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出山 第四十三章祭祀塔上

    塔外一片歡呼，搞起了篝火晚會。

    逍浪進了祭祀塔，裡面坐著四個老頭。

    「仲正寶輝！」

    「巨豪理偉！」

    「俊傑英雄！」

    「賢思原飲！」

    四個老頭一人一句，喊了起來。

    起初逍浪還以為是什麼山門口訣，後來一聽到「俊傑英雄，賢思原。」想到了自己的祖上，據父親曾說，自己祖上有一代，神m的消失了。按順序連著，正好是仲正寶輝巨豪理偉俊傑英雄賢思原，難道消失的那一代是飲字輩？

    「文章華國，詩禮傳家，智廉勇藝，恭敬遜讓，祖德綿延，宗澤流芳！」逍浪順著輩分，說了下去。

    「很好！看在你能道出家譜的份上，我們這就給你放關了！」坐在東面的一老頭說道。

    「我是第一層關卡守護人，飲東！」

    「我是第二層關卡守護人，飲南！」

    「我是第三層關卡守護人，飲西！」

    「我是第四層關卡守護人，飲北！」

    四個老頭依次說道。

    「年輕人，你是哪一輩的？」坐東面的老頭問道。

    「我是黃帝第一百五十三代，劉姓第一百四十七代，金谷第二十五代，智字輩！」逍浪答道。

    「你可知道我們是誰？」坐東面的老頭問道。

    「莫非是上珠石中的長老？你們的相貌我好象曾經有看到過。」逍浪說道。

    「我們確實是將一縷殘魂注在了魂印天書之內，按照天書認主的事，你是我們的主人，但我們的肉身並沒有死，我們還活著。拋開天書的事，從血緣上來說，我們都是你的祖宗。」坐東面的老者說道。

    逍浪一激動，忙跪拜了下來：「太太太太太太公！玄孫給您磕頭了！」

    四個太公微微一笑，很滿意的樣子。逍浪一邊哭著，一邊給四人恭恭敬敬地分別磕了三個響頭。

    「孫兒！上前來！」

    逍浪爬了過去，跪在飲東太公的邊上。

    「得魂印天書者，必是劉姓正統，否則滴血這關會通不過。我們祖上有個劉累，擅養龍，所以我們和龍有著密切的聯繫。」飲東太公說道。

    「這個我已經知曉。」逍浪點了點頭。

    「紅髯人，原是養龍一族，我們肩負著養龍馴龍的使命，你可知道？」飲東太公問道。

    「這……我以前不知。」

    「龍是有靈有性的聖者，我們起源於龍，我們的空間，是龍的造化，我們的本事，是龍的顯聖，若要天下安定，只須養好龍，馴好龍，則足矣！」飲東太公說道。

    「養龍？馴龍？這個世上還有多少龍？他們都是我們養著的嗎？」逍浪問道。

    「現在的龍，都被封印著了，但是你能將他們解印出來。」飲東太公說道。

    逍浪還想繼xu再問，那另外三個太公有些不耐煩了：「孫兒，我們等你的出現等了幾百年，現在，該是我們西去的時候了，臨行，我們送你一件寶貝！」

    說完，四人慢慢坐化。

    祭祀塔內，風雨交加，電閃雷鳴，逍浪的第三隻眼，看到四位太公演示著四種駕馭風雨雷電的技巧。疾風，暴雨，電掣，雷霆。也不管逍浪學習得怎麼樣，演示只有一遍，就沒了。

    不一會兒，風停了，雨停了，雷電也消失了，逍浪看到一層的樓梯口，立著一個老者，栩栩如生，但卻只是塊石頭。

    逍浪再次跪拜，然後上了二樓。

    二樓坐著一個老者，也是塊石頭，逍浪又跪拜下來，磕了三個響頭後，上了三樓。

    三樓樓梯口，同樣有塊石頭，那是飲西太公的雕像，又或者說，這原本就是飲西的身體，只是石化了。逍浪同樣跪拜，磕頭。

    上了第四層，這裡略和下面三層不一樣，這裡畫著各種紅髯人的畫像，每個紅髯人，畫得栩栩如生。下面牆壁上畫了紅髯人的歷史。原來紅髯人世代養龍，每朝每代，都會放出一條，成為真命天子，後來，人間修士越來越強da，脅迫了紅髯人，天下從此被修士所控制。後來，紅髯人隱居了起來，被封鎖在了一個秘境裡面。

