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逼我當英雄 第386章 真正的「永生之酒」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聖·梵畢諾突然笑了。

    「真不愧是活過了千年的怪物，對於人心的把握可真是精妙啊。

    看來，那些對於你能夠將普通人當成木偶來操作的傳說，也並不全都是假的。

    只不過，想要將你的這些技能發揮出完全的效果，聖·耶和瓦爾，你還缺了一雙眼睛啊。

    那麼，你的眼睛究竟在哪裡呢？

    讓我想想……

    是被火燒掉了嘛？那你為什麼不讓它們在從新長回來呢？

    還是被陽光徹底的毀滅掉了？那為什麼只剩下一片白骨的你卻仍舊可以死而復生？

    又或者說……你特意把它們留在了什麼地方，你的雙眼並沒有被毀滅，所以你才無法，不，或者說是你才不想要重新長出一雙眼睛呢？」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聖·耶和瓦爾沉默了片刻之後，認真道。

    「我想要做什麼？這一點不是早在咱們第一次相見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說明了嘛？

    我要你的血，聖·耶和瓦爾，我要你那被稱作『永生之酒』的鮮血！」

    放下了手中的神聖權杖，教皇聖·梵畢諾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和聖·耶和瓦爾同樣認真的表情。

    「呵呵，虛偽之人，可笑之人。

    你不是一直將我看做是一隻低等的野獸嘛，那麼，難道你不知道被我初擁之後，你就會成為我這隻野獸的爪牙，生死全在我的一念之間了嘛？」

    聖·耶和瓦爾滿臉不屑的笑道。

    「不，聖·耶和瓦爾，不要將我和以前那些為了獲得永恆的生命，甚至可以心甘情願的成為你的爪牙的愚蠢教皇相比，這是對我，也是對你最大的侮辱。

    被局限於凡人身軀之中的他們，怎麼能和即將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生命的我相提並論？

    又怎麼能和即將獲得真正完美的生命，徹底擺脫野獸之名的你提並論呢？」

    「完美的生命……是什麼意思？」聖·耶和瓦爾微微皺了皺眉。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要吸食人類的鮮血便可以永生不死，永遠也不會衰老的聖·耶和瓦爾，便已經可以被稱作是近乎完美的生命體了。

    但是要說不完美，聖·耶和瓦爾的身體也的確並不完美。因為，他只能在陽光之下進行短時間的行動，並且在行動的過程之中還要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如果他不顧這種疼痛，非要強行在陽光之下活動的話，他體內的保護機制便會被激活，讓聖·耶和瓦爾變成一座堅固的石雕，直到黑夜再次降臨，他才能從石雕的狀態之中恢復過來。

    而如果想要真正殺死聖·耶和瓦爾的話，就必須在他的身體之中插入銀制物品。金屬銀會可以抑制聖·耶和瓦爾的恢復能力，和變成雕像的自我保護念能力。同時，這也是教會曾經想要殺死他時，所使用的方法——用銀釘將他釘在烈日下的十字架上。

    所以，聖·耶和瓦爾的生命雖然已經強大到擺脫了時間的禁錮，但卻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完美無缺的最終生命體。

    其實，早在聖·耶和瓦爾還掌控著正片亞歐大陸的那個黑暗時期，他手下就曾經有不少的爪牙跟他說過類似的話。

    一開始，聖·耶和瓦爾也是將信將疑的，但最後，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讓他對所有膽敢再跟他提起「完美生命」這幾個字眼的人，全都抱有著極大的敵意，恨不得將他們全都撕成碎片。

    聖·耶和瓦爾是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什麼「完美的生命」的。

    因為在他身邊的爪牙不斷的暗示和推動下，聖·耶和瓦爾一度也曾經想要找到解決自身畏懼陽光，或者畏懼白銀特性的方法。但結果，他卻只是白白耗費了近百年的時光而連任何一絲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最終，聖·耶和瓦爾還是認命了。

    他認同了那些哲學家們所說的，真正完美的東西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即便是再為強大的生命體，也一定是有其相應的弱點的。

    但是，就在聖·耶和瓦爾已經完全認命了許久之後的今天，這位「年輕的」教皇聖·梵畢諾卻是告訴他，有辦法能讓他成為真正完美的生命？

    本能的，聖·耶和瓦爾並不想相信聖·梵畢諾所說的話。

    但是……這位年輕教皇身上所擁有的那種神秘力量卻是又讓他不得不動搖了。

    畢竟……這位年輕的教皇是聖·耶和瓦爾在他那悠久的生命中所見到過的唯一一位，和他一樣擁有著神秘力量的異常人類。

    「你所說的完美的生命，到底是什麼意思？」微微沉吟了片刻，聖·耶和瓦爾再次認真的問道。

    另一邊，一直在等待著什麼的聖·梵畢諾臉上，也是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因為他知道，聖·耶和瓦爾能夠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就意味著他其實已經相信了。

    「呵呵，什麼是完美的生命，聖·耶和瓦爾，你所想的沒錯，我能夠讓你再也不用畏懼陽光，我能夠讓從容的行走在烈陽之下！

    不知道這樣的交換條件，能不能換來你的『永生之酒』呢？」

    聞言，聖·耶和瓦爾先是感受了一下胸口之上仍然在灼燒著自己的「聖光之力」稍稍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

    「如果你真的能夠讓我不再畏懼陽光，我可以赦免你的無禮，讓你成為我的血仆。」

    「哈哈哈…赦免我？成為血仆？」

    一陣大笑之後，聖·梵畢諾臉上的表情突然猙獰了起來，聖·耶和瓦爾胸口上的聖光更是猛然增強，轉眼之間便已經將聖·耶和瓦爾胸口上的血肉蒸發了大半，露出了一條條的森森白骨。

    「不要開玩笑了，聖·耶和瓦爾，血仆這種東西還是去糊弄那些被欲望蒙蔽了雙眼的凡人去吧。我要的，是真正的永生之酒，是你曾經送給艾瑪聖女的，真正的永生之酒！」

    聖·畢凡諾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每說出一個字，他在聖·耶和瓦爾身上施加的聖光之力便會更強上一分。

    眼見著，在強大的聖光之力的灼燒下，聖·耶和瓦爾胸口的骨骼上竟是已經出現了絲絲金色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