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縣,我們……錯了!」
那兩個士兵跪在地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而看向白清的眼神當中,還充滿著驚恐的神色,另外此時他們兩個人的雙手,也是同時高高舉起抬在身前,掌心當中,還托著剛剛白清塞給他們的兩錠銀子。¤
他們兩個真是怎麼都不會想到,剛剛白清口中那看似吹牛一般的話語,居然都是真的,要知道,以白清這個知縣的身份,他們即便是得罪了,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是現在白清那個作為澹臺龍舞官人的身份已經確認,讓他們不由得真的覺得害怕了。
剛剛他們,還要一言不合砍死白清呢,轉眼間人家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想到這裡,那個士兵就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真是把腸子都要悔青了。
只不過此時白清的注意力,卻並沒有放在那兩個士兵的身上,而是不斷的在四周來回掃視著,從剛剛開始,他就隱隱的感覺到一股帶有強烈敵意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不同於其他那些人震驚和奇怪的目光,那道目光當中的敵意,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呼吸都如同有些凝滯了一般,仿佛是有什麼噬人的野獸正潛伏在黑暗當中注視著自己,可是無論他怎麼尋找,卻始終都沒有任何發現,這讓白清心中的那份不安更加強烈了起來,只是看花榮的眼神,卻似乎並未感受到,一時間,白清也只能是暗中戒備著。
「行了。起來吧!」白清不會去和這種小人物去斤斤計較,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況且一開始,人家也不過是在執行命令罷了。所以白清只是擺擺手,撂下一句話,便和花榮徑直離開,至於那兩錠銀子,他也沒有再取回來。
聽到白清遠去的腳步聲,那兩個士兵有些詫異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看向白清漸漸離開的身影,跪在那裡不由得有些愣了,第一次碰到如此好說話的大人物。在他們的想像當中,白清即使不會將他們怎麼樣,但是至少一頓喝斥應該還是少不了的,而白清居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就放過了他們,頓時讓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做了,只能幹跪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白清與花榮來到自己的隊伍那裡,白清則是徑直到了馬車旁邊,就在這個時候,似乎剛剛那份感覺已經完全消失。白清不由得搖了搖頭,接著便伸手將馬車的門帘打開,既然已經到了大營,李清照暫時就無需和他們再同行了。畢竟人多眼雜,傳出去的話誰知道會起什麼波瀾,雖然他有些不太放心。不過料想這麼多大人物在此,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白清伸出一隻手。將李清照攙下馬車,在兩個人身影相觸的那一瞬間。白清看著李清照的眼睛,輕輕的說了一聲:「小心些,如果有事情,第一時間來找我,別害怕!」
李清照認真的看著白清的眼睛,臉上帶著一絲恬靜的神色,雙腮之上飛快的掠過一絲紅暈,接著綻放出一個柔柔的笑容,對著白清輕輕的點點頭,下了馬車之後,便在一邊等著。
兩個人之間的動作很隱秘,又是一閃即使,不過只是這一瞬間的交匯,便讓兩個人心中有了一絲顫動。
而就在這個時候,似乎是有所感應一般,即將進入大營的澹臺龍舞,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恰好看到白清將李清照攙出馬車的一幕,她不由得覺得心中似乎有種異樣的感覺一閃而逝,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又輕搖了下腦袋,轉過頭去,繼續向前邁進了大營當中。
在李清照下車之後,傅三娘與鈴嫣也是陸續從車廂當中鑽了出來,因為有外人在場,李清照不好與白清表現的太過於親密,對著白清做出一副千恩萬謝的模樣來之後,便帶著鈴嫣和暫時被安排在她那裡的傅三娘朝著大營當中走了過去,沿途還不斷的向人打聽趙明誠的動向。
「白官人!」
看著李清照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當中,白清這才轉過身去,剛準備帶領著蘭陵軍,跟在那些沂州軍的身後,進入到大營當中,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著自己的名字,白清不由得轉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
自不遠處的地方,慢慢的過來兩騎,其中一個人,正朝著自己搖著手,等到近一些之後,白清才看清楚,朝著自己搖手的人,正是麒麟衛風麒麟統領,之前曾經短暫的當過自己保鏢的文斌。
