧水,急忙說道。
「說是,是你命根正門,不帶子嗣。說不是,是你偏路有子。但」
說到這裡,八月便停頓了下。
這也是金門人常用的手段,話留半句。
而這個時候,往往更能激起對方的好奇心。
一個命理高手,他一定深諳心理學之道。
果然,白老爺子更加著急了,他連忙再問:
「道長,您就說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不是我讓你怎麼做。而是你要求子之路,必有違倫理綱常。這一點,你能接受嗎?」
倫理綱常?
白老爺子想都沒想,立刻點頭說:
「只要讓我白家有後,我肯定能接受!」
「如果你非求子嗣,只能找這樣一個人。乙卯年臘月二十七生人,命帶三子,已生兩子。如果遇到這個人,你或許還能得一子」
白老爺子連連點頭,記下了這個生日時辰。
他剛想再說,就見八月抬手,制止了他。
「好了,白老居士。我們緣分至此,請回吧!」
白老爺子一聽,立刻把面前的袋子,放到八月的手邊。
「道長,這裡是十萬塊,算是給道長的一點心意。事成之後,我定加倍感謝!」
「拿走!不然,這命理之術就全都變了!」
白老爺子一聽,便收起了錢。
這免費得的一卦,更是讓白老爺子深信不疑。
殊不知,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臨走之前,白老爺子一再拜謝。
只是他還有些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
「哎,這人去哪兒找呢?」
白老爺子覺得這人不好找,但我的想法是,我幫他把人送到他面前。
而這個人,就是白老爺子的乾兒媳吳嫂。
白靜雪給我們提供的資料是,這個吳嫂每天的任務,就是打麻將和逛街。
我想了下,決定開始下一步的計劃。
這一次,我和洪爺都由小朵給我倆易了容。
根據我倆的底色,洪爺就是那個帥的掉渣的那個。
而我則是普普通通,放在人群中,不會被人多瞧一眼的那個。
這天下午,我們根據白靜雪提供的資料。
決定去步行街,守株待兔。
坐在長椅上,洪爺手拿墨鏡,一邊搖晃,一邊懶洋洋的看著來往的美女。
「小六爺,調個女人而已,何必這麼麻煩呢?要我說,你把她電話號碼給我,不出三天,我保證她乖乖的聽咱們的話!」
洪爺的話,我是相信的。
但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必須謹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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