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明珠。
國際機場。
一道修長曼妙的身影拉著行李箱,信步從出口走了出來。
烈日紅唇,皮膚白皙。
好一個端莊美人。
若不是這次回國有重要之事,自己又何必大費周章的趕來。
扶了扶高挑鼻樑上的太陽眼鏡,美女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姐,我到了。」撥通電話,身影開口。
「恩,去找他吧。」
「為什麼你不自己回來,偏偏要我來?」
「既然他不願意見我,那我又何必勉強他。」電話另一頭輕嘆。「去吧,我相信他會見你的。」
掛下電話,身影嘴角浮現一抹無奈。
走到停車場,一輛酒紅色的蘭博基尼停在那裡。身影拿出鑰匙發動機車,留下一陣風塵。
微風,蟬鳴。
轉眼入秋,眼看便是要初中開學的時刻。
白若楓坐在窗前,指尖握著毛筆,筆墨蜿蜒,在紙上寫下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蘇畢之。
字跡鏗鏘有力,好一番意境。
「說好了要教我一輩子寫字的!」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白若楓仔細的望著紙上那三個字,微微一愣。
我又開始想她了。
轉念一想,又是一抹微笑。
寫的真好!
的確,年紀輕輕的便是能寫的一手好字,雖說不至於傲視群雄,但是也有值得自信的資本。
將桌面上上的日曆翻到九月,白若楓輕嘆口氣,不禁有些感嘆時光飛逝,又要開學了。
這小學六年的生涯才剛剛結束,雖說已經度過了整整兩個月沒有作業的暑假,白若楓還是有一種空虛的感覺。
就在白若楓凝神欣賞著自己寫出的毛筆字時,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手指划過屏幕, 點開手機簡訊,一條信息映入眼帘。
信息很短很簡單,唯獨只有四個字。
小楓,出來。
只有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白若楓卻是感覺到了一絲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
小楓是自己的小名,平時別說叫了,連知道的人都沒幾個。能叫自己這個小名的人,要麼只能是自己很親近的人。
簡訊來源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沒有在白若楓的記憶中,顯然不是自己家人的電話。
那會是誰給自己發這條簡訊?
來不及多想,白若楓披上衣服,便是拉開門。
何方神聖,一見便知。
走下樓,白若楓四周望了望,卻是一眼便看見了停在自家樓下,一輛極其鮮艷的蘭博基尼。
酒紅色的車身,直接是將路上的行人百分之八十的眼光聚了過去,開著這麼一輛跑車在大街上飆車,絕對是極其霸氣的一件事情。
白若楓只是掃了一眼,便是直接轉過身。找自己的人總不可能是這輛車的主人吧,自己一學生,沒錢沒勢的,這種級別的人物找自己幹嘛?
結果翩翩事與願違,就在白若楓的眼眸從那輛車上移開的時候,紅色蘭博基尼的車窗便是搖了下來。
一個女人坐在駕駛座上,跟車身顏色幾乎一模一樣的酒紅色長髮,以及紅黑色格子的襯衣。雖然帶著墨鏡,但是更加顯得她皮膚的白皙。
白若楓轉身的時候,車門便是緩緩拉開,然後那女人便是走了下來。
「你,」手指指著白若楓,女人隨意的撩開額頭上的一縷長發。「過來。」
愣了愣,白若楓還好奇的朝四周望了望,結果那女人卻是很不客氣的甩來一句。
「別看了,就是你。」
見到白若楓沒有任何反應,雖然他知道自己叫的就是他。女人將車門關上,一個跨步便是直接橫在了白若楓的面前。
摘下自己的墨鏡,露出一對閃爍著魅色氣息的鳳單眼。
「你好,」她伸出白皙的手掌,放在白若楓的面前。「我是牧可馨。」
「我不認識你。」白若楓轉身就走。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叫我小姨。」
牧可馨收回手掌,笑了笑,說道。
「我可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你這麼一個小姨。」
白若楓淡淡的回頭,牧可馨卻是翻了一個白眼,長長的睫毛掃了白若楓一眼,說道:「我也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土鱉的侄子。」
白若楓回過頭,頓了頓,望著牧可馨。「她讓你來的?」
「既然猜到了,那為什麼還裝作不認識我?」牧可馨笑了笑,微風將她紅黑色格子的裙擺吹起,露出白皙的大腿。
