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她敢這樣直接給榮斯爵打電話,若換做其他人,早死幾百次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了起來,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了不悅但又很無奈,「媽,你有事嗎?」
「你這麼凶做什麼?」榮夫人先發制人的問道。
好在榮斯爵早已習慣榮夫人的這種性子,他揉了揉眉心耐著性子問道,「您有什麼事嗎?」
這次他用了敬語。
榮夫人這才說道,「斯小姐回復我了,說今天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耽誤了才沒能來赴約,所以我重新跟她約了一下。」
不等榮夫人把話說完,榮斯爵就打斷道,「我不會再去了。」
要不是看在榮夫人的面子上,他壓根不會答應去幫她見這個人。
結果對方不僅爽約,甚至連個解釋都沒有。
鬼知道他在那兒等了多久。
榮斯爵最討厭兩種人,不守誠信和唯利是圖的人。
這個斯小姐顯然屬於前者。
結果現在榮夫人又打電話來告訴他明天還得去見這個人,他怎麼可能答應!
「哎呀人家都說了是有事耽誤了,誰還沒點急事啊?」
「原則就是原則。」榮斯爵態度很堅定。
下一秒,榮夫人拔高了聲音委委屈屈的道,「你從小身體就不好,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
「時間,地點。」榮斯爵再次打斷她的話,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榮夫人立馬收住後面的話,飛快把地址和時間告知了他,「那就辛苦你明天再替媽媽跑一趟了。」
榮斯爵的回應是直接掛斷電話。
這一次榮夫人完全不生氣,反而得意洋洋的戲謔了一句,「小樣兒,拿捏不了你了還。」
因為這一通電話,早上起床的時候,榮斯爵的臉色有些難堪。
何韻唯唯諾諾的守著他吃了早餐,這才隨同他一同去了約見斯小姐的地方。
到了那邊,何韻安排好的鮮花也送來了,看著那束火紅的玫瑰,何韻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她靜默的盯著看了十幾秒後,才詢問的看向送花來的人。
送花的人歉意的解釋道,「不好意思啊何小姐,送花的商家早上出了點意外,您訂購的花沒能及時送達,店家就用這個代替了。」
要不是時間來不及,何韻肯定不會要這花。
她勉強的收下,還沒給榮斯爵送去就已經開始頭皮發麻了。
當她抱著那束火紅的玫瑰出現在榮斯爵面前時,榮斯爵那眼神冷得可以殺人。
「店家說,沒別的花,就用這個代替了一下,您,您……將就……」
後面的話她自動咽了回去,不敢再言語,只能抱著那束耀眼的紅玫瑰,尷尬的站在那兒。
很顯然,榮斯爵並沒有要接過的意思。
她總不能把花硬塞給榮斯爵吧,除非她不想活了。
此刻何韻只希望時間快一點,再快一點,最好馬上到九點,等那位斯小姐一出現,她就解脫了!
煎熬了十多分鐘,終於到了九點,何韻的眼神都快看直了,門口處卻毫無動靜。
她有些坐不住了,畢竟已經有不少人往她這邊看了。
榮斯爵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表情比先前更為沉冷了。
「可能早高峰,擁堵。」何韻尷尬的找了個說詞。
榮斯爵並沒因為她的這個解釋而緩和,相反他更反感這位又可能遲到的斯小姐了。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應該早晚高峰這種藉口當做遲到的理由,況且這一次還是她約的時間和地點,就更不應該遲到了。
又煎熬了十分鐘,門口處依舊毫無動靜,何韻都有些沉不住氣了,「不會又失約了吧……」
她嘀咕得很小聲,下一秒卻見榮斯爵直接起身離開。
何韻一慌,急忙追了上去,「榮總,不再等等嗎?」
畢竟才過去十分鐘……
「你喜歡你在這等著好了。」榮斯爵陰陽怪氣的說道。
何韻識相的閉了嘴。
到門口的時候,她把花全塞給了服務員,才小跑著追上榮斯爵,剛想問榮斯爵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就見榮斯爵忽然伸手扶住了飯點門口的大理石柱,表情從森冷轉為痛苦,另一隻手則按著胸口的右邊。
何韻心裡一驚,立即喊道,「榮總,你怎麼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作為榮斯爵的秘書,何韻自然知道他的身體情況,她不敢有任何的懈怠,直接攔車把榮斯爵送往最近的醫院。
這會兒司眠也在醫院,早上她原本是要去赴約的,結果臨時接到了萬教授的電話說早上有兩小時空檔,方便的話把孩子帶過去給她看看。
對司眠來說,任何事情都沒有雲箏重要,即使這樣會影響到自己的信譽也無所謂。
她給ss林發了個郵件後就帶著雲箏趕往了醫院。
