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鐘,白若楓房間就劇烈的晃動起來。
哐哐哐------
「地震了嗎?」白若楓猛地從床上坐起,在發現只是門傳來的震動之後又躺了下去。
「小楓,小楓開門-----」牧可馨在門口喊道。
白若楓用被子捂住腦袋,繼續睡覺。
門口的牧可馨生氣了,喊道:「白若楓,你小子別給我裝睡,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她敲門的動靜這麼大,就算白若楓真睡著也該被吵醒了。
「臭小子,這是你逼我的。」牧可馨冷笑了一聲,從兜里掏出備用鑰匙。
把鑰匙伸入鑰匙孔里,牧可馨扭了半天卻發現還是打不開門。
「該死,這小子居然從裡面反鎖了。」牧可馨忿忿的說了一聲,繼續敲門。「白若楓,你給我開門------」
嘎吱-----
白若楓穿著一身睡衣把門推開,看了一眼抱著一坨衣服站在門口的牧可馨,睡意朦朧的打了個哈欠。
「大清早的你活力四射怎麼不去跑步。」揉了揉眼睛,白若楓轉身趴在床上。
「這樣的天氣你穿睡衣睡不熱嗎?」牧可馨問道。
「有空調。」
「老吹空調對身體不好。」牧可馨拿起遙控器關上空調,說道。「晚上睡覺的時候別穿衣服,把窗戶打開就夠了。」
「光身子睡?我怕你突然闖進來。」白若楓頭也不抬。
牧可馨走到窗戶旁邊把窗簾拉開,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了進來。
「你昨晚幾點回來的?」
「幾點?忘了,反正你已經睡了。」白若楓說道。
經歷了昨晚那麼多折騰白若楓也累了,回到家早都懶得洗換了衣服直接倒在床上。
「昨天跟蘇家那丫頭聊了寫什麼?」
「與你無關。」白若楓坐了起來,看了一眼牧可馨問道。「早飯做好了嗎?」
「臭小子,動不動就給我轉移話題。」牧可馨把手上的衣服扔給他。「去沖個澡吧,我去做早飯。」
白若楓接過衣服,走進衛生間。
五分鐘後他穿著換好的乾淨衣服走下樓,牧可馨正在廚房裡弄早飯。
「洗好了?坐下來吃飯吧。」牧可馨將裝著三明治煎火腿雞蛋的盤子放在白若楓的面前,說道。
白若楓坐下來狼吞虎咽。
「慢點吃。」牧可馨遞過去一杯果汁。「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上午去聽畢之小提琴的總決賽,中午應該不回來吃。」白若楓說道。
「需要我送送你嗎?」牧可馨問。
「不需要。」
用過早飯以後白若楓很快的整理完畢,準備出門。
出租車把白若楓一直載到上戲劇院的門口,蘇畢之已經站在入口等他了。
「我給你的入場函帶了吧?」
「恩。」白若楓點了點頭,把暗金色的信封遞了過去。
門衛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作假後將兩人放行。
「今天你只請了我一個人來聽嗎?」白若楓邊走邊問。
「沒有,慕傾琦他們也來了。」蘇畢之笑著說道。
兩人朝著內場走去,在門口就見到了不少的熟人。
慕傾琦,詩莫琛,莫小鷗。
還有一人,在見到他的時候白若楓愣了愣,說不出是討厭還是無奈。
「他也是你請來的?」白若楓指了指許若笙,問道。
「他是不請自來。」蘇畢之解釋說。
「我來看比賽,難道還要下逐客令不成?」許若笙笑著說道。
「許少想去哪裡看比賽,蘇某沒能力阻止,不過請你離我遠一點。」蘇畢之淡淡說道。
「許若笙,你還是這麼喜歡裝清高。」慕傾琦哼了一聲。「不過嘛,小蘇的主意你還是不要打了,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
蘇畢之臉頰一紅。
見到她這樣,慕傾琦更加開心,摟住蘇畢之的脖子就笑道:「是不是是不是-----快告訴他,讓這個花心男死了這條心。」
蘇畢之笑而不語,白若楓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行了,你也少說兩句。」白若楓無奈的看了看慕傾琦,笑著說道。「走吧,我們進去。」
朝著許若笙做了一個鬼臉,慕傾琦推著蘇畢之走進了劇院內場。
「都初三了,還是忙著學業吧。」已經從榕軒完成了學業的莫小鷗從許若笙身邊走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不甘心。」許若笙皺了皺眉。
「他比你強,這一點我從未懷疑。」莫小鷗索性不再理會這個不知道該說他是痴情還是無腦的男人,扔下一句話就走。
看著幾人走入的背影,許若笙既生氣又無奈。
特別是在看到白若楓跟蘇畢之走得這麼近時,他心中的醋意更是達到了極點。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錄音跟照片還在白若楓的手上,他就不得不忍氣吞聲。
自己現在還是榕軒學院的學生,如果自己想要出面壓制白若楓會很麻煩,所以只能等自己等榕軒畢業以後,利用社會高層的力量來打壓他。