    看完了牆壁上的連環畫，逍浪上了第五層。

    第五層是個圓形的空間，前面一到四層，都是方形的空間。

    逍浪看看，四下沒人，可是樓梯卻被一道石門給整個封鎖住了。

    「有人嗎？」逍浪喊著。

    「有守關的嗎？快出來啊！」

    喊了許久，不見有任何人出現，逍浪就用身體去撞石門。

    「嘣！嘣！嘣！」那石門經不起逍浪一撞，立馬破碎，但是破碎之後又重新出現一道石門，逍浪撞了很久，始終撞不完。

    用第三隻眼看東西實在是累，逍浪坐了下來，反正四周沒人，先休息休息。

    眼睛一閉上，他發現自己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哈哈哈哈！少年堡主果然厲害！一連過了四關！」眼前出現了一個光腦袋的老壽星。

    「你就是第五層的守衛？」逍浪問道。

    「好眼力！不過這裡就你我二人，猜到也是應該的。」老壽星說道。

    「你是真實的人，還是幻境？」逍浪問道。

    「真的又怎麼樣？假的又怎麼樣？前面的飲東、飲南、飲西、飲北坐化，你說他們是真實的？還是夢境的？」

    逍浪一時不好回答，若說真實的，就像夢境一樣，若說是夢境，可是他們都是真實存在的人，真實發生的事。

    「假作真是真亦假，你只需當成是真實的來對待就好！」老壽星說道。

    「好！那我請問老壽星，這關我需要做什麼呢？」

    「年輕人，向考官套問題可是要算作弊的哦！」老壽星嘿嘿一笑，接著說：「我從小有一個心愿，就是到南名國的小安寺上一道香。可是，此去路途遙遠，我最終還是沒有下定決心離開家園。你可願意幫我走這一遭？」老壽星說道。

    「南名國在哪裡？」

    「不遠！不遠！從這裡向南走，大概走個幾天，那有個小鎮，你見到了小鎮，就往西走，繞過一座大山，然後向東走，見到一湖泊了，你就繼xu向南走，大概走上幾個月，就能到南名國了。到了南名國，你再打聽下小安寺在哪裡，然後替我上三柱香，就好了。」

    逍浪一聽，好艱巨的任務呀！「請問老壽星，可有馬車？牛車也行！」

    「恐怕得走路去了，我師傅的師傅曾經有去過一次，他是一路化緣去的。」老壽星將自己手上的缽遞了過來。

    逍浪心想，反正是個虛幻的境界，走幾個月就走幾個月，先走完了再說。於是伸手就接過了那個缽。

    「老壽星請放心，我一定能找到南名國，找到小安寺，給您上三柱香！」

    老壽星呵呵一笑，消失不見了。

    逍浪拿著個缽，心想，得走上好幾個月，總得先找點乾糧才好，萬一路上餓了，又找不到人，怎麼辦呢？

    東面有口池塘，池塘里一定有魚有蝦。

    逍浪走到池塘邊，面對著大水茫茫，卻一下子沒有辦法。

    南面有片樹林，樹林裡可能有野兔，或者山雞，逍浪折了根木棍，進了樹林。

    可是樹林裡有各種鳥飛來飛去，鳥蛋可能有，但在很高的樹上，也爬不上去。

    西面有戶人家，裡面應該會有吃的。

    「咚咚咚！」逍浪敲了敲門。

    一老頭子迎了出來，「老伴！家裡來客人了！」

    後室傳來了老太婆歡快的笑聲，「客人在哪？客人在哪？唉呦！真的有客人呢！」老太婆高興地叫了起來。

    「年輕人，餓了？」老頭問道。

    「呵呵！倒是不餓，不過我要去南名國，怕路上不夠吃，特來討一點乾糧！我……我身上也沒帶錢，但是我有力氣，可以幹活，我可以給你們挑水、劈柴！」逍浪說道。

    「南名國呀！有點路的！從這裡走，要好幾個月呢！客人你今天就在我們這裡歇腳，我們給你弄好吃的！明天一大早，再出發，現在出去的話，一路上可沒有夜宿的。」老頭說道。

    「那就有勞大爺了！」逍浪說道。

    老太婆給逍浪鋪好了床，「年輕人！你今晚就睡這！有被子，可暖了！」

    兩個老人呵呵笑著。

    那是一張門板，上面鋪了稻草，黑乎乎的被子，可能蓋了幾十年了。

    「開飯了！開飯了！」老頭樂呵呵地笑著。

    「咕嚕……」逍浪肚子確實有些餓了，趕緊走到桌邊。桌上有一碗番薯，香噴噴的。逍浪伸手抓了一個，大口地咬了起來。

    「嗯！好吃！好吃！」逍浪一邊叫著，一邊又伸手抓了一個。

    「咦？你們怎麼不吃呀？」逍浪將碗裡的番薯抓了起來，給他一人一個，放在桌子上。

    「客人，你吃！你吃！」老頭笑道。

    「這裡窮山僻壤的，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年輕人你可是要吃飽來呀！」老太婆呵呵笑著，眼睛一直看著逍浪手裡的番薯，「怎麼樣？味道好嗎？」