萬寒煙給雲箏做了個比較詳細的檢查,又問詢了一些雲箏的情況,包括有沒有家族遺傳之類的。
司眠便把自己姐姐司婉的事如實的告知了萬寒煙。
「所以雲箏的病情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來自遺傳。」
儘管司眠心裡早有數,可聽到萬寒煙的結論,心裡還是慌得不行。
她再次祈求著萬寒煙,一定要救救雲箏。
她不想再一次經歷失去至親的痛苦,也承受不起這樣的痛苦。
當初司婉的離世,讓司眠一度對生活失去了信心,要不是發現自己懷孕有了雲箏,她可能撐不到現在。
萬寒煙也是當媽媽的人,自然清楚孩子對一個母親來說有多重要。
她先安撫了司眠,又把自己曾經做過的一起右心位歡心手術並且很成功的案例告知了司眠。
當然她也說了,「其實孩子還很小,各方面發育都還不是很完善,相對的,病灶也不明顯,所以暫時是不用考慮到換心手術這種方案了,我這邊建議是保守治療,正好我們研究室剛研發了一款新型藥,雖然臨床數據還不夠,但實驗是很成功的並且成功率很高,已經在申請專利了,等上市後先給雲箏安排上。」
雲箏原來的醫生早就告訴過司眠,這位萬教授是目前醫學界胸外科的權威教授了,她給出的意見司眠自然是信任的,當下就同意了她提出的治療方案。
接下來就是給雲箏做很系統的檢查了,畢竟是新型藥,需要根據病人的檢查數據去制定療程的。
司眠當即就給雲箏辦理了入院手續,忙得暈頭轉向的,就連馬克教授助理打來的電話都沒接到。
好不容易有空檔她才給馬克教授回了電話,助理依舊在電話里約了司眠,說是馬克教授的意思,還是想跟她討論討論論文的事。
司眠很歉意的告訴對方自己這邊目前沒時間,實在抱歉。
助理聽後也覺得遺憾,因為她知道馬克教授想把司眠招到自己的研究室去。
因為知道教授的意思,助理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吧司小姐,等你忙完這段時間,可以到我們的實驗基地去參觀參觀,到時候再跟馬克教授談談怎麼樣?」
「好。」司眠接受了這個建議。
助理鬆了口氣,結束通話後和馬克教授說了這事兒,教授還誇她聰明,像司眠這樣的人才若是能招攬到自己的研究小組去,那絕對是大好的事。
……
「你小子也是運氣好,碰到我在這邊開講座。」萬寒煙一手持病例一手拿著筆飛快的在紙上寫著字,一邊還不忘調侃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幾年不見,這小子的氣質到是愈發的沉穩內斂了,不似當初那般囂張狂妄。
聽到她的這番調侃,榮斯爵甚至都沒什麼反應了。
換做以前,他肯定是要陰陽怪氣懟回來的,絕對不吃半點虧,哪怕是嘴上的虧也不吃。
萬寒煙把筆在紙上重重的點了兩下,這才合上文件說道,「不用緊張,你的身體沒任何問題。」
「那為什麼會突然不適?」何韻緊張的問道。
她可沒忘記送榮斯爵到醫院來的路上,自己魂兒都快嚇沒了的那種感覺。
榮斯爵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罪過就大了。
「是很正常的反應。」萬寒煙說得那叫一個輕描淡寫。
何韻都開始自我懷疑了。
「當然也不排除跟自身的情緒有關。」萬寒煙眸底閃過一絲狡黠之色,「這兩天你是不是總沉著個臉,且心情不好?」
榮斯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面無表情的移開視線。
到是在一旁的何韻聽到萬寒煙的這些問題後,著急的回答道,「是的是的,榮總最近心情很不好,遇到一個連續爽約的人,心情就更不好了,他最不喜歡失約的人了……」
「何韻。」榮斯爵冷然開口打斷了她的絮絮叨叨。
何韻啊了一聲,還以為榮斯爵是有什麼吩咐。
就聽得他不含半點情緒卻威懾力十足的說了一句,「你話真多!」
何韻,「!!!」
還是萬寒煙安慰的拍了拍何韻的肩膀說道,「別理他,咱們出去說。」
何韻心裡苦,但她不說。
萬寒煙把何韻帶到自己的一個臨時辦公室,問詢了一下榮斯爵的近況。
雖然沒檢查出什麼問題,但基於榮斯爵身體的特殊性,萬寒煙還是很細緻的做了了解。
因為她知道,何韻還得給榮夫人那邊做交代。
等何韻做了答覆回到病房時,卻見病床上空空如也,她嚇了一跳,趕緊四處詢問,生怕榮斯爵出什麼事。
其實榮斯爵就是嫌病房裡太悶,就獨自離開了。
當然她並沒有走遠,只是在醫院裡轉了轉,似乎只要不呆在那充滿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裡,心裡就會舒服不少。
從小就聞著消毒水的味道,讓他對這個味道已經產生了生理性的厭惡。
他去往醫院的中庭,可能是因為天氣好,這裡有不少的人。
他一向不喜歡人多,就去了稍角落的位置。
可能是因為那裡不似中庭熱鬧,又種了一顆冠幅很大的榕樹吧,以至於那個角落裡看起來冷森森的,沒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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