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離開京城整整十天的白七七歸來。
陸紹珩獨自來接機。
白七七驚訝,「孩子們呢?」
陸紹珩拿過她的行李,「走吧。」
他什麼都不說,心裡美滋滋的。
二人世界,叫孩子們做什麼!
「陸紹珩,我問你」
白七七的話問到一半打住,男人站在燈光下,用極其深情的目光看著她。
那雙如鷹般精明的眸子此時透著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柔情,還有思念。
陸紹珩拉過她的手,「回家再說。」
白七七被他的眼神蠱惑,乖乖上了他的車。
陸紹珩放好行李親自開車,白七七的助理和化妝師已經安排另外的車。
這條路不是去水榭華府的,也不是去天琴灣的。
「陸紹珩,你要帶我去哪兒?」
「拖走,賣掉。」
白七七:
「換糖吃。」
白七七:
幼稚的玩笑。
其實這種玩笑很容易讓人想起小時候,那時候條件差,買一顆糖都得偷偷攢很久的錢,白七七在那種環境下長大,別說吃糖了,飯吃飽都是問題。
陸紹珩突然朝她伸過手,白七七的手掌心便多了一把糖和巧克力。
白七七:
今晚的陸紹珩如同一個哲學家,「生活很苦需要一點糖!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白七七剝開一個巧克力,是她喜歡的牌子,每次工作太累沒精神她就會吃一個。
口感絲滑,和她想像的一樣。
她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很享受這種愜意。
陸紹珩內心波動,他喉結輕滾,有點熱。
男人開了一點車窗,初夏的晚風涼爽舒適,如同他們此時相處的方式,也很舒服。
白七七離開的十來天,兩人每天都聯繫,不是打電話,而是聊微信。
如同熱戀中的情侶,什麼都要一起分享。
他們結婚匆忙,沒有嘗過戀愛的甜,這會倒是和年輕小情侶一樣,該膩歪的都膩歪了。
誰也沒提復婚的事,就這樣,很好。
陸紹珩把她帶到了一家高格調的餐廳,所有的布置都是意式的,是她喜歡的風格。
「我們先吃飯,孩子們在家好得很。」
白七七問,「他們知道我今天回來嗎?」
她也沒有和孩子們說,帶了一行李箱禮物。
小孩子嘛,不怕驚喜多!
「應該不知道。」
「你沒說嘛?」
「你自己沒說?」陸紹珩反問,「我以為,你每天都單獨和他們聯繫。」
「是聯繫了,但沒有說今天回來,怕臨時有變孩子們失望。」
他們這種職業就是這樣,到了機場說不定都會臨時有別的安排。
敞亮的餐廳空無一人,水晶吊燈太過於晃眼,白七七又被這樣的裝飾驚艷道。
誰不喜歡奢華美好的東西。
白七七也不是沒有進出過那種高檔的場合,這家餐廳的裝修和各種布置深得她心。
餐廳桌旁都有潔白的百合作伴,還有她喜歡的乾花。
這種場景似曾熟悉。
「京城還有這麼好的地方呢,以前都不知道。」白七七誇讚。
「好地方多了去了,我們以後要學會享受,別把時間浪費在生氣上。」
「你這是在教育我?」
陸紹珩態度誠懇,「我是在自我反省。」
白七七心情不錯,「這麼好的地方,把孩子們帶過來一起吃吧。」
「咦,怎麼我們進來半天沒人啊?」
白七七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話一落,回答她的是全部的黑暗,餐廳所有的燈關閉,白七七怕黑,嚇得差點失聲尖叫,要不是男人熟悉的溫度包裹住她,寬闊的胸膛給予她最堅強的後盾,她一定會毫無體面的橫衝直撞。
主要是,這種陌生的環境,她就會怕。
當年,也是在這樣一個黑夜,她的姑父差點強行把她那個了。
「七七!」
陸紹珩溫柔的聲線落入她的耳畔,神奇的緩解她焦躁不安的情緒。
她顫抖的身軀漸漸平靜。
男人的雙手抱著她的腰,下巴擱置到她肩膀。
白七七隻覺得脖子被燒得滾燙,他的氣息太灼熱,屬於成年男女的某種情愫漸漸散開。
「好久好久,沒有這麼抱著你了。」
「七七,謝謝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我知道你還沒有完全走出來,不急,我會等你釋懷的。」
「七七,過去都是我不好,我做了很多讓你傷心的事,是我傷害了你和孩子,我想用餘生來補償你和孩子,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陸紹珩說的每個字似乎都染著某種情愫,白七七內心動盪得厲害。
原來,陸先生要關燈了才能認錯保證。
嗯,還是要面子的人呢。
話說完,餐廳的燈全數亮起,白七七回頭,對上男人深情款款的雙眸。
她心頭柔軟。
陸紹珩激動的吻住她。
他的吻很狂很野,高大威|猛的男人白七七不是對手,況且她這會沒打算把人推開。
這樣好的夜晚,這樣深情的話,這樣動情的眼神,她怎麼拒絕。
他們鬧了很久,鬧到孩子們驚心動魄,鬧到彼此肝腸寸斷,傷心欲絕。
痛苦的還是自己。
沒必要了。
他知道錯了,用誠意說明。
白七七為了孩子們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
因為,她愛他。
雖然這份愛不同於年輕時的飛蛾撲火,到底也忘不掉。
除了陸紹珩,她不會再愛別人了。
「七七,七七。」
兩人吻得難捨難分,男人口齒不清的叫她的名字,那麼動聽。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們兩人,忘乎所以。
實在是太久太久了,兩個人在水榭華府朝夕相處也各自忙碌,各自生活,分開太久,想念的滋味一旦爆發,她或者是他在你懷裡,你便無法再顧及其他了。
負責布置這一切的周列站在挑空的樓層,興致沖沖初把兩人的恩愛錄下來。
季遠深走出來,「別玩火,阿珩知道了會把你發配到feizhou的。」
周列才不怕,「切,有什麼關係,白人玩膩了,試試黑人美女也不錯啊。」
季遠深:
特麼的,口味真重。
「阿珩總算是苦盡甘來了,你說這白七七哈,命也是真好,自己呢也努力,明明是個普普通通的出生,竟然嫁給了阿珩,成為了人人羨慕的陸太太!」周列是真佩服白七七。
季遠深盯著在樓下還在擁吻的兩人,挺饞的。
他都快忘了接吻是什麼滋味了!
「現在是你,怎麼樣?」周列問,「聽說沈知初回來了,有去見過她嗎?」
「能見到就好了。」
「她不讓你見,你就自己想辦法啊,烈女怕纏郎懂不!」
季遠深苦笑。
那一套對沈知初不管用,他不想再逼了。
算算日子,沈知初回來也有十幾天了,他沒去找過,偷偷的都沒有。
季遠深每天都有想去見沈知初的衝動,被硬生生的壓抑住了。
白七七也警告他,「別去打擾初初,她現在很好,好不容易挺過來的。」
季遠深不敢,也害怕再靠近。
他不該傷了她還撒鹽,讓她慢慢恢復吧,等過些日子大家都平和了再見面。
或許,彼此指間就沒有那麼多的仇和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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