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蘭花門內部的事情。
以及,沈雲思的加冕儀式。
沈雲思讓我留下來陪她。
但我跟她的交易已經完成。
蘭花門的事……與我無關。
我心裡還想著賭魔老頭,便跟沈雲思說了聲「累了,要先回去」。
沈雲思思忖了會兒,沒有再挽留我,讓我在家裡等她。
我幫她完成了賭局。
她還沒告訴我那些信息。
我肯定會回去找她的。
不過她人也跑不掉,我也不著急。
……
離開宴會廳後,我按照趙斌給我的提示,來到賭魔老頭和藍蘭花代表所在的地方。
他們竟然找了一家賣花甲的路邊攤,吃起了夜宵。
看著藍蘭花代表又點了一大份花甲悶頭大吃,我不禁皺眉。
這人……長得也不像是很會吃的樣子。
他有些清瘦,留著小碎發,皮膚白皙。
他的臉,長得還有些稚嫩。
看起來,比我還年輕些。
若放在人群中,說他是一個學生也不為過。
這樣的人,我看他一整晚都在吃東西。
從七枝會的晚宴開始,到賭局上,再到現在……一直在吃東西。
我都沒看到他的嘴停下來過!
反觀賭魔老頭,他面前,就只有一瓶二鍋頭和一份花生米。
一口酒,一粒花生米,寵溺的看著藍蘭花代表。
……
「附近有其他人嗎?」
我在遠處,看了賭魔老頭和藍蘭花代表一會兒,問趙斌。
金陵的路邊,到處是枝繁葉茂的梧桐樹。
趙斌跟上這兩人後,就躲在一棵梧桐樹下,隔著一條馬路,盯著兩人。
此時已經是夜半,路上行人好少。
那個賣花甲的攤子,支棱了三四張小方桌,但只有賭魔老頭那桌有人。
偶爾有路人去買花甲,也是打包帶走。
……
「沒有。就他們兩人。」
趙斌在我來之前,就已經觀察了這裡好一會兒。
得到他的答覆,我便放心不少。
我心裡糾結了會兒,決定讓趙斌在原地等我,而我自己一個人過去。
我想從賭魔老頭那套些信息。
然而,賭魔老頭就像知道我會來似的……
「來了!」
他看到我,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指了指一張塑料方凳,讓我坐下。
藍蘭花代表則抬起頭,眼裡帶著些憤恨和不甘的神情,看了我一眼。
但也只有一眼。
看完,他又去吃他的花甲粉絲了。
「你知道我要回來找你?」
我不禁問。
「嘿!」
賭魔老頭笑了聲,往自己嘴裡丟了一粒花生米。
「不然,我臨走時,給你留那句話作甚?」
……
我呆住。
我確實是因為賭魔老頭留下的那句話,才決定來找他們的!
可是,如果賭魔老頭只說了這一句話……就知道我會來找他。
那他……就真的只是用了一句話,便將我「千」過來了。
我內心震撼,但表情依然保持平靜,坐了下來。
「你知道我要會過來,那你應該知道,我來是為什麼吧?」
賭魔老頭沒有著急回答我。
他拿起手中的二鍋頭頭,問我:「喝一杯嗎?」
「不了。」
他舉酒,卻沒給我遞杯……也不是真心想請我喝酒。
我自然拒絕了。
賭魔老頭也不跟再客套,但他也沒回答我的問題。
「讓你過來呢。是因為你贏了我孫子。我想讓你再跟他賭一次!」
「我為什麼要跟他再賭一次?」
「因為你贏了他,會影響他的道心。」
「他的道心關我何事?」
「那你想知道方小麼兒的事情嗎?」
「方小麼兒……是誰?」
我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方小麼兒……
這個名兒,我第一次聽到。
我心裡隱隱有個答案……
賭魔老頭聽到我的問題,挑了挑眉。
「哦,方小麼兒就喜歡玩這種。他怕是連你都不信任,沒告訴你他的事情和真實身份吧?」
我聽了賭魔老頭的話,一頭霧水。
隨後,賭魔老頭又問了一句。
「方小麼兒人呢?你不會出師了吧?就你這水平,他好意思讓你出師?」
他嘲諷了我一句,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我反而沉思起來。
他這句話……讓我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賭魔老頭……不知道四爺已經死了!
之前,我心裡有一絲擔心。
我怕賭魔老頭跟四爺的死有關……
甚至,賭魔老頭是害死四爺的人之一!
因為,以四爺的實力,我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夠設局騙到他!
然而,賭魔老頭竟然不知道四爺已經死了。
那我至少可以排除,賭魔老頭跟四爺的死無關!
……
我思考的時間並不長。
可就因為這短暫的思考時間。
賭魔老頭皺起了眉頭。
「方小麼兒……不會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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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我驀然抬起眼皮,看向賭魔老頭。
但我發現,他的眼睛直視著我。
我心中一驚。
我反應過來……賭魔老頭在詐我!
他不知道四爺的情況。
他突然說這麼一句話,就是想看看我的反應。
我的反應,說實話,並不大!
我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我也沒有多餘的肢體動作。
我只是眼裡流露出了一絲絲驚訝。
就一絲……
可我明白,在賭魔老頭面前,這這一絲絲驚訝……都能讓賭魔老頭知道。
他,猜對了!
也不等我說話,賭魔老頭嘆了口。
「哎,早就讓他放下那東西。他就是不放下。怎麼,那東西,他交給你了,還是被人搶走了?」
我沒說話。
我不敢說話……
我也沒任何動作和表情。
我都不敢……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賭魔老頭。
我不知道……他跟四爺,到底什麼關係!
賭魔老頭見我不說話,也不強迫我回答。
他又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那東西,已經跟我無關了。我也不想跟那東西扯上關係!」
說完,他神情一頓。
「小子,我不管你出師了,還是沒出師。我也不管方小麼兒死沒死。今天你必須跟我孫子再賭一局。」
我皺起眉頭。
我不知道……賭魔老頭,到底想做什麼。
剛才我心裡還產生過一絲想法。
他今天……其實不是為了引我過來。
他不知道四爺已經死了,他是為了引四爺出來!
但現在,他卻硬要我跟他藍蘭花代表再賭一次!
……
「不賭!」
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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