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人,但瑪麗蘇 11 第 11 章

    那如玫瑰花叢似的信息素幾乎在一瞬間充盈著整個休息室。

    原本打算進來的江森也在瞬間僵住了動作。

    oemga情熱期時的信息素對alpha來說,是難以抵抗的誘惑,甚至會直接誘發alpha發/情。但如機艇以及公共運輸區域,一旦感知到omega情熱期的信息素,設施便會拉響警報進行隔離。

    就像現在這樣,我看見機艇牆壁上出現了警告的標誌,紅□□光閃爍起來。

    「隔離設施啟動中,一級防護。」

    藍色的字體一閃而過,我聽見設備啟動的聲音。

    接下來,就需要等他們調配新的抑制劑了,情熱期中需要的抑制劑是有時效的,必須隨時調配,但一般不會太耗費時間。

    亞連摟著我的脖頸,像只貓似的努力蹭著我的臉,

    江森卻已經在外面無力地捶門了,「他媽的原來的藥劑呢!」

    「打翻了!快去找新的藥製劑!」

    我對著門喊道。

    新的防護隔離門準備降下。

    「你他嗎讓我現在怎麼去!你是一個alpha,現在和一個情熱期的omega同處一室!」江森的怒意從門外傳進來,緊接著他狠狠踹了一腳門,卻也並不敢衝進來,「陳之微!你滾出來!」

    他顯然知道他的憤怒是徒勞的,最終也只是用力捶了下門,道:「忍住,不要標記他,千萬不要。一旦你標記他,他們家族的人不會放過你的,聽見了嗎!我已經叫人去調配藥劑了!」

    亞連顯然聽見了江森的話了,他抬起漿糊腦袋,臉上一片緋紅,卻痴痴地望著我笑,眼裡是瀲灩水光。

    很漂亮,很吸引人。

    我無法抑制地喉嚨乾渴起來,腦中被信息素熏得一塌糊塗。

    在防護隔離門落下的一瞬間,我支撐著身體,對著門喊道:「相信我,無論是為了你,還是為了亞連——」

    「砰——」

    閃爍著藍光的門徹底落下,將我的話砍成兩截。

    我望著懷裡的亞連,他已經被情熱燒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嘴唇囁嚅著想要貼近我。馥郁的香味像是輕柔的紗覆蓋在臉上,又像是燃燒的煙霧,席捲著熱氣的同時烤得人咽喉發乾。

    亞連的眼睛眯著,睫毛上早已染上淚水,「標記我標記我我好難受」他的話吞吞吐吐,幾乎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子緊緊貼著我。灼熱的體溫投過衣服浸染我的身體,我仿佛也要被火燒著了一般。

    機艙休息內,全息警戒線上的警告二字閃爍著紅光,以物理降溫設施的帶著寒意的細密水霧被投放。

    亞連抱緊了我,瞳孔縮成細線,難以忍受一般在我身上扭動著。他的手慌亂無措地解開扣子,撕扯著衣服,無助地用臉和唇貼近我,像失明的鳥似的亂撞。他的信息素不斷攫取我的理智,試圖將我拉入這場沉淪中。

    我隱藏在脖頸後的信息腺體開始發熱發疼,它催促著我趕緊散發出自己的信息素,去征服他,去在他身上留下印記。一塊如同硬幣大小的灼熱的鐵塊仿佛就被烙在我身上似的,疼得我也抱緊了亞連。

    亞連茫然地抱著我蹭,一時間,我們像互相取暖的動物一般,但他並不滿足於此,手勾住我的脖頸索取著吻,「為什麼為什麼不標記我我好痛,好痛,救救我」

    他幾乎要哭出來了,如同困在籠中的金絲雀一般,無助地撞著籠子。

    我他媽也要哭出來了,我也很想睡,但我不能睡。我只能不斷推拒,躲開他的吻。

    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亞連疼得在我身上痙攣起來,幾乎喊不出聲音。我低頭將他擁在懷裡,手撫摸著他的臉頰,「我不能標記你。」

    「那那你為什麼要吻我?!你為什麼為什麼要來呃啊!好疼,你為什麼要讓我這麼難受!」亞連哭出聲來,但他卻只能緊緊擁著我,攥住我的手去撫慰,「我討厭你,你沒用,廢物!我討厭你!明明喜歡求你,標記我我好痛苦」

    他的話語顛三倒四,濕潤微紅的唇顫動著,呼吸劇烈。

    我忍著脖頸的痛,將他拖拽著靠在了牆壁邊緣。

    時間也差不多了,也快到峰值了。

    我湊在他耳邊,留下一串細密的吻,輕聲問:「你沒有看終端麼?我以為他們會告訴你,我是來告別的。」

    「什、什麼終端告別你在說什麼——救我——」亞連意識愈發迷糊昏沉,手卻緊緊揪著我的領子,「好難受,你看看我,我好難受啊」

    很好,還能挽救。

    good!