而他身邊的另外一個人,白清剛剛將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頓時不由得心中一沉,因為從剛剛開始,就讓他感覺到不舒服的那份帶有強烈敵意的眼神,正是來自這個人,看到他們兩個人逐漸靠近了自己,白清的心頓時禁不住又重新提了起來。
「文將軍,又見面了!」
到了自己身前之後,文斌便翻身從馬上下來,而白清也是帶著花榮,對文斌抱拳打著招呼。
「看你穿成這個樣子,我差點都沒有認出你來,想不到你穿上這鎧甲,到也有模有樣的嘛!」文斌對著白清笑著說道,雖然白清是澹臺龍舞的夫君,不過在經過了數次的並肩戰鬥之後,私下裡文斌和白清的關係還算不錯。
「哼!花花架子而已!」
兩個人正在寒暄著,忽然從旁邊傳來一聲重重的冷哼,緊接著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白清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朝著那人看過去,見他依舊高高端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眼神當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與敵視,似乎在他的眼中,白清就像一隻不堪一擊的小丑一般。
「你說什麼!」白清還沒有說話,倒是站在白清身邊的花榮,臉色先變了,他沉著臉,看著面前的那人,拼命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對著那人說道。
「我說他就是個花花架子,你聽不懂人話嗎!」聽到花榮的話之後,那人先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花榮,然後有些傲然的對著花榮說道。
「你是想打架嗎!」聽到那人絲毫不客氣的話語,花榮頓時有些怒不可遏的對著那人說道,在他的心目當中,侮辱白清,就等於侮辱他,更何況還是當著他的面。
「就憑你?你也配?」感受到花榮的怒火,那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有些不屑的開口說道。
「你!」聽到那人語氣當中的輕視,花榮幾乎就要忍不住的想要對他出手了,不過卻被白清拽了一下衣袖,放在硬生生的將那份怒火壓制下去。
只見那人頂著一副沖天角鐵幞頭,頭前戴著鎖金黃羅抹額,身上披著七星打釘皂羅袍,外掛烏油對嵌鎧甲,騎一匹御賜踢雪烏騅,兩條水磨八棱鋼鞭掛在座下,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爆炸般的氣息,整個人就一同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一般,無時不刻不在向著四周散發著一股危險和凌厲的氣息。
「你是誰!」
白清對著他冷冷的問道,感受到他對自己的那份毫不掩飾的敵意,白清自然也不是那種喜歡用熱臉去貼冷屁股的人。
「來,給你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一位,就是火麒麟的統領,大名鼎鼎的忠武將軍呼延灼!」文斌對於剛剛呼延灼的表現心知肚明,不過他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對著白清介紹起來。
原來他就是呼延灼,白清看向他的眼神的當中,多了幾份凝重的神色,之前的時候,白清就曾經聽文斌講起過麒麟衛的一些情況,這呼延灼身為麒麟衛當中純騎兵的火麒麟的統領,武藝高強,在整個麒麟衛當中位列第三,僅次於澹臺龍舞及墨麒麟統領劉光世,深受澹臺龍舞的倚重。
在剛剛的時候,白清已經領略過一次澹臺龍舞在軍中的那份強大的影響力,這還是在那些普通的軍隊裡,這些人尚且如此,那麼作為澹臺龍舞的嫡系,那些曾經與澹臺龍舞一同浴血奮戰,見證了澹臺龍舞一次又一次不敗神話的麒麟衛士兵們,對於澹臺龍舞的崇拜,可想而知又是到了何種恐怖的地步。
在白清宣布了對澹臺龍舞的所有權之後,很明顯的,他已經成為了整個麒麟衛上下所有人員們的公敵,這一點,在當初和文斌初次接觸的時候,他就已經感受過了,雖然後來經過他的努力,最終還是讓文斌承認了他,不過文斌也曾經跟他坦言過,光搞定了他還遠遠不夠,後面的那兩位才是最麻煩的存在。
而今天,白清再一次的見識到那份**裸的敵意,仿佛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的眼神當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呼延將軍,這位便是咱們將軍的官人,白清白知縣,剛剛你也是聽到了將軍她……!」這個時候文斌也是向著呼延灼介紹起了白清。
只是文斌介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呼延灼給打斷了,他深深的看著白清,就仿佛是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然後用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的聲音,帶著徹骨的冰冷,一字一句的對著白清狠狠的說道:「他算什麼東西,也配當將軍的男人?這個人,我是絕對不會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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