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罵加藤烈是狗,敢罵加藤家族是狗窩,別說是在東京,恐怕整個日本都找不出幾個人來。
更何況這裡還是銀座,加藤家族核心產業,也是加藤家族的地盤。
敢跑到這裡堂而皇之的罵人,這簡直是超人才幹得出來的事情。
如果幹出這件事的是個女人,那更令人匪夷所思了。
聲音又快又疾,仿佛一條小蛇鑽進人的耳朵里。
說的振振有詞,令人無法反擊。
如果換做別人說這句話,恐怕加藤烈早顧不面子衝去跟他拼命了。
可是跟這個女人,他不敢。
如果白若楓現在在場的話,他一定會感到驚訝,如果他剛好還坐在那裡的話,這個女人一定會衝來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是的,牧可馨來了。
加藤烈出的沒有發火。
他的反應令谷明宇很驚訝,令松尾很驚訝。
當然,更驚訝的還是加藤家族的高層,因為他們都認識這個女人。
加藤烈想不通,這個女魔頭怎麼跑到東京來了?
而且,一來表現出一副氣勢洶洶興師問罪的模樣,揚言要砸場子。
別人有沒有這個能力加藤烈不知道,但是這個突兀出現的女人絕對有這個能力。
雖然他很生氣,可是當著這個女人的面,再大的火氣他都發不出來。
誰不喜歡美女?尤其還是牧可馨這樣的絕色美女。
「看什麼?你也覺得我長得很好看?」牧可馨揚了揚自己的秀髮,瞥了加藤烈一眼。
「牧小姐怎麼跑到東京來了?」加藤烈笑著說道。
松尾差點沒跌掉下巴,加藤烈居然還會笑著跟人說話?
雖然他的笑容一看是擠出來的,但是,他始終是笑了。
「你才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牧可馨罵道。「老娘跑東京來需要跟你匯報?怎麼,你打算放狗咬我?」
加藤烈臉的笑容不變,手掌卻是握成拳頭,恨不得去給牧可馨一拳。
這個女人說話實在是太討厭了。
本來牧可馨這句話已經讓加藤烈很生氣了,之前的話令他更生氣。
什麼叫做東京是你家狗窩?什麼叫做我管不好我家的狗你也懶得管,但是被抓去燉了吃你也不負責?
侮辱!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牧可馨這話什麼意思?是在罵加藤逸是狗,罵加藤烈教子無方。
你管教不好你的兒子,那麼別人替你管教。
在聽到牧可馨得寸進尺說自己要放狗咬她的時候,加藤烈真想去給她一巴掌。
可是,他又不敢。
加藤烈很清楚,他如果敢對牧可馨揮舞拳頭那麼後者一定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高跟鞋脫下來然後甩自己臉。
有什麼事情是這個女人干不出來的?
「你加藤家族作風是什麼我不管,你打算怎麼管教你兒子我也不管。」牧可馨笑呵呵的說道,只是前一句她還是笑著,後一句變成了冷喝。「只不過今天在這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什麼交代?」
「你他媽別給老娘裝傻。」牧可馨說道。「你兒子打了我家的男人,你他媽還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
「你跟那小子-----白若楓是什麼關係?」加藤烈皺眉問道。
「我跟他什麼關係需要跟你匯報嗎?」牧可馨嗤笑一聲。「我告訴你,白若楓這次是受傷了,這件事你也別想給我私下解決,老娘今天站在這裡了,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這家會館從明天開始會在我的名下。」
威脅!
堂而皇之的威脅!
加藤烈大驚。
這個女人是瘋了嗎?為了一個白若楓想要買下整座銀座?
她憑什麼?
