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深甚至連問都懶得問。
直接吩咐人,「動手。」
他不打女人,可一個女人連人都不配做,那就別怪他替天行道了。
是他眼瞎,以為這女人單純心善。
「啊!」
蘇韻只看到無數男人朝她撲來,她尖叫一聲後立馬被人捂住了口鼻,她就那麼驚恐的望著越走越遠的季遠深,試圖抓住他,懇求他。
可他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她。
這一夜,蘇韻被數十個男人凌|虐差點死在草叢裡。
季遠深買通了醫院的巡邏隊,她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更何況他不會讓她喊。
也並非季遠深殘忍,實在是這女人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他也在醫院的公寓裡搜出了相關藥品。
她背著他一直都在做偷雞摸狗的事,拿著他的藥高價出售不說,還把主意打到了沈知初頭上。
幸好她拿這些藥賣出沒出什麼人命。
季遠深是不可能再見蘇韻的。
等她甦醒過來,有人威脅她,「蘇小姐可以選擇報警,但是自私售賣藥物,在我國會重判,你還是偷出來的藥,可想而知這輩子就要吃牢飯了。」
蘇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整個人都是軟的。
完了,全完了。
季遠深什麼都知道了!
昨晚是他找的人那麼對她吧,他是在給沈知初報仇?
蘇韻哪裡甘心。
她死也要拉著墊背的。
沈知初,都是因為你!
沈知初一直不肯見季遠深,她無言以對。
她還不知道下藥的事和蘇韻有關。
白七七隻告訴她,「是駱辰所為,這個人當真是個偽君子,多年的同學我倒是沒看出來。」
什麼溫文爾雅,謙謙君子,都是騙人的。
沈知初聽後後怕不已。
她竟然和這麼個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
「還好,周列在那兒,這事還是得感謝一下周列。」白七七道。
「是,該感謝他。」
可她還是遭受了虐待。
即使那個人是季遠深,已經很小心的對她,可當時她意識朦朧並不知道是誰,只想狠狠的瘋狂沉淪,把自己的身體不作數。
她沒死都是命大。
發生了這種事,沈知初的性子更沉默了。
沈母還不知道。
據說駱辰被教訓後連夜逃離了京城滾回了邊疆。
季遠深根本不放過他,聯絡在邊疆的朋友,務必要給駱家一個教訓。
首富?
做夢吧!
駱家的產業是祖輩們勤奮積累起來的,駱父大男子主義,不把妻子和女兒當人看,兒媳婦在他眼裡更是生育的工具。
他這種畜生就不配為人,狂妄自大,不過是靠祖輩們的路子運氣好發家致富。
駱家的農產品在網絡銷售出了問題,遭到多方投訴,還上了本地電視新聞,駱父為此還吃了官司,被拘留審問。
駱辰回鄉後就沒消停過,為了父親的事各種奔走。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季遠深的手能伸這麼長。
當白七七把駱家的種種告訴沈知初的時候,她依然面無表情。
仿佛對塵世間的一切都看淡了。
為此,白七七很擔心。
她給季遠深打電話。
「我怕她會抑鬱,更怕她誤入歧途。」
比如說去做尼姑。
不是沒這種可能!
一個人無欲無求,經歷得多了便什麼都不在乎了。
季遠深當然也擔心。
他懇求白七七,「一定要好好開導她,最好陪在她身邊。」
「我該做的都做了,心結難解。」
「她看到我會崩潰嗎?」
「我不知道。」
「要不,試試吧,你安排一下。」
「萬一刺激到了她,我怕得不償失。」
季遠深才是最擔心的那個人,「總比坐以待斃的好,真的刺激到了她,我有辦法讓她冷靜,我是醫生。」
「行吧,我想想。」
「謝謝你,白七七。」
「現在不說我作了。」
「我道歉行嗎?」
呵,男人!
誰稀罕他的狗屁道歉。
她是為了初初。
明知道她心裡放不下季遠深,又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如今還活在煎熬之中。
每個女人都期待被愛,和心愛的人惺惺相惜才是最好的結局。
她和季遠深仿佛是一段孽緣。
一開始就是在床上!
糾糾纏纏,他們還是逃不過。
沈知初是接受不了這樣的方式。
駱辰,是她的救命恩人竟如此不堪,用下作的手段得到她,欺騙她。
人性啊,太難捉摸了,複雜得讓她想逃離。
「初初。」白七七坐到她身邊,「去見見季遠深吧,他很想你。」
沈知初怔怔的望著白七七。
「他很難做,初初,經歷這麼多事情以後,季遠深才是真正愛你的人,或許他曾經犯過錯,那都過去了,給他一個機會吧。」
「七七,他讓你來的?」
「是。」
「我見了他不知道說什麼。」
「不需要說什麼,見一面就好。」
「七七,我想出國。」
白七七想到了,她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看破紅塵想去做尼姑。
「可以的,你想做什麼都行。」
「七七,我不是逃避,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想去國外走一走長長見識,順便學習一下。」
「嗯,好,我會幫你安排的。」
「季遠深我會去見的,你放心。」
「好。」
季遠深得知沈知初願意見他,興奮得睡不著覺。
又得知她要出國,回國遙遙無期,又陷入了新一輪的煎熬。
出國,去哪兒呢?
她去哪兒,他就去哪兒吧。
季遠深這麼想。
反正他在醫院也是掛職。
這晚,季遠深左等右等終於等來了沈知初,她是在白七七的陪同下前來的。
白七七打過招呼後就離開了。
「謝謝你救我。」沈知初面色很淡,眼神毫無起伏。
這樣的她很讓季遠深擔心。
他寧願她氣勢沖沖的打他一個耳光,罵他幾句,折磨他都行,就是不要這麼平靜的和他想對。
仿佛他在她面前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你知道我沒什麼好報答你的,就當你之前對我的傷害抵了吧。」
「初初!」季遠深眼眶濕潤。
他就像是看到多年不見的老情人,那種心酸和愧疚無法訴說。
沈知初強忍著淚水,「季遠深,就這樣吧,別再糾纏了。」
「是,是蘇韻做的,你不必自責破壞了我和她。」
沈知初震驚。
這些天她一直活在悔恨里,覺得自己和沈木荷是一樣的人,破壞了季遠深和蘇韻。
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
「你,你說,什麼?」
「藥是蘇韻給的駱辰,他們早就狼狽為|奸了。」
沈知初頭目眩暈。
果然,蘇韻是惡毒白蓮,她心機過於深沉,都是裝的。
「她已經被我處置了,你不用擔心。」
沈知初還是難以消化,她心裡很亂,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她不是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
季遠深低低道,「抱歉,現在才告訴你,我以為你知道。」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七七沒跟你說嗎?」
沈知初搖頭。
季遠深大概明白了白七七的意思,是想讓他們自己解除誤會。
有些事當面說更好。
「聽七七說,你要出國?」
沈知初含淚點頭。
是,她要出國深造。
不能困在感情的漩渦里無法自拔。
提升自己才更有價值。
「現在呢,還要出國嗎?」
沈知初還是點頭。
季遠深的心空了,失望之極。
還是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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