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女人冒險將自己置之困境,這才白若楓眼裡是只有像許若笙那種白痴才做得出來的事。
笑完之後,白若楓又忍不住輕輕嘆息。
俗話說女人如衣物兄弟如手足,有人為兄弟兩肋插刀,有人為衣物插兄弟兩刀。
女人是這個世界最可怕的生物,沒有之一。
在白若楓認識的人里,很多都能代表著『可怕』這個形容詞。
如莫熙有,如牧可馨,如葉小小,如溫碧瑤。
甚至,如果他願意,他可以把蘇畢之也歸進來。
她只是靜,但並不代表她不可怕。
狗急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是蘇家的大才女?
只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去挑戰蘇畢之那沒有人觸碰過的底線。
龍有逆鱗,女人也一樣。
白若楓深知女人這種生物的可怕,所以他絕對不會主動去招惹她們。
讓他為了一個女人出生入死,這在白若楓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還真沒嘗試過。
當然,蘇畢之除外。
所以,在宮軒發出這個提問的時候他才會哈哈大笑。
是的,他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或者說,是不想讓溫碧瑤失望或者不想讓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
或許溫碧瑤不在意那一個音樂盒,但是白若楓在意。
「你不注重面子。」宮軒說道。
「不,我很注重。」白若楓笑著說道。「我只不過不像很多人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樣拿著贓款開豪車住洋房為了所謂的虛榮心,我的面子不在臉,在心裡。」
「我把音樂盒落在那裡已經算是一個傻逼,如果我還不去取那是一個懦夫了。」
「藉口。」
「這是事實。」
「強詞奪理。」
「闡述真相而已。」白若楓笑著說道。
「為了一個音樂盒去得罪海娜家族,我發現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的想法。」宮軒說道。
「可是他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不是嗎?」白若楓得意的說道。「我打了他們的少爺,搶了哦不對是奪回了自己的東西還安全從孟買市局出來了。」
「你以為這是你的能力?」
「不,是溫碧瑤的。」
「你對我今天的行動很失望嗎?」白若楓問道。
「不,因為我根本沒有來得及看結果。」宮軒淡淡說道。「按理來說那隻特警小隊是留給你的,結果溫碧瑤擅自行動直接跑去孟買市局撈人,那隻特警小隊成了她手裡的炮灰。」
「你拿警察歷練我?」白若楓問道。
「我知道你不會下殺手。」宮軒說道。「所以,我才會放心的把你送到孟買市局去面對一隻特警小隊。」
白若楓冷笑問道:「那我要是一不小心弄出人命了呢?」
「那樣更好,早點讓你熟悉殺人的感覺,免得以後執行任務推三阻四感情用事。」
「你真狠。」
「彼此彼此。」
「你很希望我成為一個殺手?」
「我希望你能夠成為一個能控制自己的人。」宮軒笑著說道。
「我以為你希望我一輩子聽從你的命令絕不違抗呢。」白若楓冷笑。
「一輩子?你太天真了。」宮軒轉過身走道全景窗戶前淡淡說道。「對於一個殺手來說,他的職業生涯只能在他三十歲之前,超過三十歲一個殺手的一輩子結束了。」
「為什麼?」
「因為感情。」宮軒說道。「感情是人性天生帶有的部分,我可以壓制它,但是我無法消滅它。」
「溫碧瑤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都在十二宮賣命工作,三十歲以後是時候讓他們體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了。」
「你覺得他們還能回去?」白若楓冷笑著說道。「你花了那麼多時間把他們培養成精英殺手,一時間讓他們脫離這個行業去做一個普通人,這簡直殺了他們還痛苦。」
宮軒沒有回應這個問題。
「再說了,算你願意,他們願意嗎?你覺得他們會心甘情願的放下一切去追求他們想要的生活?」白若楓說道。「對於他們而言,他們存活的意義只有一個,殺人。」
「殺人已經成為了他們生活的一部分,他們沒有辦法離開他,立刻即是死亡。」
「你已經讓他們的雙手占滿了鮮血,再想讓他們洗淨哪有那麼容易。」
「可是即便如此,你依然選擇加入了。」宮軒笑著說道。
白若楓沉默。
是啊,他選擇加入,但是他希望能夠在自己變成一個殺人機器之前把十二宮瓦解掉。
或許它存在的目的是好的,但它存在的方式太過偏激。