許若笙不想動用許家的力量,許成林也不讓他動用。
雖然許成林想讓他與白若楓較好,可是許若笙做不到。
他做不到看著白若楓跟蘇畢之走得這麼近自己卻只能傻傻的看著這一切。
他得不到蘇畢之,也不想讓別人得到。
但是,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還在榕軒的規則中,只有等自己從這裡畢業了才能無視榕軒的規則動手。
「等著吧,一年時間,一年以後我看你還能不能在我面前抬起頭。」許若笙在心裡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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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楓幾人的座位在內場二層的第一排,是觀看的最佳距離。
至於許若笙,雖然他的位置也在第一排,但是被白若楓「客客氣氣」的「請」到了一層第一排。
白若楓的舉動,許若笙倒是不敢反抗。
沒辦法,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而自己現在有把柄在他手裡,莫敢不從啊。
注視著許若笙走到一層,詩莫琛轉過頭來對著白若楓笑道:「你就這麼不待見他?」
「別忘了,運動會的那次他害你差點被誣陷。」白若楓說道。「我給過他改過自新的機會,可惜他沒有珍惜。對待這種人我就需要用不一樣的手段。」
莫小鷗笑著說道:「你把他調到第一排,豈不是讓他離表演的蘇畢之更近了?」
白若楓搖了搖頭:「這種大型的總決賽排場這麼大,第一排的前面一定是評委席,被評委當著許若笙最多能聽見聲音,看不到人。」
「這招夠損的。」慕傾琦點了點頭。
白若楓笑道:「損嗎?我只不過是無意之舉,碰巧撞上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提前查過比賽場地的布局。」慕傾琦哼了一聲。「你做事不都是保證百分一一百穩定為基礎的麼?」
白若楓笑了笑,不語,算是默認了。
全場燈光暗下,簾幕拉開,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少年站在舞台中間。
總決賽,也就說只有兩名參賽者,冠軍將會從這兩人中脫穎而出。
白若楓的目光一直盯著台上,青年背後的簾幕拉開,一個樂隊出現在舞台上。
吹笛子的,彈鋼琴的以及還有大提琴手。這些都是為青年伴奏的音樂家,來自世界各地,他們的共同點是都是音樂節的泰斗。
「一個明珠市的決賽,真是大手筆。」白若楓讚嘆道。
「小提琴是主旋律,但還需要配上很多不同的樂器才能達到震撼的效果。」莫小鷗說道。
望著台上的青年,白若楓淡淡說道:「我很好奇,他的水平是什麼程度。」
「聽著吧,總決賽的曲子不是自己選的,是由小提琴協會會長親自選的,也就說兩人不管擅長演繹抒情的還是歡快的,他們都需要演奏同一種風格的曲子。"
白若楓點點頭,目光重新轉回舞台的中央。
「接下來有請一號選手,黃鈺珏。」
舞台上的青年抬起頭,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堅定,目不轉睛的盯著評委席,好像除了他們之外就沒有其他人存在了一般。
然後他將小提琴架在肩膀上,舉起琴弓,擺好姿勢。
音樂響起。
「梁祝?」
白若楓輕嘆了一聲,沒想到是這麼經典的曲子。
只要看過《梁山伯與祝英台》的人都對這首舉起耳熟而詳,這是無法超越的經典。
無論是老一輩的還是後一輩的,對這首曲子的評價無非二字------神曲。
這首歌曲描述了梁山伯與祝英台的相識,相伴,相陪,最後化蝶相守的過程。
白若楓注視著舞台中央的黃鈺珏,他的眼睛根本不需要去看小提琴,緊緊的盯著觀眾席。
他拉的優美,甚至可以說是完美。
他將這首曲子的每一個音符演繹的活靈活現,仿佛這些音符就是他的,他需要它們的時候它們就跳出來為他所用。
即便是白若楓,在心裡也不得不讚嘆黃鈺珏是這麼多年來他見過年輕一輩里小提琴拉的很強的一位。
如果非要論實力,他在白若楓心裡能排進前三。
本身實力強大,加上強大的配樂團,黃鈺珏將這一首歌演繹到了完美的境界。
閉上眼睛去聽,可以感覺到他樂曲中的悠揚,那份來自心靈的震撼。
一首曲子演繹完,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嘩嘩嘩------
莫小鷗轉頭對著白若楓笑道:「怎麼樣,對畢之有信心嗎?」
白若楓的目光盯著後台,說道:「黃鈺珏給我的感覺是循規蹈矩,但我相信蘇畢之能給我的是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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