    「我看著你呢,你難受,我也難受。」我望著他,鬆開抱住他的手,「以後,我們見不到了。我也想在這一次,徹底得到你,讓你恨我。但我做不到,忍一忍,他們在配製抑制劑了。」

    「你在、呃啊說什麼,不——不對,你為什麼在這裡——」

    亞連的腦袋已經化作了一汪水,全然無法思考。

    我努力安撫著他。

    亞連應該很喜歡玫瑰,這次休息室的床邊也放置了一束玫瑰。

    人工降落的雨水角落在玫瑰花瓣之上,一滴又一滴,花瓣幾乎要不堪重負。

    亞連攥住我的手,仰著頭,只覺得眼前視物一陣陣的模糊。

    「我會幫你緩解的。」

    他恍惚中聽見這樣的聲音。

    餘光之中,他瞥見窗台旁的玫瑰,隱約想起來自己也曾學過如何照料這種玫瑰。

    「如今培育的這種玫瑰條件較為苛刻,首先土壤的話,需要專門提取出來元素來調製。其次就是水,水也需要加入這種元素,請您謹記。而且不能像傳統花卉一般澆水,而是需要用噴壺,之後要用讓水少且均勻地浸潤花瓣。」

    老師做完示範,讓他重新學一遍。

    步驟步驟是什麼樣呢?

    亞連茫然至極,回憶陡然散去,一切拉回現實。閃爍的紅光下,他看著面前的女人擁住他,耐心溫柔地像他示範著玫瑰花的培育步驟。

    休息室里降溫的水霧洋洋灑灑,窗邊的玫瑰也就此顫動起來。

    亞連迷惑地望著窗邊的花,視線模糊了一次又一次,喉間總有些話想要吐出,內心的情緒幾乎要將他淹沒,卻又總是驟然停止。

    即便未曾被標記,但這信息素與浪潮讓他不得不將全部都依賴在抱著自己的女人身上。淡淡的灰燼味傳到鼻間,他卻感覺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張合著,想要吸取更多的味道。

    「亞連,你有喜歡過我一點點嗎?」

    他聽見她問。

    他張著嘴想回答,但卻被接連的撫摸激得喉嚨只能發出模糊的音節。

    有一點,不止一點,喜歡,愛,全部。

    也許只有這一刻,但這一刻已經預示了未來。

    可是亞連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不斷咬著她的衣服,用盡全力去吸納他信息素的味道。

    「不回答嗎?我也知道,我什麼都算不上。」

    不是,不是,不是!

    亞連著急起來,眼淚再次流出,但張開嘴卻只能再次發出含糊的話音。

    「這一次也許再也見不到了,但我還是想對你說些什麼,可是我說不出來。」她的話音滿是苦澀,卻又平靜得讓人絕望,「真想給你寫一封信,但連紙筆也沒有,你能告訴我你終端的密碼嗎?我想給你留一些東西。」

    這一次,她頹然地停下一切動作,並不說話,只是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頭。

    亞連腦中所有思緒盡數爆炸開來,無論是本能還是理智,高漲的蓄勢待發的浪潮陡然要褪去,灼熱的溫暖的懷抱要離開,還有她這樣奮不顧身又沉默不語的愛要散去一切不能忍受的因素讓他的腦子再次成為一團漿糊,於是他掙扎著,親近她,流著淚說著顛三倒四的話,「id是ya——」

    「叮——抑制劑傳送中,警戒線即將解除。」

    機械的電子音在室內響起。

    草了,他媽的,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我低頭看亞連,亞連現在完全是化作了一團的草包腦袋,臉頰潮紅,淚水漣漣,眼睛朦朧失焦。我再次問他密碼,他再次重複,話才說完便又拉著我的手乞討憐愛。

    嘖。


    我一用力將他擁入懷中,一手還住他的腰部。

    他立刻兩腿夾爪我的腰,幾乎坐在我身上,用腦袋蹭著我。

    「咚咚咚——」

    警戒線消除,江森在外面敲門。

    門內,亞連窩在我懷裡蹭來蹭去。

    我用還住他腰部的手解開終端,一手操作,另一隻手也在操作。

    「醫療車要傳送進去了!你們現在怎麼樣!」

    江森在門口喊道。

    終端解鎖成功,映入眼帘的是一系列的玫瑰圖標。

    還真是玫瑰愛好者。

    我打開狀態欄,立刻看見郵件里的消息。

    【未讀消息2】

    【@迪森:或許你會喜歡這段東西】

    【@迪森:錄音文件】

    【系統提示:是否選擇接收】

    亞連像只貓兒似的,窩在我肩膀,哼哼唧唧。

    「轟隆——」休息室內的傳送管道開啟,一輛醫療車緩緩降落在我手邊,我用無名指和尾指捏住抑制劑。

    同時握終端還有捏抑制劑,還真是考驗手的靈活性。

    還好,我不僅靈活,還兩隻手都能用。

    我將抑制劑的針尖懸在亞連的腺體上方,剩下手指操作終端,迅速點擊標記已讀,刪除信息,拒絕接受文件,刪除系統提示,刪除訪問記錄。

    【刪除此記錄,您的信息將無法找回,您確定嗎?】

    【信息已清除成功】

    江森仍在門外喊道:「回話!陳之微!」

    門內,懷裡的亞連身體僵直,腦袋軟軟的倒在肩膀上,懸在上空的抑制劑也終於扎入腺體之中。

    也正是這一刻,警戒線徹底消除,江森也終於擰開門沖了進來。

    我在亞連身體的遮掩下,抽出手,一臉痛苦道:「沒事了。」

    江森蹙起眉,幾乎在沖入的瞬間被濃重的信息素逼得瞳孔驟縮。但他面目猙獰幾秒後,終於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反應。

