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打算讓他一直閉嘴。」白若楓說道,他知道其的難度有多大。
「敬人者,人敬之,辱人者,人辱之。如果他想拿我當柿子捏,那我只能證明我自己是塊石頭。」
「去年你打了多少人,我還以為你今年會收斂一些。」莫熙有走到書架面前把一張張處分通知單取下來,遞到白若楓的面前。「這些處分要不是我壓著你的學分早扣光了,你能不能給我省點心?開學第一天打架,你是真的打癮了是吧。」
「我只是對這個學校的一些現象太失望了,所以只能自己揮舞拳頭。」白若楓很認真的說道。
莫熙有盯著他:「有多失望?」
「非常失望。」
「再失望你也不能用武力解決。」
白若楓笑著說道:「王老師,您不也主張拳腳嗎?我看您揍那些人渣混混很熟練啊。」
「你小子別想套我的話。」莫熙有沒好氣的說道,他知道白若楓這話里的意思是什麼-----你教訓人渣小混混那麼熟練,以前是不是經常做過?
「而且,不是我先動的手。」白若楓說道。
「沒有監控沒有證人,陳和那邊的人肯定蛇鼠一窩往他那邊倒。算不是你先動的手,也沒有證據證明你是無辜的啊。」莫熙有說道。
白若楓笑著說道:「我從來不指望有什麼證據-----如果放在這個層面來講,陳和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打了他呢?」
「你為什麼要打他?」
「他說要把我的嘴抽爛掉。」白若楓笑著露出一口白牙。
「所以,你不但反抽了一人一巴掌,還把他的牙齒也給抽掉了?」莫熙有盯著他說道。「要不是宮軒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把這件事瞞著我?」
「如果我能處理好的話。」白若楓說道。「要是我處理好了善後全部完成以後,我不想驚動您。」
莫熙有嘆了口氣,轉身坐在椅子說道。「你知不知道學校高層商議的結果是什麼?」
「不知道。」白若楓老實回答。
「處分,載入檔案,甚至可以暫時讓你不學。」莫熙有說道。
白若楓看起來一點也不震驚。
「你覺得這些處分輕了?」
白若楓沒有說覺得處分重了還是覺得處分輕了,他問道:「不對啊,我記得我以前把陳和打了的時候最多也是記個處分,停學算是怎麼回事?」
「你以為你現在還是一年前那個剛進入榕軒的菜鳥?」莫熙有耷拉著下巴望著他。「一年了,一年前你打陳和於情於理你是新生,學校高層也會顧及到這一點對你從輕發落,可是現在,你已經進入榕軒一年了,對這裡的規則跟秩序也會有一定的了解。」
「明知故犯,或者說明明知道不能去觸犯還要去挑戰,在高層的眼裡你現在是在做這種行為。」
「我知道,在他們眼裡一定覺得我又衝動又愚蠢不過是在榕軒待了一陣子敢自立門戶的輕狂少年。」白若楓笑著說道。
「正解。」
「可惜,那不是真正的我。」白若楓繼續說道。「我覺得沒有必要讓高層了解到真正的我,在榕軒隱藏的越深對於自我本身而言越好。」
「你身現在還有幾張底牌?」莫熙有問道。
「一張都沒有。」
「我不打算留底牌,最好的底牌是沒有底牌。」白若楓笑著說道。「只有在沒有底牌的情況下步入絕境,才能最大的激發人的潛能死裡逃生。」
「你確定要這麼瘋狂?」
「確定。」
「好吧,那我不管你了。」莫熙有說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處理事情的分寸。」
「我能做的是在我能力範圍內幫你抵免最小的處罰,勁量避免在你的檔案里出現不好的處分。」
白若楓笑道:「謝謝您,這樣夠了。」
莫熙有擺了擺手:「你也不是初入榕軒的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我相信不用我教你,你自己也能做的很好。」
「必須的呀。」白若楓笑著說道。「誰讓我的老師是老王呢?」
莫熙有白了他一眼:「知道嘴甜。」
將件重新放回柜子里,莫熙有從抽屜里拿出一沓資料。
「看看吧,這是關於高層會議商議後對你的目前決定,當然,我不知道那小王八蛋會不會跑到宮軒那裡去添油加醋一番。」
「算他添油加醋,我也不認為宮軒會相信。」白若楓微微皺眉,宮軒這老狐狸的心思他還是了解一點的,不可能因為陳和的一面之詞斷絕是自己的責任。
「相信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這麼一鬧,為了息事寧人宮軒自然會選擇犧牲一方。」
白若楓饒有興趣的說道:「他寧願犧牲我也不願犧牲陳和?」
「雖然世紀末是在他的同意下創辦的,但你也應該知道宮軒對世紀末是什麼態度。陳和的事情關乎到學生會,你說他會站在哪邊?」莫熙有反問。