    逍浪這時一想，該不會這是他們這裡最好的東西了？隨即將手裡的番薯放下，問道：「老人家，我吃番薯，你們吃什麼呢？」

    「我們平時吃這個！」老太婆將一個大盆拿了出來。盆里有幾片野菜，若干地衣，少量米粒，甚是艱苦。

    「你們的兒子呢？」逍浪問道。

    「這年頭！兵荒馬亂的！戰死了！」兩老人相依偎著，傷心地哭了起來。

    「對不起，我讓你們傷心了！」逍浪忙賠不是。心想，老來無子，真是可憐。不如我就叫他們乾爹乾娘，哪怕只是安慰安慰，也好的。

    「乾爹乾娘，你們不要傷心，我路過這裡，反正去南名國也要幾個月，也不差幾天，我就在這裡給你們做三天的兒子，怎麼樣？」

    「兒子？」二老激動得哭了起來：「老頭子！他說做我們的兒子？」

    「是呀是呀！想不到我們這把歲數了，還能有個兒子！」

    兩個老人顫抖著，抱住逍浪。

    逍浪鼻子一酸，也流了眼淚下來。

    「咦？我們的兒子有三隻眼睛！」老頭子叫道。

    「管他幾隻眼睛，是我們的兒子就對了！」老太婆叫道。

    「是！是！三隻眼睛好！三隻眼睛好！以後兒子回家了，我們也很好辨認！」老頭子哈哈笑著。

    逍浪勸說二老吃了番薯，又弄了點柴火燒了點水，給二老洗腳。

    「很久沒有洗腳了……」老太婆高興地流著眼淚。

    兩個老人，坐在兩條凳子上，四隻腳，卻擠在一個盆子裡，逍浪揉揉這隻，揉揉那隻，幫他們洗得乾乾淨淨。

    晚上，陣陣冷風吹了進來，逍浪見二老蓋著一條床單，肯定很冷，就把被子悄悄的給他們蓋上了。

    第二天，大清早，逍浪從稻草里鑽出來，終於天亮了。

    好餓，又沒吃的，趕緊去樹林裡找找，看看有什麼吃的。

    那些地衣，估計就是樹林裡找來的。逍浪在樹林裡花了很多時間，終於找到了很多地衣，原來地衣都是長在有腐葉的地方的。

    缸里的水也不多了，家裡又沒有水桶，逍浪將灶頭的鐵鍋拆了下來，到池塘邊端了水，將水缸盛得滿滿的。

    早飯煮了點地衣，也沒有鹽，這兩個老人怎麼生活的？

    逍浪也餓壞了，自己吃了碗地衣湯，又將碗洗乾淨，給二老也盛了一碗，放在桌上。

    二老面帶微笑，在沉沉睡著，也許這是他們睡得最開心的一晚。

    樹林裡柴火很多，逍浪用稻草捆了好幾捆，背回了家。

    池塘邊有條小水溝，逍浪用泥巴封住了池塘的流水口，然後又去下面，用泥巴堆得高高的，像堤壩一樣築了起來，然後拿個葫蘆瓢子，在裡面舀水，不斷地往外舀。

    很快，水溝里被泥巴封住的一段，水很快就沒了，很多魚在不住地抖動著尾巴，往草叢處鑽。逍浪將這些魚兒全抓了，大的用稻草從魚的嘴巴里穿過，結成一串，小的就扔回了池塘。

    家門口的水缸邊，剛好有個凹進去的空地，逍浪將所獲的魚在那裡養了部分，其餘的則都被削了魚鱗，煮了一半，煙熏了一半。

    待二老醒來，又有魚湯喝了。

    一晃三天就過去了，二老家裡，多了兩隻兔子，近百條鯽魚，還有幾十近被煙熏幹了的魚乾，還有三十多斤螺絲，還有許多的地衣。

    「乾爹，乾娘！乾兒子不孝，要出門了！」逍浪說道。

    二老嗚咽著，送了好長一段路。

    「孩子，記得要回來看看我們呀！」老頭子喊道。

    「孩子，這些魚乾你都帶上！還有這幾個番薯！」老太婆把家裡所有能帶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不用，這些魚乾你們放著，番薯我帶上一個就好了！」

    逍浪執意不肯，把魚乾之類的都留了下來，身上只帶了一個番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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