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所說的地方,是在登州一個郊區邊的農村里。
這次過來,我只帶了趙斌一人。
花留香暫時讓他留在酒店裡了。
因為我並不想讓花留香得知我所有的事情。
還有,他這個人太顯眼。
花留香是有千術天賦的。
但作為一個老千,有時候長得太帥……也不是什麼好事。
走到哪裡,都是焦點。
這不是平添很多「監視器」?
任何千術,總歸會有破綻。
要是360度無死角讓人觀察著。
即便老千的手法可以快到讓人看不清,但也會有很大的心理壓力!
……
我和趙斌打車到達目的地時。
猴子就在村口等著我們了。
「猴子,具體怎麼回事?」
我並沒有著急跟猴子進村子,先問了一下情況。
猴子給我和趙斌遞了根煙。
「這裡是登州榮門的一個上五鈴的老家。平常他們經常會來這賭。我們大魁頭也常來。」
「我來過幾次,但沒有跟他們賭。這一次,有個人玩到一半,有急事走了。」
「我們大魁頭讓我頂上。我本來是不想玩的。但你也知道,我現在正跟我們大魁頭搞關係中。最近我和他關係提升了不少。我不想因為這件讓他對我有意見。我就坐上桌了。」
「我本來就沒想玩,身上也沒帶錢,就想小玩玩的……身上萬把塊錢輸完拉倒!」
「但我輸完之後,我們大魁頭借了我十萬……」
「哎,不知道我怎麼就上頭了!把十萬都輸完了。我就藉機讓人給我帶錢,給你打了電話。想讓你幫我看看。我總感覺哪裡有問題!可我又不知道哪裡出現了問題!」
……
猴子講完他的經歷,我心中冷笑。
問題……肯定有!
我不用看都知道。
十賭九詐!
別看他們都是熟人在玩。
而且都是榮門的。
但騙的,就是熟人!
「猴子,這裡都是你們榮門的人?」
我問了一個問題。
猴子點了點頭。
我又問:「如果我抓了千,你又想怎麼樣?」
這裡都是榮門的人……但不是猴子的人。
在這裡,猴子也不過是一個小頭目而已。
要是真幫猴子抓了千,別說能不能把錢要回來。
我們都可能折在這裡!
如果猴子說,要我當眾抓千,我轉頭就會走!
好在,猴子也不是這麼沒腦子的人。
「抓千倒不用。但我死也得死個明白不是?沒人出千,我輸了就輸了。我認。但要是有人出千了,我會記在心裡。日後有機會,一定會把今日的事給找回來!」
猴子說這話時,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隨著猴子的身份和地位發生變化,猴子的心態也已經有了轉變。
以前他還是黃縣一個小「上五鈴」時,他可沒有這樣的」戾氣」。
以前我蹭他摩托車,他不滿,表現的也只有不高興。
黃縣前魁頭對他不公,他也只是心裡不爽。即便是千了他的錢,他表現出的也只有憤怒。
但現在,他已經有「狠」了,還有「戾氣」。
這是他以前未曾有過的。
這……倒也還好,想要做大事的人,不「狠」是不行的。
我讓他來登州「見世面」的目的,就是為了催化他的「野心」。
而「狠」是「野心」的催化劑之一。
「那行!我就只幫你看看,今天,我不會幫你出手。也不會幫你點破。」
「行!」
……
我們三人,在村口抽完一根煙,就往村子裡走去了。
這個村子因為臨近登州,修了一條筆直的柏油馬路。
猴子帶著我和趙斌朝著馬路一直走。
馬路上……隔一段距離,就停了一兩輛摩托車,車上坐著一人。
也有人搬了一張小板凳或躺椅,坐在馬路邊的家門口。
這些人……可不是「巧合」出現在馬路邊的!
他們應該是「農村賭場」的「梢口」。
盯的,自然是抓賭的兵……
別看黑金、白金宮、鄭家,堂而皇之的在縣市里開了賭場。
且,沒有人去封他們的場子。
但他們,也沒敢宣傳他們的賭場。
他們的抬頭,都是夜總會、洗浴、職工中心等等這些。
他們走藍道,開賭場,賺大錢,但他們總歸是在陰暗下的人。
他們之所以能打著夜總會、洗浴的名頭,搞賭場。
是因為,他們上頭……有人。
但是,這樣的場子,畢竟是少數。
真正的賭場……更多是「地下」的。
他們每時每刻,都會防著白道掃他們的場子。
所以,在「賭場」外,他們會安排人時刻盯梢。
不說五步一崗……但每隔一段距離,肯定會有人。
就如此處的「農村賭場」。
從村口開始……就有人盯梢了。
路段中間,也派了不少人。
如果不是猴子帶著我和趙斌。
當我們靠近他們的「賭場」時,肯定還會有人上前阻攔我們……不是熟人,是不可能讓人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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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車都不會讓過……
這……才是藍道賭場,最普遍的現狀。
……
猴子帶著我們走了一段馬路後,接著帶我們進入一條鄉間小道。
小道的盡頭,是一座大理石廠。
賭場……就在這個大理石廠里。
廠門口,是一片很大的空地。
空地上,停了不少車輛。
大卡車、摩托車、自行車、小轎車……都有。
進入大理石廠,前部分是大理石存放區。
中部是加工區。
深入內部,則是一個空曠的辦公區。
這裡便是「賭場」了。
裡面擺放了許多由大理石搭建的「賭桌」。
相比市區裡的「大賭場」,這裡的人也不少!
而且,這裡的後門外,竟然還搭建了一個燒菜做飯的棚子……
賭城內,也擺放了不少零食酒水……
這裡,也可以算是麻雀雖小,五臟齊全。
和縣市裡的「大賭場」相比,也不遑多讓。
差別在於,賭具以及賭注。
這裡的賭具不是很「專業」。
這裡的賭注,都是現金,不是籌碼。
在場子最裡面,有一張很大的大理石組成的賭桌。
這裡圍繞的人數也是最多的。
坐在最中間的,是一個穿著花襯衫,戴著墨鏡的光頭男人。
他抬頭看到猴子,露出一絲不滿的神情。
「猴子,你搞什麼去了。去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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