「老狐狸。」白若楓說道。
「何止,簡直是千年的。」莫熙有贊同的說道。
「有這麼一隻老狐狸統領榕軒,難怪說這裡是培養國家未來的地方。」白若楓冷笑。「心態,或者說從進到這裡開始,榕軒的氛圍在對學生洗腦。」
「也不是所有人都會陷進去,如你,如蘇畢之,還有藺碩那幾個小子。」莫熙有笑著說道。「我教了這麼多屆,怪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全部湊到一塊去了。」
「您知道藺碩的背景嗎?」白若楓抓緊機會問道。
蘇畢之不會陷進去是因為她本身有蘇家的支持,但既然莫熙有提到了藺碩,白若楓認為她起碼對藺碩的背景略知一二。
「有些事情不要知道的太多。」莫熙有淡淡說道。「行了,你出去吧。」
見到老王都已經下了逐客令,白若楓也不好說什麼,走出去帶了辦公室的門。
等到門關以後,莫熙有才長長舒了口氣,喃喃道:「明珠的人,蘇杭的人,我這班還是龍潭虎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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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辦公樓走出來,白若楓立刻收到了蘇畢之的一條簡訊。
來南門。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白若楓僅是看了一眼朝著榕軒的南門走去。
走出了校門,白若楓一眼看見坐在遮陽傘下面的蘇畢之跟藺碩。
「急急忙忙的叫我過來,有什麼事?」白若楓抽出一張椅子坐下,問道。
「有個人想要見你。」蘇畢之說道。
「誰?」
「學生會三大副會長之一,公孫紙。」藺碩說道。「三個副會長里最低調的一個。」
「找我做什麼?」
「合作。」
「什麼合作?」
「陳和的事情。」
白若楓喝了一口果汁,說道。「他是學生會的人吧,為什麼會來找我們世紀末合作------再說了,陳和的事情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蘇畢之說道。「是他主動打電話給我,說要約你談談。」
「你同意了?」
「並沒有,這不是談話,只是碰面。」蘇畢之笑著說道。「如果談到一半你不樂意,我們可以隨時起身走人。」
「夠狠的。」白若楓說道。
「慢著,你剛才說那人叫什麼?公孫紙?」白若楓問道,他想起了金庸的小說。
「恩。」
「複姓公孫,哪個紙?」
「白紙的紙。」
「有趣。」白若楓笑道。「居然有人的名字跟絕情穀穀主一樣,我更好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等到你見到他的時候你會發現他跟那個公孫紙完全是兩個人。」蘇畢之笑道。
三人交談了一會,很快一輛白色的寶馬停在了校門口。
榕軒的學子都是富家子弟,雖然這輛寶馬的配置很不錯,但還是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
白色寶馬停在白若楓幾人的面前,從副駕駛下來一個人。
白色的西裝,面色儒雅,想必他是公孫紙了。
不同於那個凶神惡煞的公孫止,金庸小說里的公孫止雖然面目英俊但是心狠手辣,而面前的人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好感,像是一個弱書生。
當然,能當學生會的副會長,如果他不是靠背景,那是有些能力了。
「蘇小姐。」
公孫紙笑著走到幾人的面前,對著蘇畢之伸出手掌。
蘇畢之也伸出手掌,但公孫紙並沒有握住她的手,只是手指輕輕碰了碰,倒是有幾分紳士禮儀。
「難得蘇小姐願意見在下,不勝榮幸。」公孫紙笑道。
這馬屁拍的恰到好處,連白若楓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公孫紙相當會哄女人。
蘇畢之不去理會公孫紙這些鋪墊,轉身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不用了,我都認識。」公孫紙笑著說道。
藺碩一愣,說道:「你認識我們?」
「藺碩同學說笑了。」公孫紙笑道。
轉過頭看著白若楓,公孫紙露出一個真誠而不做作的笑容,說道:「怎麼不認識?這位是白若楓吧,榕軒誰人不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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