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她的哭訴懇求,周列沒有絲毫動容。
「不?那我就把你送到警察局,蓄意傷人,我們c國是要判處死刑的。」
「不僅如此,還要在監獄裡備受折磨,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
吉莉婭猛地後退兩步,腦子嗡嗡作響。
一念之差,她失去所有。
周列不和她廢話,讓四個男人安排她儘快離開京城。
吉莉婭什麼都不能帶走,周列讓她自生自滅,她可以選擇除c國之外的任何地方生活。
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周列背對著她說,「吉莉婭,從此以後我周列不再欠你的情,你好自為之。」
「阿列,阿列!」
「阿列不要走,阿列我錯了嗚嗚嗚。」
吉莉婭的嘴被幾個男人捂住,他們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只完成周列吩咐的事,不管方法。
一個小時內離開c國,他們沒多少時間,去機場都要四十分鐘!
所以,吉莉婭是被這幾個大老粗封住了嘴,一路扛著去機場的。
時間緊迫!
轟隆隆。
春雷滾滾,沈漾醒來時外面下了雨,淅淅瀝瀝,雨霧打在窗戶上,聲音其實不大。
她一醒,懷裡的沁沁也醒了。
沈漾先給孩子測體溫,還是有點低燒。
「麻麻給你倒點熱水喝。」
沁沁乖乖點頭。
沈漾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周列還沒有回來。
她打電話過去,周列看到沒接。
他還沒想好怎麼和沈漾說。
沈漾也沒有繼續再打,她以為他在忙。
周列把季遠深和陸紹珩叫了出來。
他千叮嚀萬囑咐,「這個真相千萬不能告訴你們的老婆。」
兩人心裡都有數,打死都不會說。
真沒想到吉莉婭這麼惡毒,敢雇兇殺人滅口。
「我早就跟你說過,別把她帶在身邊,救命之恩有很多種方式還。」季遠深說到當年,都替周列惋惜,「如果不是你把她帶到黃金路別墅,沈漾也不會死心,你們會錯過兩年?」
周列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裡灌酒,這個年真他媽的窩心。
方時明就是來送死的!
陸紹珩勸他,「別再喝了,萬一你喝醉了,回去不好向沈漾交代。」
周列倒也聽,「方時明的情況怎麼樣?」
「人已經清醒了,就是不能動,還有的時間恢復,到時候需要人精心伺候照顧,我會在我們醫院挑專業的人,這些你都不用操心。」
「謝了。」
陸紹珩的手機響了,是白七七。
周列扶額:要不要看得這麼緊,才出來一個多小時!
陸紹珩的聲音溫和,「一會兒就回。」
「少喝點酒,你今天中午已經在季醫生家裡喝了不少,中年男人要注重保養。」白七七提醒。
陸紹珩從不反駁,他問,「你想吃什麼嗎,我給你帶。」
「不吃,中年女人也一樣,要保養。」
陸紹珩:
他們已經開始養老了!
緊接著,季遠深的手機也響了,是沈知初。
「洛洛要你,我怎麼哄都哄不好,今天特別不乖,這幾天過年沒人管她,越發嬌縱了。」
沈知初是絕對捨不得凶孩子的,每次都是好聲好語的哄。
季遠深也一樣,有求必應,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太珍惜這個孩子,那是他們未來的轉折,也是他們的救贖。
「好,我很快就回來。」
「嗯,我跟她說。」
「好。」
兩人掛斷,季遠深已經拿起大衣在穿了,一刻也等不了,要立馬回去哄人。
陸紹珩也不能久待,所以兩個人就一起了。
周列:
特麼的,結婚了就一定得看的這麼死嗎?
等下回去不行?
他們啊,太寵老婆了。
哼!
周列望著手機上的未接電話,心中無比惆悵。
他讓服務生給他弄了杯醒酒茶,深更半夜才回到黃金路別墅。
沁沁已經睡了,沈漾的睡眠很淺,聽到了樓下的引擎聲。
她穿了件家居服,匆忙下樓,怕兩人的交談吵到孩子。
「結果怎麼樣?」
周列看著她,難以言語。
編號的話哽在喉間,無處說。
「怎麼了?」
「沒就是覺得後怕。」
「那人抓住了?」
「嗯,抓住了,死刑。」
周列拉過她的手,「已經處理好了,你放心,肇事者不會逍遙法外。」
沈漾總覺得奇怪。
「到底是誰想致我於死地,也有結果了嗎?」
「就是一場報復,你到陸氏,年紀輕輕很多人不滿,一開始是鄒凱,現在又來一個很正常。」
「我總得知道那個人是誰。」
「放心吧,別急,總會有結果的,肇事者抓住了,審問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是我們初步的判斷。」
沈漾心中疑慮太多,但是看周列一臉疲憊也不好再問。
「辛苦了。」沈漾湊近他,「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點。」
「那早點睡吧。」
「你呢,感冒有沒有好些。」
「好多了,今晚沁沁就跟著我睡吧。」
周列實在沒心思應付,他現在看到沈漾就想躲,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心虛吧。
兩人各自回房,周列連孩子都沒看。
凌晨,那邊的人來了電話。
「周少,吉莉婭已經送出c國了。」
「在什麼地方?」
「庫克沙漠邊境。」
周列掛了電話,以後各不相欠了!
這份情,總算是了斷了,可他和沈漾
周列不知道,但是必須這麼做,他不能讓吉莉婭死。
其實比起死,這種處罰更殘酷。
希望沈漾在得知真相後能想明白。
周列輾轉難眠,天沒亮就起來鍛煉。
沈漾抱著沁沁下樓時,周列已經跑了二十公里回來。
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沈漾拿了干毛巾給他。
「謝謝。」
周列卻不敢直視沈漾的眼。
這一切都是他期望的,如今,他心裡有愧,總覺得沈漾看他是在審問。
周列背對著她擦汗,沁沁轉到爸爸面前,噘著小嘴,「粑粑,你怎麼都不問問我,你不愛我了嗎?」
周列笑開,把孩子抱起來,「怎麼會,爸爸身上太多汗了,得先去洗個澡,換了衣服再過來抱你。」
「好,我們等你吃早飯啊。」
「乖。」
周列上樓了。
沈漾望著他匆忙的身影皺眉,她總覺得周列有事情瞞著她。
今天她要去醫院看方時明和老方總,不管他們什麼態度,沈漾都必須陪在那兒。
等回到陸氏上班,她估計就沒那麼多時間了。
其實沈漾很想給陸紹珩打個電話,又怕大過年的打擾。
昨晚周列說,和陸氏的人有關,沈漾去的時間少,實在想不到這個人。
吃過早餐,沈漾提起自己要辦的事。
「辛苦你照顧兩個孩子。」
周列沒看她,「沒事,你去忙你的,他畢竟是為了你。」
沈漾驚訝他的大度,實在不像他。
以往這時候,周列總會說幾句酸話懟她。
「周列,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沈漾問出心裡的疑慮。
周列艱難的舔了下唇,他胃口全無,也不敢看沈漾,「沒有!我只是在想到底是誰想要害你,肇事者是抓住了,可他死活也不肯透露,但是從他的信息里我們初步判斷,是陸氏的員工。」
背鍋俠陸紹珩,一早上起來就打了好幾個噴嚏。
白七七還以為他是感冒了。
「讓你別熬夜,你還喝酒,半夜三更的,一點也不注意身體!」
雖然是埋怨,可這都是最真實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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