「我是猜到了,只不過沒想到她會讓你來。」
「為什麼呢?」牧可馨望著白若楓,「小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肯原諒她?」
「我什麼時候說我恨過她。」白若楓雙手插在口袋裡,開門見山的說道:「說吧,她讓你來幹什麼。」
牧可馨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一張信封。
「這是榕軒中學的入學通知書。」
「這是她的意思?」白若楓問道。
「不,這是我的意思。」牧可馨笑道。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過去上學?」白若楓笑道。
「不管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白若楓搖了搖頭,「我都不會去那裡上學。」
「為什麼呢?」牧可馨問道。
「沒有為什麼,」白若楓說道,「我為什麼要去那裡上學?」
牧可馨掩嘴輕笑,「你就不想去一個好一點的地方?」
「有這個必要麼,」自嘲的笑了笑,白若楓道,「我為什麼要去好的地方上學。」
「小楓,」牧可馨打斷了他的話,「這是她的意思。」
白若楓皺了皺眉頭,還是搖了搖頭。「你也真是可以,花了這麼多價錢想要把我送進榕軒。」
「這不僅僅是她的意思,也是她的心意。」
「人生百分之九十的夢想都是可以用錢解決的。」牧可馨笑了笑,「我不是嘲笑你的夢想,我只是嘲笑你的實力。」
白若楓的嘴角抽了抽,這是親生的小姨麼?
緩緩轉過身,白若楓準備上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會去的。」
「小楓,」牧可馨叫住了他。「她是你媽媽。」
「所以呢?」白若楓緩緩回歸過頭。
「沒有所以,無論怎麼樣,她都是你媽媽。」
「抱歉,我不會去榕軒的。」說完,白若楓便是緩緩走上樓。
牧可馨想要追上去,電話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無奈的搖了搖頭,牧可馨也是極為無奈,自己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侄子?
縴手從包里拿出電話,牧可馨開口:「你好。」
「明天來接他吧。」一個男音說道。
「姐夫,你確定他會去?」牧可馨自嘲的笑了笑,「我這麼貌美如花的小姨勸他他都不去,你勸他他會去?」
「不管怎麼樣,他會去的。」
「好吧好吧,既然是你的意思,那麼我也只好遵從了。」牧可馨說道,「別太逼他,這孩子脾氣太倔。」
「我知道。」
掛下電話,牧可馨輕嘆一口氣。「姐呀,你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孩子呢?」
白若楓回到樓上,拉開房間的們便是瞧見白山坐在自己的房間裡。
「去吧。」白山開口道。
白若楓愣了愣,開口問道。「你都知道?」
「嗯。」白山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這是她的一片心意,你去吧。」
「我為什麼要去?」
「因為她是你媽媽。」
「所以呢?她就三年前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
「那她也是你媽媽。」
「一點也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
「那她依然是你媽媽,」白山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怎麼樣,她始終是你的媽媽。這是她的一點心意,你就得收下。」
「我為什麼要去榕軒。」白若楓問道,「就算我要去,明天就開學了,哪來的時間準備。」
「不需要你準備,」白山笑了笑,「東西我都理好了。」
白若楓愣了愣,旋即說道,「好啊你,原來你早就知道知道是不是?」
「那又怎樣呢?」
白若楓抓狂的撓了撓頭髮,「你憑什麼覺得我一定會答應?」
「因為她是你媽媽。」
白若楓捂著額頭,一臉的不情願。半晌後,雙手叉腰,轉身走了出去。
「我可真羨慕你是我爸。」
「所以呢?」
白若楓沒好氣的道:「你是不是酒吧開多了,喝酒都喝壞腦子了,就這麼替我答應下來?」
「誰讓我是你爸呢?」白山笑了笑,「這是我這輩子最驕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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