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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曹建膝蓋流血了,他的老媽哇的哭了,衝過去抱著二十六七的寶貝兒子。
「我可憐的兒啊,是誰幹的?老娘要他的命!」
曹建的膝蓋雖然流血了,可只是擦破點皮而已,屁大點的事。
只不過這群曹家人自認為很嬌貴,養尊處優慣了,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讓他們爭論個把月,誰也不會讓誰,真正的一個釘子一個眼。
「小建,剛才你說有人要殺你?你別急說清楚,到底是誰要殺你?」
「這裡可是曹家大院,殺人這種事不能亂說。」
曹家長子曹忠陽已經是六十多歲的退休老人,在曹家除了曹老爺子外,他便是家裡說話最有分量之人。
不過有一件事除外,分家產。
「大哥,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兒子可是你親侄兒,你看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難道還會說謊?」
曹建老媽冷哼一聲,而後看向上八位的曹老爺子,哭著臉。
「爸,你可要為建兒做主啊,今天不論是誰傷了我兒,都得死!」
曹家六兄妹,看上去團結一心,實際上卻各懷鬼胎。
曹家的三個兒子無時不刻不在惦記分家產的事,而另外三個原本應該嫁出去的女人同樣惦記家產的事。
本來分家產這種事是兒子之間掰扯,可豪門曹家卻不同,三個女兒不願意外嫁,找了三個上門女婿,只是為了得一份家產。
不過有一件事值得一提,豪門曹家完全是一夜暴富,原本三流小家族的曹家二十年前因為收留了一個小女孩,從此躍入豪門。
曹家的老爺子為了讓曹家人記得別人的好,為小女孩取名曹葭。
這件事只有曹老爺子知道,其他曹家人聞所未聞。
只是人心善變,嘗到金錢甜頭的曹家女人開始變得刻薄,曹家的三個兒子為了權勢地位更是不擇手段。
如今九十高齡的曹老爺子雖然說不上老糊塗,卻也早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怕他心裡知道愧對那位讓曹家轉運的大恩人,可老爺子只認血脈親情,哪怕眼前的六個子女要喝自己的血,老爺子也會想辦法放點……
「孫兒別怕,這裡是曹家,爺爺會讓人欺負你嗎?」
「忠陽,你是醫學教授退休,檢查檢查曹建的傷勢如何?」
曹老爺子不急不緩的吩咐,曹家兄妹這才開始做事,有人負責檢查傷勢,有人負責消毒包紮傷口。
半刻後,曹建的膝蓋包紮好了,這傢伙仗著自己受傷開始和曹老爺子討要好處。
「爺爺,這次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若不然爺爺你給我十分之一的家產也行,我可以考慮不計較這件事。」
聽到曹建這番口氣,其餘曹家兄妹臉色變得冰冷。
在曹家,什麼事都可以商量,唯獨分家產這件事誰都不會退讓半步,都覺得自己虧了,恨不得獨占家產。
為何曹家六兄妹會如此在意家產?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曹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有什麼資格分家產?」長子曹忠陽冷笑說道,半點叔侄前面都不留。
被大伯當眾質問,曹建敢怒不敢言,哪怕他是二世祖,卻不敢在曹家幾位長輩面前豪橫。
兒子被懟了,當媽的豈會坐視不管?
眼看一場鬥嘴的爭吵一觸即發,活不了幾年的曹老爺子砰砰敲地板。
「都閉嘴!我還沒死,一個個都想著分家產,成何體統?!」
眾人一臉的不以為意,絲毫沒有覺得愧疚。
「曹建,你把事情說清楚,到底是誰傷了你?又是誰要殺你?」
「今天你的三位大伯,兩位姑媽都在,不管是誰對你下手,今日必定要付出慘痛代價!」
曹建看到曹老爺子如此決絕,又看了一眼其他幾位大伯姑媽,思索了一番後才開口。
「爺爺,要殺我的人是羅旭那狗東西!」
「打傷我的人是曹葭!」
「爺爺,曹葭太欺負人了,我好心去看望她,誰知道她用獵弓射殺我!」
曹建說話的聲音很大,在堂屋內的人聽的很清楚,不僅如此,連在院子裡收拾垃圾的憨厚漢子也聽到了。
憨厚的漢子正是羅旭的傻子哥哥是,羅富貴。
綽號鐵蛋的羅富貴在曹家當苦力,做最髒最累的活,不過羅富貴從來沒有抱怨過什麼。
對羅富貴來說,只要能看到弟弟有一個漂亮的媳婦,能夠不被人欺負,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弟弟怎麼得罪了少爺?他闖禍了!」
現在的羅富貴雖然不像以前那樣是個傻子,不過三十歲的他智力相當於十歲的孩子。
好在羅富貴除了智力低外,其他方面很出色,特別是他的五感,聽覺,視力,嗅覺,味覺,直覺每一方面都十分了得。
羅富貴距離堂屋起碼五十米的距離,不過他能夠清晰的聽到那群腦子裡只有家產的曹家人在說什麼。
忽然,憨厚的羅富貴丟下手裡的垃圾桶,朝著一座小平房跑去。
三年來,昏迷的曹葭和羅旭住在那裡。
雖然小平房很簡陋,不像曹家其他人住的別墅那般豪華,不過在羅旭的精心打掃和布置下很溫馨,像一個小家。
小平房內,趴在曹葭懷中嗷嗷哭的羅旭臉色通紅,或許是因為頭捂在曹葭懷裡的緣故,也可能是別的原因,畢竟女王曹葭的溫柔鄉讓羅旭的腦袋一點都捨不得離開。
「老公,你打算把頭藏在我懷裡多久?不悶嗎?」
曹葭笑眯眯的問道,倒也沒有把羅旭推開,只是有人來了,曹葭對羅旭可以足夠寬容,對其他人,不會。
嘗到甜頭的羅旭抬起頭,一臉傻笑,「在老婆的懷裡怎麼可能會悶呢,老婆,你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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