雖然詫異,但是加藤烈也知道牧可馨確實有這個財力跟實力。
但是,銀座是加藤家族名下的一家具有重要意義的產業,雖然如此,也只是掛名。牧可馨如果想要這家店大可去找其餘的股東,跟他們串通一氣把這家店轉到她的名下。
銀座對加藤家族的意義非同小可,這要真讓牧可馨得手了,可能是加藤家族近幾十年來最大的敗筆了。
雖然為此牧可馨會付出不小的財力代價,但是加藤烈堅信這個女魔頭願意這麼幹。
牧可馨是誰?加藤烈乃至整個加藤都得罪不起的人。
她的凶名從歐洲傳到亞洲,從義大利傳到東京,傳遍了整個華語商業界的人耳邊,誰不知道義大利最強大集團的董事是一名坑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算是加藤烈,對牧可馨都只能是敬而遠之。
可是誰能想到,因為一個白若楓,這個女魔頭大老遠的跑到他的地盤來興風作浪了。
谷明宇是一臉懵的,他也是榕軒這邊所有人里唯一一個不認識牧可馨的人。
藺碩詩莫琛跟白若楓的小姨都老熟了,蘇畢之更是不用說,至於慕傾琦雖然跟牧可馨並不熟悉,但是好歹還是有過幾面之緣。
雖然谷明宇不認識這個突兀出現口氣咄咄逼人的女人,但是從她的立場來看,顯然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這種時候管她是誰,只要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是朋友,只要她能對付加藤烈,那對榕軒也是好的。
牧可馨一出現,會議廳的局勢變了。
原本合起伙來壓谷明宇的松尾跟加藤烈,前者一言不發,後者被牧可馨的氣勢壓得節節敗退。
這個女人太強勢了。
「你想怎樣?」加藤烈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服軟,這種時候他只能服軟。
「我要你兒子站在昨晚白若楓站去的擂台,跟對手打一場黑市拳。」牧可馨淡淡說道。「只要他站去打了,不管結果怎麼樣,我都不會再為難加藤家族。」
加藤烈一愣,然後怒了。
牧可馨提出來的這個要求是最合情合理的,又是最狠辣過分的。
聽起來像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實際是把加藤逸往死路送。
白若楓的經歷她在來的時候都已經聽蘇畢之說過了,牧可馨很生氣,非常生氣。
她不僅生氣,而且難過。她怪自己在這種時候沒在白若楓身邊,怪加藤逸下流卑鄙耍計謀陰白若楓。
雖然這個世界本是弱肉強食的,但是白若楓不一樣-----他是我牧可馨的侄子,憑什麼讓你們一群阿貓阿狗欺負?
牧可馨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是想讓加藤逸站在那個擂台,讓他也體會一下白若楓當時受到的絕望。
牧可馨無法體會白若楓當時的心情,但是想想也知道,在那種情況下,身邊沒有親人,周圍是一群吃人肉不吐骨頭的人渣,他得有多害怕?
自己這個侄子看去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牧可馨了解他。白若楓什麼都不怕,但是他怕孤獨。
從小大大,他一個人嘗遍了孤獨這種滋味。
雖然進入榕軒以後自己在他的身邊,可是當時在擂台,那種環境一定又讓他回憶起了兒時 的孤獨。
加藤逸是你兒子你能護短,白若楓是我侄子我牧可馨不能護短了?
女人的母性一旦爆發,都是可怕的。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加藤烈生氣的說道。「你這樣等於是把我兒子往死路送。」
「你兒子把我侄子往死路送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過分兩個字?」牧可馨厲聲問道。
「你侄子曾經還打過我兒子!」
「那是他活該!」牧可馨冷笑著說道。
「你!」
「加藤烈我告訴你,要麼你把你兒子送擂台,要麼我把他送去。」牧可馨像是一隻護崽子的母老虎,咄咄逼人,絲毫不給加藤烈喘息的機會。「又或者,你是想跟我手段?我侄子這次因為你兒子傷了一條手臂,我找人買你兒子一條手臂。」
加藤烈眼神一凜。
威脅。
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著加藤家族與藤柏高層,甚至還在加藤家族的地盤威脅加藤烈,牧可馨是第一個。
此言一出,無人因為牧可馨的行為感到震驚。
這個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這是威脅?」加藤烈問道。
「不,這是訂單。」牧可馨冷笑回應。「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也可以找人買你兒子的四肢,說不定還可以打個八折呢。」
這口氣,等於是威脅要動加藤逸了。
加藤烈很清楚,如果牧可馨真的打算這麼做,自己攔不住她。
雖然東京是加藤家族的地盤,可是鬼知道這個女人的人脈有多麼強大,鬼知道她是不是跟當地的黑幫道的有一腿-----她要是發起瘋來,別說是東京,日本都能給你掀過來。
或許這話有些誇張,但是牧可馨,確實有這個實力。
從牧可馨出現之後,榕軒的眾人幾乎是表現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谷明宇更是派不用處。
谷明宇甚至想好了,如果松尾跟加藤烈一直拿榕軒跟藤柏的合作來壓他,大不了他豁出出去,直接代表學校打消了開展分校的可能性。
結果這個想法剛剛萌生,牧可馨出現了,一出現跟女戰神一樣直接把加藤烈給打了回去。
「女人真可怕。」藺碩小聲低估了一聲。「尤其是白若楓的這個小姨,難怪白若楓會說她是妖精。」
谷明宇嘆了口氣說道:「母貓護起崽子來,都是不要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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