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二滿臉堆笑,拉著小次郎歡快唱歌,跳起滑稽舞蹈助興。
舞蹈結束,二人走進包廂,進入洗手間放水。
小次郎抱怨:「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跳舞,太丟人了。」
雄二直爽的道:「趙總講義氣,給我霓虹代理權,換成別人想拿代理權,別說唱歌跳舞,跪地磕頭都沒戲。」
小次郎愕然:「這麼誇張!」
雄二嚴肅:「開武道館一輩子,也賺不到一億美刀。同行見到我,輩分比我高,功夫比我強,也得彎腰問好。理由很簡單,我是億萬富豪,有錢就是大爺,必須尊重我。」
小次郎道:「原來如此!」
二人走出洗手間,西裝男攔住去路,遞過一張請帖。
「惡人株式會社的小野會長,邀請趙總會面,請賞光!」
雄二臉色驟變,打開請帖一看,時間今晚十點,地點溫泉浴場。
「趙總什麼身份,你知道嗎?」
西裝男遞過小紙包,放到雄二掌心。
「小野會長的面子,沒人敢不給,你通知趙總赴約,拜拜!」
西裝男轉身離去,雄二打開紙包,包著三顆金燦燦的花生米。
雄二沉默不語,有內鬼通風報信,趙鋒降臨霓虹,消息不脛而走,紙是包不住火的,引來大佬覬覦。
二人返回包廂,雄二如實奉告,小野送來請帖,錢是惹禍根苗。
趙鋒不爽:「沒人能威脅我,小野啥來頭?」
雄二簡單介紹,小野健太郎,綽號「鬼小野」,卑鄙無恥,陰險狡詐,未達目的不擇手段,見錢眼開,唯利是圖的奸商。
趙鋒雲淡風輕:「奸商好對付,吃完飯赴約,會會小野。」
雄二吩咐:「小次郎,召集門下弟子,先把溫泉包圍了。」
小次郎走出包廂,提前離開酒宴。
晚上十點。
水龍溫泉浴場,燈火通明,戒備森嚴。
後院約有二百平,中間是溫泉池,水霧繚繞,散髮絲絲熱氣。
小野長相陰鷙,三角眼鷹勾鼻,泡在溫泉之中,背後花花綠綠,脖子以下到腳踝,自帶油彩皮膚,氣場很是強大。
眼鏡男和黑漢坐在池邊,歡快吃拉麵,吃得津津有味。
眼鏡男綽號「蝮蛇」,滿肚子壞水,擅長出謀劃策。
黑漢綽號「黑金剛」,人高馬大,宛如大猩猩,小野麾下第一高手。
四十名保鏢站在四周,西裝革履,木雕泥塑,一動不動。
保鏢進門稟報:「會長不事不好,小次郎不講武德,率領武道館弟子,團團包圍浴場。」
小野閉目養神:「無需理會。」
黑金剛放下空碗:「雄二成為億萬富豪,這是膨脹了。」
蝮蛇鄙夷:「雄二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有錢也是暴發戶。」
小野睜眼:「稍安勿躁,趙總是財神爺,我要談合作,記得尊重他,才是待客之道。」
門外熱火朝天,腳步聲不絕於耳。
雄二撩起門帘子,率先走進後院,精英保鏢成群結隊,絡繹不絕,團團包圍後院,場面逆轉直下。
小野的保鏢退到角落,忍氣吞聲,大氣都不敢喘,沒有一個打十個的實力,動手就是沙包。
小野面不改色:「雄二君,圍觀我泡溫泉,不合適吧。」
雄二幸災樂禍:「合適,趙總是大人物,出行有保鏢團。」
保鏢左右一分,趙鋒躍眾而出,胖子和巴圖跟在左右,站到溫泉前。
小野眼前一亮,揮手打招呼。
「趙總好,我是小野健太郎,談一下合作。」
蝮蛇滔滔不絕,翻譯普通話,口語很標準。
趙鋒掏出紙包:「送花生米,什麼意思?」
小野接過紙包,隨手拆分彈殼,空心的空包彈。
「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保鏢退下。」
保鏢如釋重負,爭先恐後退出後院,遠離是非之地。
蝮蛇和黑金剛留下,充當保鏢和翻譯。
趙鋒大手一揮,精英保鏢團退出後院,只留下貼身保鏢。
胖子和巴圖脫衣服,跳進溫泉試水,泡著挺舒服的。
趙鋒隨後下水,長出一口氣。
「大半夜泡溫泉,你挺會享受。」
小野咧嘴一笑:「泡溫泉放鬆身心,治病養生,延年益壽。」
雄二開門見山:「趙總時間寶貴,一分鐘百萬美刀,有話快說。」
小野嬉皮笑臉,迅速轉入正題。
「小白四號銷售火爆,我想當咖喱代理商,開拓海外市場。」
趙鋒調侃:「咖喱版正在開發,明年才會上市。」
小野質疑:「咖喱市場潛力巨大,趙總怎麼不重視?」
趙鋒解釋:「小白四號產量有限,供不應求。」
小野沉默一下:「我想當自由代理商,有機會嗎?」
趙鋒逗笑了:「海外市場裡面,咖喱和自由之地都肥得流油。」
小野咧嘴一笑:「我很有誠意,條件隨便開,錢不是問題。」
趙鋒攤開雙手:「問題是我不差錢,我對錢沒有興趣。」
小野如遭雷擊,被雷得外焦里嫩,嘴角抽搐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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蝮蛇遞過一本相冊:「請趙總上眼!」
金富貴雙眼放光,接過相冊翻閱欣賞,露出豬哥笑。
趙鋒和巴圖側目,走馬觀花,眼花繚亂,全是沙灘靚照。
小野直截了當:「趙總隨便挑,當作見面禮。」
趙鋒狂傲的道:「女人只會影響我的賺錢速度,好意心領了。」
小野氣樂了,恨不得兩個大耳刮子,當場呼死趙鋒,不貪財不好色,只喜歡裝逼對吧,太欠揍了。
第一次見面,雙方虛與委蛇,互相探試。
趙鋒暗暗好笑,這傢伙野心勃勃,貪得無厭,胃口很大,恨不得吞下兩大海外市場,一口氣吃個胖子,也不怕撐死。
半小時之後。
會面不歡而散,趙鋒告辭離場,一行人走出溫泉浴場,乘車絕塵而去。
雄二送趙鋒回塔樓,帶隊趕往爆熊之家,守夜保護貨物。
小野泡在溫泉,臉色陰沉如水,手掌拍打水面,激起大片浪花。
「八嘎!趙鋒目中無人,不識抬舉,竟敢拒絕合作。」
蝮蛇提議:「先禮後兵,會長拿不到代理權,不擇手段搞破壞,給趙鋒當頭棒喝,不跟我們合作,就會失去霓虹市場。」
小野冷笑:「趙鋒猛龍過江,席捲霓虹市場,對手是柳生老鬼,而不是我。以柳生家的名義,栽贓嫁禍,挑撥離間,製造混亂。」
蝮蛇壞笑:「我最擅長搞破壞,讓爆熊之家關門大吉。」
抬頭仰望夜空,小野躊躇滿志,只要搞定趙鋒,吞下兩大海外市場,日進斗金,瘋狂撈錢,想想都有點小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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