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炫歌前世不太擅長使用刀,但是那兩柄刀卻是中品凡器,恐怕在博天鎮中都很罕見。
所以李炫歌也就暫時收了起來,等以後有機會再購買自己擅長的武器。
「剛剛那女人走得急,倒是忘了問她御靈學院的考核什麼時候開始了。」李炫歌一邊想著這件事,一邊回到了距離巨岩山脈不算太遠的博天鎮中。
炎黃大陸按照地域等級劃分,村最小,鎮其次,但是因為整個炎黃大陸的人口基數巨大,所以博天鎮中的人口也有足足一千萬。
雖然稱鎮,但其實繁華無比,街道寬敞,高樓鱗次櫛比,街上行人摩肩接踵。
等李炫歌來到李府府邸前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李府門前的一對威武大石獅子,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剪影。
足足有兩層樓高的朱紅大門,顯得極為氣派。
只不過在大門兩邊的家奴,看到李炫歌回來的時候,目光都是往旁邊撇了撇,有些不屑一顧的味道。
李炫歌也不在意,他很清楚,這些家奴別看只是看門的,但至少也是邁入了練氣境,達到練氣一層的修者,在這炎黃大陸以修士為尊的地方,原本的李炫歌就算名義上是主人,但是地位比這些家奴,其實高不了多少。
作為博天鎮四大家族之一,李府的占地面積自然極大,每個李家的子嗣,在十五歲之後,都可以分到自己獨立的院子。
不過李炫歌作為一個沒有踏入練氣境的普通人,分到的院子所處的環境,自然也是不怎麼樣,不僅地處偏僻,而且少有陽光,天地靈氣更是少得可憐。
憑著腦中的記憶,在李府的中繞了很久,李炫歌來到了自己所在的小院門前。
不過和記憶中有些不同的是,李炫歌發現自己的小院並不冷清,今天似乎還有些熱鬧。
不僅有嘻嘻哈哈的聲音,還有驚聲的尖叫,少女的哭泣,得意的大笑,打砸東西的聲響。
「那個不可以!那是少爺最喜歡的畫卷!」
「哦?李炫歌那小子最喜歡的東西,哈哈,那我偏偏要燒了它!」
「快放下,那是少爺寫的字!」
「燒了燒了,什麼毛線玩意兒。」
「你們給我住手,這裡是少爺的院子,你們憑什麼闖進來又打又砸!你們快住手!快住手啊!」
「憑什麼?哈哈哈,你們聽聽,一個婢女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
「嘖嘖,我看小澤啊,你跟著李炫歌那廢物也有六七年了吧,他能給你什麼?。」
「你不如跟著本少爺我,今晚讓本少爺好好爽一次,少爺或許心情好,將來收了你做填房【丈夫原配妻亡,再續之妻稱"填房".】,哈哈哈哈!」
囂張至極的大笑,肆無忌憚的辱罵,少女憤怒的哭喊,此刻全都透過不高的院牆,鑽入到李炫歌的耳朵里。
「章澤天。」李炫歌心念一動,腦海中已然出現出來一個十四歲雙馬尾的清麗少女形象。
在記憶中,章澤天從六歲的時候,就和原本的李炫歌生活在一起,照顧他的起居。
因為李炫歌年長一歲,所以有人的時候,他們以主僕相稱,沒人的時候,則是以兄妹相處。
雖無血緣關係,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真的比一般的兄妹還要來得深厚。
原本的李炫歌雖然性格懦弱,但是對章澤天確實關愛有加,章澤天對李炫歌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
甚至可以說,在李家這冰冷的家族中,這一個小小院落里,有一種叫做相濡以沫的東西。
這種感情,此刻透過記憶,傳入到了李炫歌心裡。
「呵,砸我的東西,還敢動我的人?」李炫歌冷笑一聲,就要跨入院中。
就在這個時候,清脆的啪的一聲,讓原本喧鬧的院子,一下子安靜下來。
時間都像是靜止了一樣。
片刻之後,剛剛那個囂張至極的聲音,變成了惱羞成怒的大吼:「章澤天!你居然敢打我!今天我不當眾搞了你,我李斯文的名字倒過來寫!」
就在李斯文怒吼出聲的時候,李炫歌一步邁入院子。
大約一畝地的院落里,此刻聚集了大約八[九]個人,四周瀰漫著一股東西燒焦的味道。
書架、書籍、畫軸、鳥籠、紙墨筆硯,甚至床幃被褥,扔得滿地都是,大部分此刻都被砸得稀爛,燒得焦黑,處處都是狼藉。
而此刻聚攏的這八[九]個人,幾乎都是男子。
而人群中間,此刻一個明顯高過其他人一頭的強壯少年,正是剛剛發出怒吼的李斯文。
作為李炫歌二叔的獨子,李斯文很符合一切長相醜陋、性格囂張的紈絝子弟形象,滿臉橫肉,鼻孔朝天,一講話甚至都可以看到扇動的鼻毛。
李斯文此刻一隻手抓住章澤天的皓腕,雖然滿臉怒容,但是眼中卻是[淫]光四射,在章澤天穿著水綠色衣裙的身上來回掃視,那貪婪的目光,好像恨不得現在就將章澤天的衣裙給撕開一樣。
十四歲少女雖然還沒有完全發育開,但是精緻的五官,勝雪的肌膚,長裙下隱約可見的玲瓏曲線,卻表明了這是是一個沒有人能夠否認的美人胚子。
