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有點亂,竊竊私語聲一陣高過一陣。
沈知初社死,恨不得從地球上消失。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探究,好奇,鄙視各種。
反正就沒有一個人用正常的眼神看她。
沈知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剛要開口道歉,季遠深一把拽住她的手。
「不好意思啊各位,這是我女朋友,剛才我們鬧了點小彆扭,聲音大了點。」
然後他拉著沈知初到兩位新人面前,「邱先生,劉小姐,新婚快樂,我是季遠深。」
季遠深,享譽聞名。
劉婷婷是非常清楚的,因為她當初還暗戀過季遠深。
只不過自己道行不夠,連面兒都沒見上幾次。
隨後她就退而求其次找上了邱澤凱。
但是邱澤凱吧,一到季遠深面前就黯然失色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季醫生?你是季醫生?」
劉婷婷出國好幾年,已經很多年沒見季遠深了。
人多年沒見,還是有變化的。
但是再怎麼變,他還是她心裡的季遠深,甚至比以前的魅力更大了。
怎麼她結婚沒聽說請季遠深了啊。
劉婷婷激動不已,差點失態。
季遠深把沈知初拽的很緊,似乎也在宣誓主權。
邱澤凱眯起眼,不屑。
「是,我是季醫生,以後劉小姐有個病啊痛的,可以掛我的號。」季遠深嘴損,「不過一般人我不接受啊。」
劉婷婷,「」
到了酒店外,沈知初就掙脫了他。
「季遠深,看我出醜很好玩嗎?」
如果不是他說那麼些話刺激,沈知初也不會失態。
季遠深聳聳肩,「我只是說了幾句事實,你就受不了了?」
「沈知初,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婚姻是很怕的,你看到劉婷婷了嗎?你覺得邱澤凱是真心想娶她的?」
「邱澤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
「沈知初你要是有點腦子,就別信男人的話。」
沈知初累了,什麼也不想聽。
她還想見一面邱澤凱,把話說清楚,以免以後造成誤會。
「季遠深,你說夠了嗎?」
季遠深看著她突然就沉默了,他有一種感覺,沈知初心裡藏著事。
他有點心疼,「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個好的前任是和現任保持距離。」
「分手了是朋友,朋友送朋友回家沒毛病吧,剛才我救了你。」
「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我自己開車來的。」
「你喝酒了。」
「你也喝了。」
「廢什麼話!你還有東西落在我公寓了,正好跟我去拿。」季遠深追擊,「不管怎樣你也是我的前任,我們好過一場,要是被人知道你想勾引新郎,傳出去我很丟臉的。」
「季遠深,你再說一遍試試!」
沈知初崩潰,「我沒有勾引他,是邱澤凱,是他自己來找我的,我怎麼知道他會跟我說那翻話,不過就是大學時候的一段暗戀,誰沒有啊!怎麼就上升到我搶別人未婚夫的?」
「季遠深,你別污衊我,我告訴你,我跟著你的時候清清白白,也沒有勾搭這個那個,倒是你,不一定乾淨,我勸你去看一下男科,說不定這會帶著病毒呢。」
沈知初是真累,頭疼欲裂的,心裡也冒火。
這個狗男人,太沒良心了。
她跟了他一場,他竟然這麼想她。
沈知初氣昏了頭,根本不知道是季遠深故意套話。
他想知道,她心裡是不是還有邱澤凱,是不是在邱澤凱說那番話的時候動搖了。
季遠深故意刺激逼她說出了這番話。
他心情好了起來,「抱歉,我的錯,你別激動,嗯?」
「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別啊,咱們怎麼著也好過一場,那個劉婷婷應該不是好惹的主,你看,那邊有人盯著我們,估計是劉婷婷的人,判斷我們是不是真的男女朋友。」
「如果不是,她應該懷疑你勾引了她新婚丈夫,華貿的獨生女啊,在京城也是個傳奇的存在,你確定自己能斗得過?」
沈知初頭都大了,她視線一抬,確實看到那邊有人鬼鬼祟祟。
季遠深摟著她的腰,「別動,演戲嘛就得演得真實一點,再說了咱們又不是第一次了。」
沈知初想打他。
上了車,季遠深給她扣上安全帶,近距離接觸的那一刻,男人刻意停頓了下,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是他喜歡的味道。
他的頭擦過她的小腹,沈知初敏感的收腹,用手推了他一把,「幹嘛呢,流氓。」
「幾天不見,你長小肚子了?看來分手後你過得很滋潤啊。」
沈知初白他一眼,「那當然,畢竟離開了你這個惡魔。」
「呵,呵呵,呵呵呵。」
不管她什麼態度,季遠深覺得和她在一起就是美好的。
分手,到頭來受苦的是他。
每次話說得那麼絕,沒幾天又沒臉沒皮的來粘她,真是下作!
季遠深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可又無法忽略這會帶來的滿足。
沈知初大概是累了,等季遠深紅燈等車的時候已經睡著了。
「睡眠這麼不足啊,最近用工作麻痹自己吧」季遠深自言自語,「放不下我就直說,幹嘛這麼折磨自己。」
「哥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只要你回頭,哥就能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
「啊呸!」小休的沈知初突然睜眼,「這種擁抱趁早推了吧啊,有毒。」
「你沒睡著呢,裝的?」季遠深越來越興奮,只要跟沈知初在一起他渾身都有勁兒,「你說,你是不是故意裝睡好偷看我?」
「幾天不見,又覺得我帥了,後悔跟我分手了?」
沈知初切了聲,「幾天不見,我覺得你又欠揍了,我想捶你。」
季遠深湊過去,「來來來,捶,你使勁捶,打是親罵是愛嘛,你越是打我打得狠就越是愛我。」
沈知初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老娘一會卸你一條腿,愛你夠深吧,帶勁嗎?」
「行啊,只要你有這本事,我認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沈知初:
嘴還是那麼貧呢。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懟,很快到了醫院的公寓。
沈知初下了車沒準備上去,「我什麼東西落下了你幫我送下來,或者郵寄也可以,我上去拿不合適。」
「喲,你怕了?這不是你的性格啊沈知初,天不怕地不怕的,怕我吃了你?」
「你別激我,季遠深,我就在這兒等你,你要是不願意給我送,就郵寄給我,或者扔了吧。」
沈知初想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季遠深笑了,壞壞的,「確定要我郵寄,寄你公司還是你家?我沒有意見的,但是你可不要後悔啊。」
「什麼意思?」
「我都說了你有東西落在我公寓,肯定是很隱私的東西,沈知初,你做事都不用腦子的嗎?」
沈知初不太舒服,臉色發白,她胃裡一陣一陣的翻,想吐。
她雙手撐在車頭強忍,季遠深沒聽到聲音轉身,看她像是要倒地嚇得不輕。
「沈知初,你怎麼了?」
「哪裡不舒服?」
季遠深就要去給她拿脈。
沈知初敏感的縮回手,「別碰我!」
她四處張望了下,找到了洗手間。
她想吐,快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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