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也挺納悶的。
她還沒見到季遠深的人就收到了通知。
理由是,她肚子大了不方便,之前是考慮不周。
沈知初也不傻,知道他為什麼因為婚期搖擺不定。
這個事吧,沈知初要看白七七的態度。
各方人馬為這兩人也是操碎了心。
「這次確定了嗎?」白七七問。
如果是下周,她倒是不急著走了。
「等季遠深回來我問問他。」
「這麼晚了,他沒在你身邊?」
「他天天都陪著我,今天有事。」
「那行,我等你電話。」
「七七,會不會讓你很為難。」
「沒什麼為難的,初初,你要記住你現在是一個母親,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得先考慮孩子。」
意思是,凡事別委屈自己和孩子。
該管的就得管。
季遠深這匹野馬想要改變絕非一朝一夕。
他還陷在對沈知初的熱情里,就怕熱情褪去他耐心不在,後悔今天的決定。
白七七也不想庸人自擾,這種事情誰都無法預料,只要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便好。
「七七,我記住了。」
「早點休息,你別等他了。」
「嗯。」
季遠深說到做到,一個半小時就回來了,還給沈知初帶了各種吃食。
沈知初滿足的坐在沙發里等著未婚夫的投餵。
「突然改變婚期,肯定是陸紹珩的意思吧?」
季遠深把鍋貼送進她嘴裡,懷孕後沈知初好這一口。
就連米飯她都喜歡有鍋巴的,說是很香。
「沒有,我的意思。」
「哼,還想騙我。」
「反正是為了你,肚子大了穿禮服不好看,也會被人議論。」
沈知初踹他,「現在想到我了,一定要下個月結婚的不也是你嗎?」
「之前考慮不周嘛,初為人夫要學習的地方很多,你多擔待。」
「陸紹珩叫你去幹嘛。」
「好事兒。」
季遠深把資料從懷裡掏出來,「藥品專利給我辦下來了,陸總果然非同凡響。」
難怪他今天心情這麼好,原來是有好事。
夫成大器,妻必歡喜。
「慶祝一下?」
「呲。」季遠深眼神一熱,搓了搓手,「你肚子裡揣一個,怎麼慶祝?」
「問你一個問題。」沈知初挺好奇的,「你們想女人的時候,都是怎麼解決的。」
季遠深:
別這麼看著我好嗎?
我就找女人解決啊,只是沒到那一步,也算是自己解決吧。
「男人的事你別瞎打聽。」
「切,有鬼。」
「好奇害死貓。」
「我不是貓。」
「乖,時間不早了,吃了趕緊睡。」
「別跟我扯開話題,季遠深我就要知道。」
女人不講道理起來是真難搞。
季遠深被她壓在身下,也不敢動,怕傷到了她。
老天爺,趕緊找個理由讓我溜吧。
本來有老婆還要做和尚已經夠苦逼了,特麼的還要被老婆問以前的事。
造孽啊。
「季遠深,你說不說?」沈知初就要去解他的皮帶。
季遠深雙腿下意識夾緊,「別鬧,注意胎教。」
沈知初如同發現新大陸一樣,「你有反映了,難受嗎?」
「你起來我就不難受了,趕緊的,別折磨你老公好吧。」
「怎麼是折磨你呢,老公,我想幫你啊。」
季遠深:
靠,玩火啊。
懷孕的女人身體是很敏感的,不碰還好,一碰是真的有點繃不住。
沈知初悔不當初,不該開這樣的玩笑,到頭來受罪的是她,為了幫季遠深,她的手快破皮了好嗎?
特麼的,是鐵桿啊。
糾纏了這一番,沈知初總算是累得睡了過去。
季遠深這才把藥品的專利放好,開了電腦工作。
有幾個特殊患者是他負責的,他請了假每天都得去看看。
後天有一台手術也是他的,這些都推不掉。
翌日一早。
沈知初醒來就有營養豐富的早餐,季遠深還繫著圍裙在煮海鮮粥。
「做這麼多啊?」
「海鮮粥給你熬好,一會你餓了可以隨時喝。」季遠深完全成了居家好男人,他走過來抱住還未清醒的沈知初,「昨晚辛苦了,做些好吃的犒勞你。」
這話一出,沈知初立馬不悅了,「你又要出去?」
這個『又』用的很好。
季遠深哄她,「我去醫院一趟。」
「看沈木荷?季遠深,你請了婚假的。」
「別鬧,是工作,還有幾個病人是我負責的,還沒康復我得去看看。」
沈知初掛在他身上,撒嬌,「我要跟你一起去,每天在家都要生蟲了。」
「醫院那種地方你少去,病毒多。」
「那產檢不也要去。」
「能不去就不去,我很快回來,中午可能會遲些,你餓了喝點粥。」
沈母不在,季遠深無論做什麼都得先把沈知初安頓妥當。
其實,沈知初已經很滿足了。
懷孕了嘛,就想多要點愛,怎麼愛都是不夠的。
沈知初噘起嘴,坐在餐桌前食之無味。
季遠深穿上外套走過去,「我陪你把早餐吃完。」
沈知初立馬就笑了,「你順道把我帶去七霄,我有事情要和白霄談。」
「什麼事情不能在電話里說?」
「肯定當面說更好啊,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他帶家裡來也行。」
季遠深:
不錯嘛,都學會拿捏了。
這種相處方式,季遠深暫時是喜歡的。
沈知初的性子風風火火,直來直去,他就喜歡這樣的辣妹子,每天似乎都有一種想征服她的感覺,鬥起嘴來也挺有意思。
季遠深確實去詳細了解病人的情況,給助理做一些叮囑。
完事後還早,他去看了沈木荷。
完全沒了利用價值的沈木荷,孤零零的躺在那兒,每天只有冰冷的儀器和她作伴,沈家已經好幾天沒來人看望了。
在權勢和利益面前,即便是親生骨肉也是不值一提的。
如此沒有倫德的圈子,季遠深打心眼裡厭惡。
他倒是喜歡和沈知初在一起的煙火氣,不為錢財發愁,守著恩恩愛愛的小日子。
「荷子,很久沒有來看你了。」
季遠深穿著無菌服進去,握住她微涼的手。
「我要結婚了,和沈知初。」
「她有了我的孩子,我也即將為人父。」
「荷子你知道嗎,我其實呵呵,不說也罷,當年的事我們都忘了吧,愛也好,恨也罷,相識一場算是一種成長吧。」
「你就好好的睡在這兒,有我在呢。」
有他在,至少沈家人不敢動她。
躺在這兒一輩子,有人護著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沈木荷和陸雲歌都得到了所謂的偏愛,無論是那種結局都值了。
季遠深有很多話想和她說,可真的見到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他怕初初會餓,準備起身離開。
「阿深?」
身後傳來一陣縹緲的聲音,不太真實,卻那般清晰。
季遠深的身體猛的一震,難以置信的回過頭。
「阿深,是你,是你一直守著我是嗎?」
沈木荷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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