此刻章澤天咬著下嘴唇,眸中含淚的嬌俏模樣,更是讓周圍血氣方剛的少年們感覺一陣口乾舌燥。
「李斯文你給我住手!等到我家少爺回來,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章澤天恨恨說道。
「哎,我就喜歡你這樣,你現在越是潑辣,到時候在床上,我就越興奮。」李斯文[淫]笑連連,伸手朝著章澤天的臉摸過去,「至於你家那廢物少爺嘛,我倒是打算到時候把他綁在旁邊,讓他親眼看看我是怎麼讓他這個好妹妹[欲]仙[欲]死的。」
「你真是斯文禽獸!」章澤天眼中湧出憤怒的火焰,拼命掙扎,可是她身為照顧李炫歌的婢女,並沒有修煉的機會,現在抓住她的,更是李家小輩中資質上乘,現在已經達到練氣二層的李斯文,所以任憑她怎麼掙扎,如雪的手腕都磨得通紅,但是依舊不能掙脫開李斯文的手腕。
望著李斯文充滿[欲]火的雙眼,章澤天的眼中漸漸露出絕望的神色來。
今天早些時候少爺出門了,她也不知道李炫歌去了哪裡,此刻她只能心裡祈求李炫歌能夠早些回來,把她從李斯文手裡救出去。
「章澤天是少爺的,只要現在少爺能回來救下章澤天,章澤天什麼都願意做,求求老天爺了,章澤天已經十四歲了……」
似乎是上天聽到了章澤天的祈禱,就在她心裡剛剛祈求完,抬眼朝著院子的大門望過去的時候,李炫歌正好皺著眉頭走進來。
「少爺……真是是少爺!」章澤天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無比的歡喜,瞬間填滿了她的胸膛。
「誰讓你們進來的。」李炫歌眼睛眯了眯,淡淡開口,眼眸之中,寒芒閃閃,一開口就吸引了在場眾人的目光。
這些人如果此刻稍微注意一點的話,就會發現此刻的李炫歌和過去完全不同。
只是之前那懦弱的廢柴形象太過深入人心,所以此刻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李炫歌的異狀,反而因為他此刻的歸來,而更顯得幸災樂禍。
「哇喔!廢物回來了!」距離李炫歌最近的一個少年,像是猴子一樣手舞足蹈,誇張地怪叫。
啪!
李炫歌上前,直接一個巴掌。
響聲震得周圍眾人感覺心臟都猛地一顫,恍惚之間,甚至仿佛看到李炫歌的巴掌在這個少年的臉頰上炸開了一團火星。
被打中的少年發出古怪的嗚咽,身體騰空而起,旋轉六七圈,狠狠摔在地上,痙攣抽搐,根本爬不起來了,口中大半的牙齒更是從牙床上脫落,混合著口水鮮血噴涌而出,在半空劃出一道妖異的弧線。
院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眼睛都睜大,耳朵里仿佛還在迴蕩著剛剛那一巴掌的聲響。
「這……」
「我……在做夢?」
「這是李炫歌?」
「開玩笑吧……」
眾人喃喃自語。
就連這裡最熟悉李炫歌的章澤天,此刻都愣住了,一雙美目睜大,不過瞳孔裡面,李炫歌的身形卻是前所未有的高大。
趁著李斯文發愣的功夫,章澤天猛地一用力,從對方手上掙脫開來,跑到李炫歌身後,小心翼翼地張望著。
足足三個呼吸的時間後,李斯文回過神來,收斂起臉上張狂的笑容,上下打量李炫歌一番:「練氣一層,我說怎麼有膽子站在這裡了,原來是萬年的鐵樹開花,你小子不知道走了什麼 『狗翔運 』,居然邁進了練氣境。」
李斯文的境界是練氣二層巔峰,對於修者而言,高境界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低境界處於什麼層次,不會有差錯。
雖然被李炫歌剛剛那一下震撼到,但是李斯文此刻也已經定下心來。
自己練氣二層,鐵骨,足足有兩千斤的力量,對付一個練氣一層,才擁有一千斤力量的傢伙,還不是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不過聽到李斯文的話,周圍那些李家子弟,還是吃了一驚,議論紛紛。
「李炫歌居然晉升了?」
「難怪這麼囂張,原來這小子的木頭腦子終於開竅了。」
「不過他剛剛晉升的喜悅心情,恐怕很快就要演化成一場悲劇了吧。」
「練氣一層居然就敢對練氣二層的李斯文堂兄叫板,這李炫歌真是窮人乍富,一下子得意得找不著北了吧。」
「練氣二層可以學習武技,那更不是練氣一層能夠比擬的,李炫歌的腦子肯定是壞掉了。」
「李斯文堂兄可是要在半個月後族比取得優異成績,代表我們李家去爭奪御靈學院入學名額的,他算個什麼東西!」
「李斯文堂兄三年以前就進入練氣二層了,現在更是練氣二層巔峰。」
「李炫歌你這個現在才走了『狗翔運 』進入練氣境的傢伙,居然敢在李斯文堂兄面前叫板,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了吧。」
周圍這些手下的恭維,讓李斯文舒服得想要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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