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勸得了陸總了。
太太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他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明天的陸氏,是何等的黑暗啊。
「哎喲,小祖宗,您怎麼還哭了。」秦忠剛掛電話就看到韻韻失魂落魄的出來,趕緊跑過去,「來來來,到秦忠叔叔這裡來。」
韻韻擦了把淚,傲嬌的抬起小臉,「你那隻眼睛看到本小姐哭了?」
秦忠,「」
「送本小姐回去!」
呃。
這氣勢,絕了。
上了車秦忠問小祖宗,「太太還好嗎?」
韻韻正在想,怎麼讓哥哥和姐姐來看媽咪呢。
他們肯定也很擔心吧。
哎。
為什麼他們這么小心了,還讓媽咪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韻韻心裡很自責,她留在這兒沒用,得回去通風報信。
「你問我媽咪嗎?」
「是啊。」
「你覺得呢?能好?」
秦忠,「」
「這件事情和陸雲歌有沒有關係?」
「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韻韻煩不甚煩,「這麼點事都不知道,秦叔叔,你每天都在忙什麼?」
「咳,小祖宗,我其實陸總也不知道。」
「我就沒指望過他知道!」
秦忠:所以,小祖宗比較看好他。
哈哈!
這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回到水榭華府。
秦忠囉嗦的叮囑了半天,韻韻聽得都要困了。
「秦叔叔,你有女朋友嗎?」
「沒呢。」
「難怪,這麼囉嗦哪個女人願意跟著你?」
秦忠:扎心!
遁走。
他走後,韻韻便開始聯繫心愛的哥哥姐姐。
頌頌和希希只知道媽咪出差了,由琳琳阿姨和初初阿姨輪流帶。
沒媽的日子,哎,也是煎熬的。
別人再好,也不是他們的媽咪啊。
比如說,初初阿姨的廚藝,真是一言難盡啊。
琳琳阿姨,好幼稚啊,睡覺還要給他們唱兒歌。
拜託,他們都多大了還聽兒歌。
可是頌頌也不好駁了琳琳阿姨的面子,還要裝出很享受的樣子,實在是為難。
最好的辦法是,她一唱,他和希希就裝睡!
接到寶貝妹妹的電話,頌頌立馬從床上豎起來,上鋪的吃貨希希睡得正香,還有輕微的鼾聲。
「韻韻,怎麼了?」頌頌擔心。
這麼晚了打電話,肯定有急事兒。
韻韻忍著沒哭,「是媽咪,受傷了,很嚴重。」
「哥哥,對不起,我還是沒保護好媽咪。」
頌頌的心提了起來,「不怪你,你告訴哥哥怎麼回事。」
韻韻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她問了粑粑,粑粑說是壞人所為。
壞人,這個詞就很有深意了。
哥哥那麼厲害,肯定能查到吧。
他們要幫媽咪報仇!
頌頌眉頭皺得死死的,「媽咪她,脫離危險了吧?」
「脫了,那個秦瀟叔叔救的好像。」
「原來如此。」
「哥哥,你認識秦瀟叔叔嗎?」
「認識。」
「好人還是壞人。」
「不好定義!」
秦瀟對他和希希很好,但是,他和渣爹又是競爭對手,他們無法定義好壞。
韻韻:
哥哥說話比她還深奧。
「韻韻,你別著急,現在你要做的是,明天讓我見見媽咪。」
「沒問題的哥哥。」
頌頌徹夜未眠,他想出去見媽咪,瘋狂的想。
第二天一早,韻韻在秦忠的護送下來到了醫院。
陸紹珩在這兒守了一夜,秦瀟也是,兩人沒有任何交流。
秦瀟和醫生商議白七七的情況,怎麼治療比較好。
陸紹珩就坐在長椅里,靜靜的等待著,等著她醒來。
這一次,他絕不會錯過了。
「粑粑!」韻韻頭一次這麼親密的叫他。
陸紹珩抬了抬僵硬的脖子,看到女兒旁邊站的男孩兒,皺了皺眉。
頌頌一如既往的戴著口罩,單手插兜,又酷又冷漠。
「粑粑,媽咪醒了嗎?」
「沒有。」陸紹珩一開口,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頌頌趴到窗台掃了眼,差點哭了。
他的媽咪!
怎麼變成那樣了。
頌頌小小的身板一轉,仇視的眼神直直盯著陸紹珩。
都是他!
媽咪變成這樣都是他害的。
頌頌突然很後悔,不該回來找渣爹的。
陸紹珩接收到頌頌的眼神,疑惑。
這孩子,好像很恨他。
「韻韻,你怎麼又和頌頌在一起?」
「你忘了嗎,今天頌頌哥哥要去劇組,這個劇本是你幫他簽的,得負責到底啊。」
陸紹珩還真忘了這事。
這麼快就要開拍了!
那這孩子用這種眼神看他是怎麼回事。
頌頌垂在身側的小手緊握著,他要是曝光了身份,就直接開揍了。
媽咪的風雨都是這個男人帶來的。
陸紹珩拍了拍女兒的頭,「你讓秦忠叔叔帶他去。」
「好!」韻韻,「我先看看媽咪。」
「粑粑,我能進去嗎?」
陸紹珩,「暫時不能,會引發感染,等韻韻下午過來粑粑再帶你進去。」
韻韻清楚的看到男人的憔悴,下巴處青色的鬍渣很顯眼,有點狼狽呢。
其實粑粑也生病了,在這兒守了媽咪一晚上也撐到極限了吧。
韻韻到底不忍心,抱了一下粑粑。
「那粑粑,我去送頌頌哥哥了。」
「嗯!」
秦瀟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正好看到韻韻和頌頌離開。
秦瀟,「」
這不是頌頌小聰明嘛!
陸紹珩知道了頌頌?
看樣子也不像!
秦瀟也沒深究,他現在只關心白七七的傷勢。
醫生說白七七今天會醒來,他和陸紹珩就耗在這兒等著,等著她醒來傳喚。
秦瀟接到陸以川的電話,他看了眼陸紹珩,當著他的面開了免提。
「陸總,有何貴幹。」
陸以川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和小心。
「阿凜,你肯接爸爸電話了?」陸以川激動得不行,「今晚有時間嗎,爸爸想請你吃飯,咱們父子也有好久沒見了,爸爸很想你。」
「可是我不想見到陸總。」
陸紹珩坐在那兒,默默的聽著陸以川的這些話,心如刀割。
同為父親,同為兒子,差別就是這麼大。
這些年他早就知道父親的偏袒,卻沒想到偏袒這麼大。
他從來不知道父親,還有這麼一面。
他心目中的父親,就是嚴厲兇惡!
那頭沉默了下,還是用很討好的語氣繼續道,「阿凜,爸爸知道你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也是爸爸對不住你,爸爸一直都想補償你。」
秦瀟語氣輕飄飄,「我上次和你說的,你考慮清楚了?」
陸紹珩: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勾當!
陸以川,「兒子,你要理解我」
秦瀟直接把電話掛了。
這種陽奉陰違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想聽。
偏偏他這種態度,人家還願意貼著。
陸以川後來打了好幾個,秦瀟都拒接。
他笑著看向陸紹珩,目光中滿是挑釁,「你們家老陸總太煩了,有時間麻煩陸總幫我帶句話,我只喜歡和辦實事的人交朋友。」
說話間,一名護士從病房裡跑出來,「醒了,病人醒了。」
兩人同時衝過去。
護士說,「白小姐說,想見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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