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楓笑著看著那個男人。
皮笑肉不笑。
白若楓雖然算不上善良,但是他有原則——他可以打女人,但是絕對不會罵女人是臭。
打人,是因為想要宣洩自己心中的憤怒,罵人,是因為無法平衡內心那份波瀾。
語言是個小東西,但髒話是個大東西!
在我的底盤罵我的人還這麼囂張——當我死了的?
於是,白若楓沒有留手。
剛才那一腳他是用力的,否則也不至於把男人踹出去這麼遠。
他拎者男人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拽起來。
「你剛才罵誰是標子?」白若楓冷冷的問道。
「嗚嗚——」男人發出咽哽的聲音。
白若楓卡著男人的喉嚨,大拇指正好掐在他的喉結上——男人發不出聲音。
白若楓鬆開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男人捂著自己的喉嚨,白若楓的力氣挺大的,直接把他掐的青筋暴起,脖子上紅紅的手指印。
他剛才被嚇懵了,莫名其妙出來了一個少年,這個少年的力氣還莫名其妙的大。
站在自己面前的仿佛不是一個人,是一隻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男人感覺到了恐懼,以及白若楓冷冷的目光。
「大俠,大俠我錯了,您饒了我——」
啪——
白若楓能放過男人,牧可馨不會,她走上前,又一個耳光扇在男人的臉上。
一腳揣在他的胸口,然後又拽著他的領帶湊到自己的面前。
「記住了,這裡是老娘的底盤,敢在這裡鬧事都沒有好下場。」
「現在,給我滾蛋。」
「好好好,我滾蛋,我滾蛋······」
男人倉惶起身,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該來老娘的底盤撒野,活膩了吧?」牧可馨冷哼了一聲,拍了拍手掌。
「話雖如此,要是我沒有來,可不一定是這樣的局面哦。」白若楓笑道。
「就算你沒來,老娘也一樣可以揍得他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來——」牧可馨說前半句話時還是一臉笑容,後半句就變成了凶神惡煞。「這麼久都不來店裡看看,你這個掌柜是怎麼當的?」
牧可馨揪著白若楓的耳朵,把他從櫃檯前一直拖到辦公室里。
「臭小子,這麼久了也不給你小姨打個電話,是不是外頭有姑娘了就忘了姨了?」牧可馨跟個七姑八姨一樣對著白若楓指指點點。
「你貌似也沒有給我打吧······」白若楓撇了撇嘴。
「廢話,你不會給我打啊?」牧可馨瞪他。
這算什麼?明顯的強詞奪理。
「算了······你小子來店裡肯定不是來照顧生意的,說吧,有什麼事情。」牧可馨嘆了口氣,問道。
「還是你了解我。」白若楓露出一口白牙。
牧可馨白了他一眼。
「幫我準備一個包廂,不用太奢華,正常點的,然後來兩杯咖啡······暫時就這樣。」白若楓說道。
「不喝酒嗎?」牧可馨問道。
白若楓笑著搖了搖頭:「把包廂的門牌號給我吧。」
牧可馨隨手甩給了白若楓一個牌子:「去這個包廂吧,看樣子你要談事情,這包廂隔音比較好。」
「謝了。」白若楓接過牌子,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白若楓從辦公室出來,接起了電話。
「喂,我到了。」許若笙在電話另一頭氣喘吁吁的說道。
白若楓只給了他二十分鐘的時間,剛才路上堵車,要不是他下車跑過來還真要遲到。
他堂堂許家大少也有被人隨叫隨到的時候,許若笙自己都覺得自己諷刺。
「3號包廂。」白若楓淡淡說道。
「怎麼走?」許若笙問道。
「你自己找吧,找不到就問,不然你嘴長起來是幹什麼的?」白若楓說道,掛斷了電話。
許若笙氣的跺腳。
從小到大,他可以操著他那少爺的脾氣跟身份掛任何人的電話,頭一次有人敢掛他的電話。
許若笙氣急敗壞,可還是要跟白若楓見面。
不然他還能怎麼樣,耍性子掉頭就走留給白若楓一副「我就是這麼有種」的背影嗎?白若楓不吃他這一套。
「你好,請問3號包廂怎麼走?」許若笙走進了露娜,問前台的服務員。
服務員微微一笑:「前邊左轉第三間。」
「謝謝。」許若笙點了點頭。
走到包廂門口,許若笙剛想一腳踹開包廂的門便壓住了自己心頭的那股火氣。
他總不能把火氣撒在白若楓的身上,他不能這麼做,他也不敢這麼做。
咬了咬牙,許若笙在門上敲了敲。
鏘鏘鏘——
「進來。」裡邊傳來白若楓的聲音。
許若笙推開了門,做到了靠著門的第一張椅子上,看著白若楓。
「找我來幹什麼?」
白若楓看了看表,說道:「你遲到了一分鐘。」
許若笙皺了皺眉頭。
白若楓沒有去理會許若笙,自顧自的喝著咖啡。
許若笙以為白若楓約他來的地方不是什麼清新脫俗的休閒會所就是幽靜的茶樓,沒想到是酒吧——他還以為白若楓是個清純少男不混酒吧。
白若楓不開口,許若笙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兩人就這麼沉默著,空氣中蔓延著尷尬。
十分鐘後,許若笙終於坐不住了。
「你到底把我找來幹什麼?」
「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為你啞巴了。」白若楓笑道。
許若笙想一腳踢在白若楓的臉上,你把我叫來難道你不開口讓我開口?