    他身後一幫護衛迅速手持信息素覆蓋噴霧衝進來收拾。

    幾名醫護也提著醫療箱衝進來將失去意識的亞連接過。

    我再一次,像個完全的廢物一般靠在牆壁,頹靡地望著他,「對不起,剛剛太疼了,我說不出話來。」

    江森俯下身來,撩開我濕漉漉的頭髮。

    他的手輕輕摸了下我的腺體,我瞬間倒吸一口冷氣,冒出冷汗。

    江森迅速抽回手,「對不起,我只是想檢查一下這個情況。」

    接收到omage信息素沒有進行標記的alpha都會在體表有紅腫、僵硬、淤青甚至是灼傷表現,但實話說我不太信他是擔心我的傷勢,感覺是為了查我成分。

    他將我扶起來,又道:「你的肩膀,沒事嗎?」

    「什麼?」我轉過頭去,這才發覺剛剛摔下床時,背後居然已經扎入了玻璃碎片,而亞連咬出來的傷口也猙獰至極,「沒事,還好我控制住了,嗯。」我苦笑道。

    江森帶著我到了機艙內的醫療室,又道:「他們都去照顧亞連了,我現在先幫你上藥吧。」

    他又神色複雜地看著我,眸色深深,「虧你真的能忍住。」

    曾經我也忍不住,然後我被扔出了中心內環城。

    從此以後,我學會了管住下半身,都是血淚教訓。

    醫療室的門打開,江森率先走到盥洗盆面前開始洗手,「你也來先清洗一下傷口,不要感染。」

    我走過去,江森讓出空來。

    我與他的肩挨擠著,先仔仔細細地將手洗了一遍。

    江森瞥了一眼道:「你的手怎麼皺了?」

    我頓了下,苦澀地望著他,最終只是道:「被汗水浸濕的。」

    哪裡的汗水,就不說了,怕你打我。

    江森思考了幾秒,看著我的神色更複雜了,道:「真不容易。」

    我也點頭。

    他將我帶到病床邊上,輕輕撩開我肩上的衣服,我沒忍住又倒吸了口冷氣。因為有些布料已經深深嵌入血肉之中,疼得我渾身冒冷汗。

    江森握著棉簽,低頭上藥,輕聲道:「這是較為老舊的機艇,所以醫療設施落後一些。」

    我沉默了。

    什麼,現在醫療已經進步到棉簽酒精都能淘汰了嗎?!不是,你們中心內環城到底什麼情況啊!不會已經是ai占領世界的程度吧?!

    江森用鑷子清理碎片,動作十分認真,英俊的臉在醫療室的燈光照射下,愈發像白瓷。但帥不能當止痛藥吃,我忍不住攥住了床單,逼著自己別亂叫。

    但江森動作卻僵住了,薄唇緊抿,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

    我奇怪道:「怎麼了?」

    他搖頭:「沒事。」

    但這一次,他的動作更輕了,方才一直在身上翻湧的情緒也褪去了。

    我低頭,發現我攥住的是他的衣角。

    我:「」

    我迅速鬆開手,「抱歉,沒看到。」

    江森再次搖頭,低聲道:「沒事,其實我不介意。」

    我沒說話。

    他又道:「如果疼的話告訴我,我動作會輕點。」

    江森說完,立刻感覺到這話有些奇怪,一時間他握著鑷子的手顫了下,幾乎也是瞬間,他感覺到身前的人發出了極輕的呼聲。他眼前白皙的肩膀顫動著,傷口上的血扔在流,他甚至能透過那衣服的間隙看見她線條漂亮的肩胛骨。

    燃燒的紙張味帶著獨特的香味,但這味道如今卻又浸染著玫瑰獨有的馥郁,它們摻雜在一起,令江森生出煩躁的攻擊欲望,身上陣陣熱意,令他幾欲作嘔的不耐。

    可是,江森一時間居然分不清到底是哪種信息素帶來的問題。

    我看著江森像是發呆一樣盯著傷口,一時間雞皮疙瘩又起來了,或許挪動了下身體。這動作立刻驚動到了他,他垂眸道:「還沒包紮。」

    這你媽誰敢讓你繼續包紮,你看起來真的很gay!

    我搖頭,蜷縮身體,「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我有些——」

    「受不了?」江森問,卻沒等我回答又迅速起身,「沒事,我知道,不是你的問題。你先休息一下吧,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停泊了。」

    我道:「停在哪裡?」

    江森將醫療箱放在一邊,起身離開,「迪森附屬於中心城五城,所以會在五城接受軍事法庭的調查,大概三天後會有傳喚等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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