白若楓不敢想像如果自己真的成為一個殺人機器,是否會將自己身邊的人一一傷害到。
而且,還是自己用自己的雙手傷害了他們。
白若楓的雙手沾過很多人的骨頭,但是還未沾過鮮血。
對於他而言,殺戮始終是一個不願意去執行的目標,即便他現在正在通往這個目標的路。
「我希望我不會成為你希望我成為的那種人。」白若楓淡淡說道,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走的時候他沒有猶豫,帶門的時候又看了宮軒一眼,補充道。
「當然,我也不會成為一個受你指使的殺人機器。」
在聽見白若楓的腳步聲在樓梯消失後,宮軒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有趣。
太有趣了。
不反對殺人,但是自己又不願意成為殺人兇手。
他發現白若楓能夠帶給他的驚喜越來越多了。
他很好,十二宮在白若楓的手裡究竟能夠達到什麼樣的高度,好自己什麼時候能夠正式傳位給他。
他要不要,這都還是兩說。
宮軒不急,他有信心能夠在半年內,讓白若楓鉛華洗盡,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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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樓梯走下來,玉和黎坐在沙發泡咖啡,整個客廳里蔓延著一股濃郁的咖啡香味。
「來一杯下午茶嗎?」玉和黎笑著問道。
「雪頂有嗎?」白若楓問道。
「我去做。」玉和黎說道,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白若楓躺在沙發,接過溫碧瑤遞來的一塊提拉米蘇,拿起調羹問道:「你在明珠有眼線嗎?」
「怎麼了?」
「我離開一天了,想知道明珠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白若楓說道。
「你擔心你不在明珠,那邊會亂套?」溫碧瑤問道。
白若楓苦笑:「我擔心不僅僅是會亂套。」
自己消失不見,許若笙應該會很高興了。
白若楓怕的不是許若笙,他怕許若笙趁他不在搞點小動作。
明珠魚龍混雜各方神聖都混跡在那裡,他擔心自己不見了牧可馨無心打理春江集團跟露娜酒吧,被人趁虛而入套走錢財。
「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明珠一家叫做露娜的酒吧這兩天有沒有出什麼事情。」白若楓說道。
「-----好吧。」溫碧瑤站起來,掏出手機朝著後院走去,一邊走一邊撥通一個電話。
玉和黎從廚房回來,將手裡端著的雪頂咖啡遞給白若楓。
白若楓接過來吃了一口面的冰淇淋,笑道:「手藝不錯。」
「那是。」玉和黎得意的說道。「我的愛好不多,咖啡算是一個,雖然調的也不是很好。」
白若楓盯著玉和黎,突然問道。
「你想她嗎?」
「?」
「想不想。」
「想誰?」
「葉小小。」白若楓說道。
玉和黎無奈的說道:「你不會真的認為我對她動了感情吧?」
白若楓笑道:「你對她動情也沒用,她是謝經雲的人了。」
玉和黎哈哈大笑,笑過之後眼神有些黯淡:「你應該清楚,干我們這一行的,絕對不能動感情。」
「這是禁忌?」白若楓問道。「情感這東西是人性本身帶有的,你抹殺不了。」
「如果它被激發了,你越是壓抑它它反而滋生的越瘋狂,除非你能夠坦然面對。」
玉和黎苦笑:「坦然面對?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
「你克制不了。」
「那也得克制。」玉和黎說道。「大人說過,感情是阻礙我們前進的敵人,對待敵人絕對不能留情,一定要扼殺在搖籃里。」
「所以你逃避?」白若楓問道。「我以為你在玉家壽宴那番惺惺作態是動了真情呢。」
「真情?」玉和黎自嘲的笑了笑。「誰知道呢?」
白若楓眼睛微眯:「我發現你真的是把宮軒當成了一種信仰,甚至對自己父親還要更加的信仰。」
「我成長的那種環境,沒有人會關注我。」玉和黎說道。「我的父親,我的家族他們只關心我是否強大甚至不會關心我的死活,直到我預見了大人。」
「他讓你找到了生命的意義?」
「恩。」
「溫碧瑤也是這麼說的。」白若楓笑道。
話音剛落,溫碧瑤便走進了客廳里。
「果然,你的猜疑是對的。」放下電話,溫碧瑤說道。「露娜出事了。」
「什麼事?」白若楓秀氣的眉毛皺了起來。
「露娜被人舉報,現在已經被查封,牧可馨的春江集團也受到了一些牽連。」
「舉報原因是什麼?」
溫碧瑤說道:「販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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