「許少爺,我叫你來的目的很簡單。既然你已經有把柄在我手上,我覺得不利用這點做點什麼太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了。」白若楓笑著說道,喝了一口咖啡。
許若笙皺了皺眉頭:「你想幹什麼?」
白若楓笑道:「不想幹什麼,就是請你離蘇畢之遠一點。」
許若笙冷笑了一聲:「這你管得未免有點太寬了吧?我跟她走得近不近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應該知道她對你的態度,以及從某個角度來說,我才是她的男朋友。」白若楓淡淡說道。
見到白若楓面不改色厚顏無恥的說出「我才是她的男朋友」這句話的時候,許若笙真的覺得他不要臉。
「就算你是又怎樣,你沒有權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許若笙說道。
「從法律的角度來說,我是沒有。」白若楓笑道。「但是從我的角度,我有。」
「你有什麼?」
「照片。」
「————」
「你能不能換個威脅的手段?」
「錄音。」
許若笙無言以對。
人在屋檐下,而且他還有把柄握在人家的手裡。
「要我離她遠點,你給我一個理由。」許若笙說道。
「她不喜歡你,也不會愛上你。」白若楓一針見血。
許若笙有一口血吐出來的衝動。
沒錯,白若楓說的是他的優勢,也是自己的劣勢。
許若笙其實很清楚,白若楓說的其實一點錯都沒有。
蘇畢之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甚至按現在的情況來說,她甚至對自己沒有好感。
「何苦為難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更何況這個女人眼裡根本就沒有你。」白若楓看著許若笙,說道。
許若笙其實連他自己都很清楚,蘇畢之不在乎他,一點也不在乎。
自己與她從原本四大家族直系親屬,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變成了形同陌路的路人。
「你大老遠的把我叫過來就為了說這個話題?」許若笙冷笑。
「沒錯。」白若楓點了點頭。「我覺得這個話題很有討論切說清楚的必要。」
「那如果我不離開她呢?」
「你沒必要離開她,你也沒有跟他在一起過。」白若楓立馬糾正了許若笙。「跟她在一起的是我,你沒有機會了,而且我只是讓你離她遠點。」
見到白若楓一點機會都不留給自己,許若笙也算是徹底放棄了。
白若楓的手機響了。
白若楓有個習慣,那就是每次接電話不管是誰都會說一句「餵」。
白若楓剛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一聲「餵」電話另一頭就傳來了莫小鷗焦急的喊聲。
「白若楓,你馬上來明珠郊區一趟。」
「怎麼了?」白若楓問道。
「福伯出事了。」
「什麼?」白若楓拍案而起。
福伯是上次老王帶著幾人去體驗生活時,住宿的農家小院的主人。
「福伯出什麼事情了?」
「福伯死了——」
白若楓反應顯示難以置信,再是震驚。
福伯生活在與世無爭的鄉下,誰會對他下手。
「發生什麼事情——我馬上趕過來。」白若楓說道,同時他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福伯出事還不算,關鍵是我媽現在被列為犯罪嫌疑人跟殺人兇手了······她現在還被關在郊區分局。」
「什麼?!」
如果說前一個消息讓白若楓是難以置信,這一個就是天方夜譚。
莫熙有成了殺人兇手?怎麼可能?
「地址給我一個,我馬上就過去。」白若楓沉聲說道。
「好,我馬上發給你。」莫小鷗說道。
掛下電話,白若楓看了一眼許若笙,淡淡說道。
「你現在能調動多少人手?」
許若笙一愣:「不好說,你想幹嘛?」
「叫輛車,跟我去趟明珠郊區,同時聯繫你在郊區的所有在警察方面從事工作的人,我有需要。」
「現在?」許若笙問道。「我現在還有點事情,能不能······」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白若楓瞥了他一眼。「這是命令。」
許若笙咬了咬牙,拿出手機。
「把我晚上要出面的那個發布會給推掉······還有給我調輛車來江濱路。」
「可是少爺,晚上那個發布會很重要······」
「推掉!」 許若笙吼道。
發布會就算再重要,許若笙還是覺得自己的面子更重要。
他不想丟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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