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一步。
她急忙上前攔著我,勸說道:
「你快把輝哥放開,不要把事情再搞大了」
一見她拉著我的胳膊,啞巴立刻拽開她的手,有些不滿的說道:
「你,你個老,老娘們兒懂,懂啥啊。別,別jb管」
而我依舊冷冷的盯著齙牙輝,問道:
「打還是不打?」
齙牙輝只是狠狠的看著我,也不說話。
「老黑!」
「在呢!」
「先敲掉他一顆牙!」
「得嘞!」
說著,老黑呵呵一笑,走到了齙牙輝的面前。
他握著缽盂般的拳頭,在齙牙輝的嘴邊比劃了下。
面對凶神惡煞,又壯如黑塔一般的老黑,齙牙輝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畏懼之色。
「讓你他媽的嘴硬!」
隨著老黑的一聲怒吼,手上的拳頭便砸在了齙牙輝的嘴上。
「噗通」一聲,瘦弱的齙牙輝被老黑一拳打在了地上。
小朵怕齙牙輝的手下,趁機上來。
她一步上前,小刀再次抵在了齙牙輝的咽喉處。
雖然只是一拳,但齙牙輝的嘴上已經血肉模糊。
他閉著眼睛,「噗」的吐了一口鮮血。
鮮血當中,混雜著半截門牙。
「說,打還是不打?」
老黑瞪著銅鈴般的眼睛,衝著齙牙輝怒吼道。
齙牙輝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就再敲他一顆牙!」
我冷冷說道。
老黑剛要再動手,啞巴忽然拿著場子裡的一個小型滅火器,遞給老黑,磕磕巴巴的說:
「用,用這個。不然手,手疼」
此時的齙牙輝,忽然睜開了眼睛。
一見老黑手裡的滅火器,他急忙說道:
「我打,我現在就打!」
齙牙輝不傻,他現在清楚他面對的是一群什麼人。
說敲他牙,便敲他牙。
真要敢亂動,脖子上的小刀,也是真的敢劃開他的喉嚨。
電話一通,就聽齙牙輝急忙喊道:
「豪哥,我被人搞了」
沒等對面說話,我便把電話搶了過來。
走到一旁沒人的地方,我直接問道:
「是阿豪嗎?」
對面傳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
「死撲該,我丟雷老母。敢搞我阿豪的人,老子分分鐘砍死你!」
對面的阿豪,脾氣似乎很暴躁。和我之前接觸的江湖大佬完全不一樣。
當然,這也是莞城和北方一些城市不太一樣的地方。
在這座城市裡,沒有像奉天勇哥這種絕對的老大。
反倒是有很多像阿豪這樣的人,他們有一定的勢力,但又不能完全震懾別人。
可能今天還滿世界收保護費,明天就橫屍街頭。
這裡的江湖勢力,都是你方唱罷我登場。
正所謂大哥輪流坐,明天到我家。
「罵完了嗎?要是沒罵完,你就繼續。要是罵完了,我們就聊聊?」
我的冷靜,顯然出乎了阿豪的預料。
「聊什麼?」
阿豪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聊錢,聊發財。我想豪哥不會不喜歡錢吧?」
「當然喜歡,可錢在哪兒了?」
「莞城遍地是錢。只要有局,我就能把錢撿來!」
我話一出口,阿豪頓時沉默了。
好一會兒,他才問說:
「你是老千?」
「豪哥聰明!」
我話音一落,就聽阿豪忽然冷笑了一聲,說道:
「你真以為我是三歲孩子?我搞過賭檔,放過賭局。見過的老千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些人不過也就能在賭局上搞點小錢而已,還有隨時被抓的風險。你比他們,有什麼不一樣?」
阿豪的質疑,倒是有些道理。
而我冷笑了一聲,慢悠悠的說道:
「當然不一樣。你說的這些人,在我眼裡根本就不算是老千」
「那是什麼?」
「棒槌!」
阿豪再次沉默,好一會兒才說道:
「你把電話給齙牙輝,我要見你!」
「好!」
當我把電話交給齙牙輝時,他見阿豪對我的態度竟是180°的大轉彎,齙牙輝一臉的不解。
我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
「我叫初六,我會在莞城呆上一陣子。記得,以後我和你說的話,你照辦就是。也免去了皮肉之苦。懂了嗎?」
齙牙輝一臉憤憤,並沒說話。
一聽我要去見阿豪,老黑幾人便都要跟著。
我卻直接拒絕,衝著幾人說道:
「洪爺跟我去就行。你們先在酒店休息。對了,啞巴,你照顧好這位小姐。我回來後還有事情要和她聊」
那位濃妝艷抹的女孩兒,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啞巴倒是一臉的興奮,頻頻點頭,磕磕巴巴的說道:
「放,放心吧。肯,肯定照,照顧的服,服,服服帖帖的」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不過出自啞巴之口,倒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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